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岁的男人,哭哭啼啼的。
少女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只要能够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会做的。你让我下跪、甚至杀人……”
“够了!你胡言乱语什么。”
德子转过身。
伫立在山路间的男人。
他鼻梁上的金色镜框歪斜着,清俊的面庞上满是泪水。发丝在暮色的映照下散发出一种惨淡的浅紫色。
这纯净的紫色与漫山遍野的墨绿和金黄形成鲜明对比,异常引人注目。
“……我会听话的。”
他上前两步,尾音颤抖地压在喉间。
那对浅菊色的眼眸中是苦涩的哀求。
德子又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嗨。”
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陡然响起
二人惊诧望去。
不远处的山林间站着一个穿着酒红色西装的男人,正沿着岔路阔步走到他们身前。
来者是一个25岁左右的男人,个子极高,近乎有190cm。廓形西装完美勾勒出那饱满健硕的身躯。双腿修长有力,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坚实性感的脖颈线条。
离得近了,暮色勾勒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
“少主持大人,山野小姐。下午好。”
男人勾着唇:“我是兼正家的仆人,叫做辰巳。”
每个音节都带有深沉的共鸣,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在颤抖。
男人的声音散发出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德子怔怔地看着对方,一时竟没有出声。
辰巳看了看两人,露出抱歉的表情:“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静信扶了扶眼镜,走到德子身边:“辰巳先生,您在这附近做什么?”
“我来给奈绪小姐送花。”
辰巳的目光含着笑意,莹黄色的视线在女孩脸上悠悠转了一圈:“我家主人曾经在8月盂兰盆节时分受邀拜访过安森家的聚会……得知奈绪小姐去世,主人也伤心欲绝,便命我来送花上香。”
静信怀疑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既如此,为何你家主人不参加上午的送葬仪式呢?”
“说来遗憾,我家夫人和少爷都患有系统性红斑狼疮,无法在日间出门,搬到外场村也是因为环境优美,适合疗养……而我家主人寸步不离的照顾家人,只得命我先来祭拜。”
德子困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好熟悉。
似乎有什么在脑子里蠢蠢欲动。
“辰巳先生,我们之前……”
“话说回来,山野小姐,我有一封信要转交给您。”
男人微笑着打断了她。
他拉开燕尾翻领,雪白而泛着珠光的信封隔着衬衫滑过饱满的胸肌,有一种莫名的色气。
“需要我帮您拆开吗?”
“啊?……好的。”
女孩茫然地盯着男人的胸口。
辰巳又取出一柄银刃,灵巧地划开了玫瑰形状的火漆印章。
把信件递到她手上时,温热的手指蹭过她的掌心——
尊敬的山野德子小姐,
诚邀小姐莅临吾家洋馆,共度欢快时光。届时,将为小姐准备一场盛大晚宴,以表达我对小姐的敬意。
期待您的光临。
Freyr 敬启——
厚实的信纸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芬芳,似乎是用钢笔写就,既优美流畅,又带着一抹锐利的锋芒。
写信者的书法犹如艺术品般精致,透露着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痕迹。
德子不解:“「Freyr」……?”
辰巳道:“这是少爷的英文名。请您务必放心,少爷和夫人的病症并不是传染性的,只有日光照射才会出现,平时和常人无异。”
“少爷由于患病,每日里就是读书,鲜少出门见人,也没有什么朋友。他说之前在寺院前认识了同龄人,想请您来洋馆玩。”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少爷如此高兴了,拜托小姐……”
男人双手合适,做出一个祈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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