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燕不接话。
她对待郁昌的态度已然转变为一种半心半意的随性,便只是不言不语地等待。
等待那枚枣核自己骨碌碌地滚出来。
要是……哥哥做了一些事情,咱们以后的生活可能会变……
变得……有点不一样,你愿意吗?
咳,不会的,不需要卖房子车子,不是那样,哥哥不能那么没用啊。
郁昌语气轻飘飘的,甚至连动都不带动弹,视线始终投向上空,凝视着角落里的陈年霉菌,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
……也许不是全然的好事,但世上哪有白得的馅饼呢,反正也不会更糟了……
试一试,就这一次,如果我能提前抽出来,说不定……说不定呢。
既然说不定,她自然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郁燕耐心听完,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以示尊重,不愿再干涉哥哥无常而诙谐的人生。
她转头关上房门,和老师交流即将到来的补习计划,并不在意对方罕见地没有追上来问询的反常状况。
不久之后,房间外传来一声轻微的落锁声。
郁昌出门了。
这次交流,如同一枚古怪的句读——
与之呼应的是,他们短暂的假期,也就这么潦潦草草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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