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林。”
“再说一遍。”
“程延林——”
程延林喉结滚了一下,抬起手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严拓的嘴角。
他觉得自己无耻,不是不知道程延林这个名字背后意味着什么,可就是认为严拓喊的是他。
他享受着严拓对他的依赖,因为他而高兴,只为他而高兴。谁都治不了这个小神经病,只有他,他一句话就能让严拓上天堂,一句话可以叫他下地狱。
世上谁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程延林不行,所以他低下头吻住这个一直不断叫他的名字,叫得令他心乱的嘴。
程延林第一次亲男人,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含着严拓的嘴唇吮了两下,就轻易撬开,将舌头探进嘴里,搅动地纠缠着对方的舌,温柔地舔舐。
而记忆缺失的严拓,早就忘了该如何接吻,只能张着嘴承受,任由对方滚烫的唇舌在他嘴巴里胡作非为。
没多久他就招架不住,心脏发麻,浑身骨头都像酥了一样,黏在程延林身上。
程延林用手托住严拓的腰,把他带到沙发上。
他能感受到严拓已经将全身心都交给了他,软软贴在他身上,任由他做什么都可以。
不仅如此,这个小神经病还要在接吻的间隙猫叫一样小声喊他名字,程延林、程延林、程延林...一遍又一遍,大胆又无谓,就差把自己炙热的心掏出来给程延林看了。
程延林镇定听着,让严拓坐在自己腿上,粗糙的手抚上他的腰,强迫他低下头接受自己的吻。
他利用了严拓对他的依赖,无耻得坦坦荡荡。
第12章
严拓终于和程延林接吻了,在长胖了二十三斤的时候。
一开始程延林只准备亲一下,可严拓抓着他不放,用脸蹭他的鼻子,又小声叫他,让他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搂过来亲。
严拓坐在他的腿上,后来身上没了力气,腰也酥酥麻麻的,就被程延林压在身下,一下下地亲。
再后来,严拓的嘴唇肿了,眼角也红了,程延林才放开他。
他本来想让严拓回家,可严拓没拿钥匙,进不去家门。
严拓不想走,两手扒着程延林,说要和他一起睡觉。
程延林这时才生出一丝后悔,觉得自己今晚喝了太多酒,做事有些荒唐。
他给严妈发了条信息,避重就轻撇去自己的责任,就说严拓半夜来找他,为了不打扰她睡觉,就先留宿在他家了,明早再送回去。
然后他把严拓扔在床上,抱着他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程延林是被严拓亲醒的,严拓学习能力很强,明明昨天还只能被迫承受,今天就已经开始主动伸舌头舔程延林了。
程延林做着梦,以为是猫在舔他,躲了两下躲不开,睁眼就看到严拓黑漆漆的大眼睛。
“你干什么?”程延林问他。
严拓不回答,低头又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程延林不得不伸手制止他,并和他拉开距离。
他现在酒醒了,回忆起昨晚的所作所为,难免有种自己是禽兽的内疚感,可严拓不给他时间反省自己,一直黏着他。
程延林下床穿好衣服,押送严拓回家,刚打开门就见对面的门开着,严妈坐在沙发上,不知从几点就开始等了。
见到严拓,她连忙出来,不好意思地跟程延林道歉,说拓拓不懂事,半夜去打扰他。
程延林很心虚,不敢说自己昨晚把人家儿子嘴都亲肿了的事,只能镇定地把严拓交到她手上。
严拓认清现实,知道要和程延林分别,不再挣扎,只回头眼巴巴看着他,直到严妈将门关上。
程延林回家后有点后悔,但也不是特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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