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难道要我主动去她房间把她请过来写作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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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咬着牙,愤愤地戳着手机屏幕,恨不得要把群聊界面戳穿的架势。
他这个狐朋狗友的三人小群里,谢楚弈和范弛了解完大概,十分没良心地将“哈哈哈哈哈哈”铺面整个界面。
无情地嘲笑完,还要继续一唱一和地出馊主意。
范弛:【凭良心说,这次确实是她更过分】
谢楚弈:【她过分!】
范弛:【别妥协啊少爷,给她看看你也是有脾气的啊,千万别主动,男人越主动越廉价】
谢楚弈:【别主动!】
范弛:【你就跟她耗着,你看最后谁耗得过谁】
谢楚弈:【就耗着!】
江霖:【……】
耗着……平时就算了。
江霖看着屏幕顶端显示的时间,都十点多了。
哪还有时间耗着?
再过不到两个小时可就是虞礼生日了!
群里这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在开玩笑,江霖没法儿聊了,气闷地退出群聊,点开和虞礼的聊天界面,指尖悬浮在对话框半晌却也没落下去,在要不要主动破冰的自我拉扯后,最终又愤愤地关了微信。
虽然他确实很喜欢她,可那也不代表他就没有自己的脾气和原则了!
何况他在这件事上他到底有什么错?
同样觉得自己没错还有虞礼。
或者说,她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没有错。
只是在表达上出现了问题,加上缺乏沟通,还错过了最自然的和好时机,总之阴差阳错演变成了眼下的尴尬局面。
今晚的餐桌比她初来江家时还要安静。
虞礼想到当时的氛围,屋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潮气直接氤氲进心里。
和江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尚且如此让彼此都不自在,再坐在一起写好几个小时的作业岂不更加……
也许江霖暂时也不想见到她。
兀自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虞礼心口微窒,还未细想,就见江霖率先头也不回地大步上了楼梯,于是那股闷闷的落空感瞬间被放大了。
她低下头,回到自己房间后第一步就是进浴室洗了把脸。情绪沉甸甸的,心脏仿佛吸饱了水的海绵,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漏个彻底。
很久没有这种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写作业的感受了,和这几天每晚睡前独自继续复习一会儿的情况截然不同,不用再改两个人的作业了,也不会在卷子翻页的间隙被身边人见缝插针地打断询问解题思路……
平常江霖问她题目比较多,有些题目确实偏深,虞礼却直觉他并不是不会,只是懒得花更多时间去仔细琢磨。虽然是这样,但她每次也还是耐心地探讨了自己的解题思路,然后看到江霖流露出恍然的神情,心里也会随之产生一些雀跃的成就感。
或许是因为今天心里憋着事
() 儿,导致注意力也不太集中,反而在写作业的过程中虞礼自己接连出现问题。
脑子仿佛糊了一团浆糊,原本会做的题也理不清楚了。
虞礼放下笔,反应过来时已经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手机,界面停留在微信上的时间有点久了,自动熄屏的时间一到,屏幕暗了下去。
她下意识又按亮,然后发现根本不知道该找谁。
江霖的头像安安静静的,除了班群,他们共同加入的几个群聊也似乎不约而同的没有丝毫水花。
这段时间一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池淼淼也很少发来消息,虞礼原先并不觉得孤独,就算池淼淼不在身边,学校里也有夏涟漪杨宛宜她们可以一起作伴。
可等池淼淼真的不在时,虞礼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没有别的朋友,但从始至终会坚定地以自己为优先级的朋友,就只有池淼淼了。
她不在身边之后,虞礼更多时候都变成了一个人。一个人去超市、一个人去卫生间、一个人抱着错题去老师办公室……并不是做不到这些小事,只是很难不产生落差,并不是真的孤独,只是难免有点寂寞。
房间里好安静,连窗外的雨声都不太明显。
虞礼忽然感到迷茫,缓缓塌下肩膀,侧着脑袋躺在桌上摊开的试卷上,鼻尖满是熟悉的油墨香——
写字用的是江霖送的那支钢笔,墨水也是他精挑细选极力推荐的那款。
江霖说因为太好用了所以他囤了一堆墨水。
……可以用“墨水用完了”为理由去找他吗?
脑子忽然冒出这个念头,虞礼不由精神了一点点,但也很快唇线又弧了下去。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他周末才刚给了一瓶新的墨水,除非打翻了瓶子,否则怎么可能消耗得那么快,难不成还真的谎称墨水瓶倒了吗?
这种一听就是借口的理由,说不定还会招他烦。
虞礼泄气了。
隔壁却还认认真真地思考过类似的可能性。
江霖脑子转得跟引擎似的,飞快编织了一堆可以去敲隔壁房门的“正当借口”,其中有一项就是以“作业被水打湿了、水墨晕染开看不清文字”为由从而合理地去问她借题目来抄。
但是盯着桌上那只半满的水杯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悻悻地没敢真的下手。
到时候举着一叠湿漉漉的试卷过去,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是故意的。
他们矛盾的导火索本来就有一部分原因出在学习态度上,万一让虞礼觉得他学习态度不端正,更生气了怎么办?
