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缩回了手。
到夜宵结束都没再碰过。
这顿夜宵是吴迪请客,结账时,其他朋友调侃了一句:“骆哥,今天怎么不抢着付钱了?”
骆恺南以前出手大方,每次朋友聚会都是主动买单,最近落魄了,只有别人请客的饭局才出来。
这位朋友不知道他被限制了开销,瞎猜道:“是不是因为要攒钱给你爸买礼物啊?下周三不是教师节吗。”
吴迪大笑:“骆哥能给他爸送什么礼物?氧气瓶吗?还是速效救心丸?”
骆恺南转着先前喝完的空瓶子,说:“不给我爸送,给我老师送。”
吴迪惊讶:“哪个老师?”
“那个教授。”
“啊?你不是很烦他吗……哦,我懂了,恶作剧是不是?”
“没,真送。”骆恺南心想,送他个对象。
原以为詹子延清心寡欲,没那么着急。
现在看来,似乎挺急的。
以他那矜持的性子,除了喝醉酒的情况之外,根本不会主动出击。
得有人推他一把,走出失恋的阴霾。
换做别人,骆恺南懒得管,但詹子延不一样。
或许是他们相识的节点与众不同,他看到了这个男人平静表象下的易碎,也看到了这个男人冷淡面容下的渴望。
从詹子延对Kent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第一个发现这些秘密的人。
在科学中,新事物的发现者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从此与该事物产生密不可分的关系,比如某些星星。
同理,骆直男此刻也认为,自己既然发现了詹子延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就与詹子延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关系,得负起一定的责任。
哪怕他的星星并不知情。
他上回提过帮詹子延介绍,詹子拒绝了,或许是怕他察觉自己的性取向。
既然如此,若想知道答案,只能换另一个身份问了。
晚上十点,詹子延收拾好了床上的狼藉,洗完澡,准备再看会儿书就睡。这时,手机收到了消息:
Kent:「Janson,我觉得需要有人来提醒你好好吃饭,你喜欢什么类型?我有朋友是这个圈子的,有很多渠道,我让他给你介绍吧。」
最近怎么这么多人热衷于帮他找对象?
詹子延不禁对自己的形象产生了怀疑:难道我看起来真的很空虚寂寞?
他本想回绝,但转念一想,自己总这么封闭下去也不是个头。
就算不谈恋爱,认识些新朋友,多一些像Kent这样包容他、开导他的知己,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于是他问:「有什么渠道?」
Kent:「很多,你先说你喜欢什么类型?有什么要求?」
詹子延想了想:「人品好就行,没别的要求。」
就这?
骆恺南暂停了开发程序,靠着书房的椅背,皱起眉头。
这不等于没要求吗?
詹子延是博士、在编大学教授、长得好看、性格温和,放在相亲市场上绝对被抢破头,怎么能这么随便。
他无法接受这个回答,循循善诱道:「你说具体点,比如希望对方身高多少?收入如何?兴趣爱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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