。”
经她一提,梁安才恍然记起还有这件事,“哦,对,那要给你多少钱?”
阮灵芝原本只是开玩笑,在医院她就已经打算好了,现在看着递来她眼下,应该是s的钱包,顿时有点懵。
阮灵芝推回他的手,哭笑不得的说,“不用啦,就当还你红枣核桃的人情。”
这句话听得梁安困惑不解的皱起眉,阮灵芝不准备换其他更简单易懂的说法,她对梁安点头一笑,接着转身钻出车外。
在她关上车门的时候,听到旁边传来同样关门的声音。
阮灵芝绕到车前,看着他问,“你下车做什么?”
“我送你到家门啊。”梁安莫名其妙的理直气壮。
阮灵芝愣了一下,几步走上去推着他进驾驶座,一边说着,“拜托了,你赶紧回去吧。”
梁安被塞进车里半个身子,他一只手及时抵在车顶框上,“可是……”
“没有可是。”阮灵芝打断他。
梁安疑惑道,“为什么没有?”
阮灵芝将围巾脱下按到他怀里,接着沉脸补充道,“你要是不走,信不信我把你电话拉黑。”
梁安听后看着她的神情似乎时间静止一秒,阮灵芝刚想再开口,就看他迅速坐进另外半个身子,同时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
然后在她怔愣间车窗缓慢的降下,梁安那双漂亮的眼睛漾着笑意,“good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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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手机屏幕的光,从而看清脚下这一节节的石砖阶梯。
阮灵芝一步步迈得谨慎,生怕不小心滚下台阶摔个米分碎性骨折,于是每次在黑咕隆咚的深夜里走完这一段阶梯,她都松一口气。
夜风穿过扶芳藤的叶子徐徐袭来,阮灵芝站在台阶之上回过头去,还能看见车灯照出的微光映在墙面,她无奈地摇摇头走向单元楼。
爬完这四层楼梯,阮灵芝开门踏进室内,扶着墙将高跟鞋甩在一边,她懒得再往里走,干脆一屁股坐在玄关的地上,揉了揉酸疼的脚,再抬手看了看表。
对凌晨一点五十分来说,这个夜晚已经与昨日无关了,但是昨日遇见的人却不能抛在脑后。
楼道里声控灯照下的昏黄,像七月成熟的杏子,在灯光覆盖的地上有一只烟蒂,四周的烟灰还是新抖下不久。
这让阮灵芝想起,那年她的父亲阮和平。
阮和平一个人蹲在院子里抽烟,把烟蒂从食指和中指间飞离出去,落在积满雨水的空花盆。
当天是阮灵芝请假回家第一个下午,刚走过一场瓢泼的阵雨,此刻天空一碧如洗。
她伏在窗口看着阮和平有一会儿功夫,他几乎抽掉半盒烟了。如果不是鲁泓妹来喊她,“你手机响半天了还不去接。”阮灵芝可能会一直看下去。
她从窗口边下来,踩着拖鞋噔噔噔跑回自己的房间,扒开满床面的衣服堆里找到一部几年前用过的旧手机,是她的死党兼舍友李碧珠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先听李碧珠问,“怎么突然换号码了?”
“手机被我爸扔了。”阮灵芝耸肩。
李碧珠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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