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小孩扯一下老父亲的衣裳,“鹅鹅。”
刘彻顺着他的小手看去,水里有两只大白鹅和两只花麻鸭。
“你的小鸡和小猫没来?”
小孩摇头:“鸡鸡下蛋,黑黑抓老鼠。”
刘彻暗暗松了一口气,一只狗还行,他可以忍到立秋。
“父皇!”窝在老父亲怀里热,小孩挣扎着下来。
游廊护栏挺高,但小孩的手脚容易卡进去,刘彻不敢由着儿子到处跑,微微弯腰牵着他,“据儿想不想上船玩儿?”
小孩点头如捣蒜。
刘彻令人准备。
片刻,父子二人坐到小船上。刘彻看着远处碧色莲叶,以及孤零零四只鸭和鹅,突然觉着池面很空。再空他也不可能养鸭和鹅。
要养也是养鸳鸯和天鹅。
想到这儿,刘彻令后面船上的春望到前面来。
两条船齐头并进,春望隔着水面问:“陛下有何吩咐?”
“找几对鸳鸯几只天鹅跟据儿的鸭和鹅作伴。”
春望心说,头一回听说鸳鸯跟鸭子作伴,天鹅陪大鹅玩的。面上老老实实应一声“诺”。
刘据闻言很是好奇天鹅长什么样:“父皇,鸳鸯和天鹅好玩吗?”
刘彻点头:“跟你的鸭鸭和鹅鹅一样好玩。”
你就敷衍孩子吧。
小孩高兴地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刘彻抱住儿子:“过两年长大了,可不许亲人,父皇和母后,舅舅也不行。”
小孩点头。
刘彻心底别提多满足:“还去你的小屋卖东西吗?”
“热,不去!”
刘彻也想劝儿子立秋后天转凉了再卖,闻言愈发满意:“等东西卖完,父皇陪你去东西市再买些补上。”
刘据一阵无语,怎么还没死心。
皇帝老父亲当修真界的物品是白萝卜吗。
若不是师兄师姐可怜他无父无母,给幼小的他买很多东西,若不是他天赋极高,可以修炼时间静止的芥子空间,哪有这等好事。
“不买。”小孩头摇的像拨浪鼓。
刘彻:“担心父皇没钱?”
“我有好多好多,不买了。”
刘彻忍不住羡慕自己,上辈子做了多少善事,此生能摊上这么乖巧懂事的儿子。
“那就等你想买的时候再买。”三木箱都没找
到一支“毛笔”,刘彻其实已经认命了。可人总有点侥幸心理,时不时冒出来,“春望,依你看是不是再种点菱角?”()
春望:“奴婢觉着可以。正好太子殿下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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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明年开春一块弄上。”刘彻见太阳升高,令船掉头回去。
父子俩才一上岸,小黄门急匆匆迎上来。刘彻见状下意识回想近日有什么事,确定除了边关无大事,就没叫小孩先回去:“出什么事了?”
小黄门左右看一下。
刘彻屏退左右,令春望盯着:“说吧。”
小黄门从袖筒里拿出一份密报。
刘据好奇,刘彻拆开给他看:“看得懂吗?”
小孩字还没认全,密报内容明显简写,小孩没法联系上下文猜,扒着他的手认真看一会,摇摇小脑袋。
刘彻被儿子的样子逗笑了:“你能看懂就怪了。”
“父皇,写的什么啊?”
刘彻大致扫一眼,递给小黄门,小黄门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火折子,把写满字的布烧的一干二净。刘据越发好奇,扯一下老父亲的衣襟。
“淮南王生了一对好儿女,身为淮南国太子和翁主竟然抢夺百姓钱物,拘押无辜之人。就这还试图给朕添乱。”刘彻冷笑几声,随即低头,温柔地提醒儿子,“据儿,以后不许跟他们学。”
小孩眼中满是疑惑:“他们没有钱吗?”
刘彻:“没人嫌钱多。”
小孩摇摇头,不这样认为:“他们没钱。父皇,我有钱。”
“是吗?”刘彻为了配合儿子,故意装出很好奇的样子,“据儿有多少钱?”
小孩伸出小手比划:“好多好多钱。”
说到这,刘据隐隐记得芥子空间里好像还剩一点灵石。
虽然没少给小辈买东西,他也不可能正好用光。哪天需要灵石,总不能找师兄师姐借。刘据当时留一点灵石是这样想的。
后来准备渡劫,跟那些糖豆一块忘了。
好像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
刘彻不敢“召唤”,好比糖豆拿出来就得用,不然药效大减。其他东西拿出来不能及时送人,就得藏在柜中。
柜中还有几件不知道怎么糊弄,再添几件,他很难不露馅。
刘彻心说,你的钱还不是朕给的:“据儿了不得,这么小就比他们有钱。”
“父皇给我的啊。”
刘彻哑然失笑:“对,对,父皇忘了。”
“父皇,他们的父皇不给他们钱吗?”
