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有时候被他气得狠了,都手痒想揍他, 不过幸好是没有揍, 看看身边这位朋友, 他以前打过他家小孩儿, 现在父子基本上就成仇人了。
不过他和他家傅暄的关系,其实也不能说有好到哪里去。
傅锦瑜对身边的朋友说了一句“抱歉”, 就出了包厢, 找了一个角落接起了傅暄的电话。
傅暄略微别扭的声音传过来:“爸, 是这样的, 我想问你一件事。”
傅锦瑜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太在意儿子是不是和自己亲了,他自觉问心无愧就好,而且有时候看傅暄无脑和他闹,他还挺烦他的,总会想,你要不是我的种,我真是多看你一眼都嫌会瞎眼。
不过,等傅暄真主动给他打电话了,甚至还以“爸”这个字开场,傅锦瑜那瞬间,竟然鼻子一酸,有种要喜极而泣的感觉。
人总是需要一个契机,才容易开窍,也许傅暄的契机就是林春阳吧。
傅锦瑜让自己的声音比较沉稳,问:“什么事?”
傅暄:“我去找人打听了矿业公司的秦高飞的事,听说他在公司里虽然是副总,但并不干什么实事,您这是花钱专门养着他吗?您这样养着他,您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傅锦瑜在几十秒钟之前还在感动儿子居然主动给他打电话了,而且还叫他“爸”了,没想到短短几十秒后就被打脸,他居然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
傅锦瑜把升腾起来的火气压了下去,说:“既然你想做事了,那正好,你去矿业那边做个副总,等业务能力可以了,我就把位置让给你,你去管人事吧?”
傅暄:“……”他并不想去那里干活啊!
“我没说我要管人事,只是你这样白养一个人,难道我不能问问吗?”
傅锦瑜:“我可没为自己养,既然你都去打听了那么多事了,你肯定知道了,那是你岳父吧!我这不是在帮着你养?”
傅暄呵了一声:“你在帮我养?你难道不知道,林春阳可恨死她爸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所以白白养他?”
傅锦瑜冷笑了一声,“把柄?那你说是什么把柄?他的老婆为了救你,所以淹死了?”
傅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和林春阳妈妈的事,他根本没有对妻子女儿负过责,妻子死了,难道还能去赖着你。再说,即使他真要去赖着你,你难道是个好欺负的人,你没办法把他打发了?所以,其实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我今天和林春阳回了一趟你的老家九运村,在那里遇到他了,他带着祭品带着妻儿在那里祭拜。他应该也是九运村人吧?”
傅锦瑜:“你怎么不去开个侦探事务所?你是小说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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