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宋北砚睫毛太长了,纯粹的黑,乌压压的垂着,是卷翘的睫毛,但是很浓密,像纯天然的眼线。
云灯抿出来一个含蓄的笑,他声音很轻,“宋北砚。”
“嗯。”宋北砚应了下。
“你觉觉得,我们现在很像在偷情。”
说这话时,他自己脸颊也热了起来,低着头有些好意思。摆弄门的声响骤然停止,云灯眼睛微弯。
“像。”
怎么像。
隔着薄薄的一扇门,外面是敲敲,想要进来的人,他抱着云灯躲在沙发上,倒真有些禁忌的感觉。本来他还没感觉有什么,可经过云灯这么提起来,他由得动声色地抬起眼皮。
等那人放弃敲门离开后,云灯宋北砚腿上起身,开始后悔刚刚说出那种话,万一那人是真的有急事,却因为他们两个人没有得到解决。
摸出来机,已经十二,宴会差多开始了。云灯拧开门,心沁出来些许湿汗。
云灯往长廊那头眼扫,没有看到刚才是谁在摆弄门。因为升学宴还带有家宴的性质,宋北砚能跟着一起。
除了父母以外,姥爷姥姥,还有爷爷奶奶也会来。想到
() 这里,云灯由得微微叹气。
老人们年轻时是商海浮沉中杀出来的,早就退居二线,现在每日养花逗鸟便是日常,还没那么忙那会,云灯还会时常走动,高忙得昏天黑地,估算起来,约莫一年多没见过。
母亲那边老人思想传统,太能理解小辈在娱乐圈里抛头露面,总以为和旧时代的戏子没什么两样。好在云灯把两位老人哄得服服帖帖,初父母也太理解时,还是两位老人说动的。
云灯知晓如没有血缘这条纽带,会会产生的成见。他转过身子,对宋北砚说:“你先自己坐,等空下来我找你,好吗?”
“还是觉得我丢人?”宋北砚摸着乌发,太理解云灯总是谨慎拘谨的行事风格,合该受尽宠爱的人,就算过分一些,想要摘下云端的星星月亮,也会想方设法拿一颗。
云灯没脾气了:“是丢人,坐一起的是我姥姥姥爷他们。”
“哦,家人。”宋北砚拖着长长的尾音,云灯咂出来些许阴阳怪气。
他紧跟着啧了声:“我是外人,行。”
云灯默默补充:“我把你弟弟。”
“你见过会和哥哥亲嘴的弟弟?”
宋北砚短促地哼笑,跟在云灯身后,真的遥遥选了一个人少的桌子。
私下里传闻再离谱,传他脾气暴躁,又疯又病,有了宋家明面唯一继承人的名号,依旧多的是人想要巴结讨好。刚扶着椅子坐下,身边便多了几个人套近乎。
云灯看他包围住,转身离开。
二十人的大圆桌,桌子中心是围成方型的晚香玉。围着一圈坐了十几个人。爷爷正坐在主座上,侧过脸与姥爷聊天,还有几个小朋友,继承了苏家人的好基因,各个长得粉妆玉琢、冰雪可爱。坐在位置上乖乖刷机。
父母身边空了两个地方,可避免要和谢栖挨着坐一起。
云灯坐下来后,意想之中的冷遇没有,反而老爷子一看他来,严肃的神情一松,笑容多了几分真实。
“这次考得很好,想要什么爷爷你报销。”
云灯谦逊地垂首,绽出来腼腆的笑:“没有什么想要的,唯一想要的是,希望爷爷奶奶平安灾,长寿康健。还有姥姥姥爷,万事顺遂,福如东海。”
谢栖还没来,等待的人脸色是特好。尤等还是老人陪着一起等一个后辈,连玩机的小朋友规规矩矩坐着,小细腿紧。
寂静之时,轻微的一道门响。所有人约而同看过,谢栖推门进来,身上还穿着以前学校的校服,款式老旧难看,但因为他头身好,老式校服衣领的拉链拉到了最上面,盛夏燥热的天,他像是察觉到温度。一丝苟,瞧着禁欲高冷,然而在这样正式的场合显然太合适。
自然而然坐到了云灯身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谢栖没认回来之前的身世是秘密,流淌着家族中血液这一条,足够抵消所有的满。云灯想到平常老人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你是我云家的种”“云家人就应该有云家人的规矩”。
他抿了抿唇,食知味地饮着茶水。
“哪里了?”
老人没有过多询问迟到的事。
谢栖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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