刘彻:“不给吧。他们的父皇只会炼丹,没钱。”
“他们的父皇不好。”小孩摇摇头,“我的父皇最好。”
刘彻以为儿子会同情淮南国那俩蔫坏的,闻言顿时有点心虚,他竟然这样想儿子:“据儿,这里热,我们回屋吧。”
小黄门低声提醒:“陛下,此事?”
刘彻:“鼠目寸光,不足为惧。”
() 小黄门知道怎么回递给他消息的人了。
到路口,小黄门跟天家父子分开,片刻换身打扮悄悄出宫。
一早搬家,刘据不用亲自动手也累,窝在老父亲怀里舒服,到殿内就睡着了。
春望把小孩送给韩子仁,回来低声问:“陛下,要不要叫王美人过来伺候?”
刘彻抬手:“据儿聪慧又心细,不能叫他撞见。”
春望试探地说:“其实殿下知道。”
刘彻猛然转向他:“皇后说的?”
春望可不敢挑拨帝后感情。
哪怕没了男女之情,十多年积攒下来的亲情也不是什么王美人李姬可比的。何况帝后还有三女一子。
“殿下有几次从北宫去东西市,而往北很容易遇上尹夫人、邢夫人等人。”春望猜的,但也有依据,“殿下可能都见过。”
刘彻起身想去找儿子,一想儿子睡着了:“改日把宣室旁的屋子收拾一下,叫据儿搬过去。椒房殿离后宫太近。”
“可是这样就离皇后远了。”
刘彻沉吟片刻:“明年秋。后年据儿六岁,他还不要师傅,朕亲自教他。皇后正为此事发愁,不会不同意。”说起皇后,刘彻禁不住羡慕,“她运气真好。”
春望知道这话指的是围棋。
“陛下可以跟小殿下明说啊。”
刘彻:“朕不想据儿发愁。”
“陛下不舍得,奴婢当这个坏人?”
刘彻不忍心。
立秋日,刘彻送儿子回住所,经过椒房殿,刘彻一想好些日子没见过皇后,儿子也不曾见过母亲,就抱着小孩上去。
如今晚上不如三伏天热,白天依然很热,三位公主的课业停了。
刘彻进去,卫长公主正跟皇后下棋。
三位公主起身见礼。
刘彻抬抬手,抱着儿子走到卫子夫身边,看一下棋面就坐下。
卫长公主一贯受宠,见父皇抢了她的座位,禁不住说:“父皇,人家正跟母后下呢。”
刘彻想说什么,扭头一看女儿腰间的东西眼神一闪:“想把这盘棋下完?也行。玉佩拿来朕看看。”
卫长公主心说什么玉佩,低头一看,双手捂住。
二公主拉着三公主往外走:“父皇和母后下棋吧。儿臣先行告退!”
“站住!”刘彻朝儿子脸上捏一下,笑着看着皇后,“子夫,朕好像从未认识过你。”
卫子夫一脸坦然:“陛下此话何意?我们相识相知这么多年,妾身化成灰陛下也能认出来。”
刘彻伸手,扫一眼三个女儿:“等朕亲自动手。
三位公主慢吞吞拿掉玉佩,磨磨蹭蹭递过去。刘彻接过去打眼一瞧就知道女儿们为什么挂在腰间,而不是戴在脖子上。这些玉佩明显男子贴身之物。
若不是据儿送的,他的女儿不可能收。
刘彻把手移到儿子跟前:“认识吗?”
小孩点头:“我给阿姊的啊。”一脸奇怪,不可以吗。
刘彻空着的那只手又朝儿子小脸上捏一下:“母后送围棋,阿姊送玉佩,到父皇这里只有孤零零一支笔?”
“有围棋啊。”
刘彻噎住,瞪一眼儿子,玉佩还给女儿们。
卫长公主脱口道:“父皇不要啊?”
刘彻指着儿子胸前挂的无事牌:“据儿给朕那个,朕都不要,稀罕这几块玉?”
三姊妹朝小弟看去,无事牌不如她们的玉佩大且厚,玉料明显比她们的好一些。她们不曾见过刘彻的毛笔,不然就能看出毛笔和无事牌的料一样。
卫长公主禁不住说:“儿臣这些日子岂不是白躲了?”
“这话得问你母后。”刘彻笑看着卫子夫,“皇后,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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