这种极大概率会弄巧成拙的行为,江霖及时理智地掐灭了火苗。
就还是……在给她发生日祝福的时候趁机和好吧。
卡着时间刚从23:59跳到00:00的一瞬间,江霖将提前编辑好的生日祝福选择发送。网络顺畅没卡,消息也显示发送成功,但寿星本人并没有即时回复。
很正常……少爷自我安慰想道,
毕竟零点嘛,肯定有很多人同时给她发祝福,他上个月生日那天手机就因为同时接收太多信息而卡了一会儿。
但是过了十分钟、二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了,虞礼都没动静,江霖盯着手机,无数次猜测她不会是睡着了吧?凭她这几天废寝忘食的作息,不该那么早啊。
江霖坐在桌前,右手握着手机,左手压在一只包装精致的礼盒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盒面敲点。他本打算借祝福的机会和虞礼说两句话然后破冰,再然后就能理所当然地把礼物送过去了。
虞礼的消息回复来时,江霖刚去浴室洗了把脸出来,被扔在床上的手机屏幕一亮,他眼尖看到显示的名字,忙不迭地从被子里捞起手机。
确实是虞礼的回复。
但她只回了一句“谢谢”。
江霖刚有点高兴起来的心情刹住车,心想说她怎么这么冷冰冰!连个表情包都不发!
江霖十分怀疑她是群发的谢谢,或许是想到自己的祝福和其他人的祝福对她而言一视同仁,别扭的心情又开始发作,原先准备好的台词都不想发了。
更何况在他生闷气期间,虞礼不紧不慢地又发来两个字——晚安。
晚安。
甚至还是带了句号的晚安!
少爷觉得她真是冷酷无情,遂不甘示弱地也回复了这两个字,为了强调气势,还刻意增加了两个感叹号——
晚!安!
就是不知道虞礼能不能透过屏幕感受到这背后的心情。
至于礼物,江霖将盒子塞进书包,想说白天彻底和好的时候再送得了。但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个东西在学校送不太方便,想想又从包里拿出来了,还是等晚上吹蜡烛的时候再给吧。
脑细胞都要耗干了。
估计晚上家里又会比较热闹,乔女士和江总肯定会回来给虞礼庆祝,谢楚弈和范弛大概率也会来玩儿,不知道越珩在不在家有没有空……
江霖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默数着,想着想着莫名还有点担心起来,不知道乔女士准备了什么礼物,要是比他的更好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虞礼也不是有意那么晚才回复这些祝福信息,实在是恰好在这个时间段接到了向柳的电话,而且这次通话时间长了些。
聊得久了点的原因是向柳中途将手机递给了虞盛晖,虞礼好久没和自己名义上的爸爸见面,镜头亮起的时候她还有点发愣,总觉得对方和上次见面时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也许是因为没剪头发,也许是因为没刮胡子,也许是因为太累了眼神才略显浑浊,亦或许是他确实沧桑了不少。
总之虞礼怔怔地喊了声“爸爸”,虞盛晖对她露出淡淡的微笑,随即便是祝她生日快乐、问她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开不开心这种寻常普遍的话题。
虞礼虽然一一乖巧都应了,却总有种宛如“应付”般的错觉,对她、对虞盛晖都是。
后来手机又被向柳拿回去,又简单聊了一会儿,最后向柳
说自己得收拾行李、否则赶不上飞机了,这才准备结束通话。
视频挂断之前,向柳说他们中午之前就能到澜市。
虞礼点点头,微微歉意道:“我可能没有办法来接机。”毕竟是周五,还要上学。
向柳笑了笑:“没事,爸爸妈妈来学校接你也是一样的。”
虞礼自然而然地想到,好像还没跟江霖说过父母今天要回国的事。一方面是这两天冷战没机会,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因为脑子里塞了太多事情、让她没能想起来。
要是一直不告诉他,等今天下午向柳接替阿丰的工作来校门口接他们放学……估计江霖会受到惊吓吧。
不知怎的,虞礼唇边下意识浅浅弯了一下,不过到底还是善良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白天找机会再告诉江霖吧,现在太晚了,告诉他这么突然的消息可能会影响他睡眠。
一觉过后,两个人看上去都没睡好。
江霖连续打着哈欠下楼,还没走进餐厅,已经听到里面传出柳婶说生日快乐的声音。
本以为起码自己能成为第一个亲口对她说这句话的少爷:“……”
第一又被抢先了,江霖半耷着眼皮,慢吞吞地走到餐桌前落座,单手拎起装了鲜榨果汁的玻璃壶。
虞礼注意到他的神情,下意识以为他还是不高兴,没想到紧接着他把自己刚倒出的那杯果汁向她推了过来。
“生日快乐。”江霖轻咳了声。
虞礼微愣,两只手一起握住杯子,嘴角抿出一抹笑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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