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一阵僵硬和沉默。
两个人都是。
虞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
() 干了什么,眼瞳缩放,心脏也不由跟着大力跳动了一下。
“对…对不起!()”她慌忙道歉,尽管不是有意为之,语气里依旧是显而易见的无措。
不光是她吓了一跳,江霖同样惊讶,明明是自己主动递上前的雪糕,却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咬。
他微微垂眸,手里形状圆整的雪糕此时缺了个口子,破开的巧克力脆皮里露出雪白的牛乳奶油、小颗粒的榛子夹心,以及,那小半圈特别可爱、且忽视不能的整齐牙印。
江霖感觉自己喉头一瞬间就不寻常得热了起来,比刚打完酣畅淋漓的一场球赛时要热得多。
不仅热,还很痒。
不仅是喉咙,还有心口。
虞礼耳朵已经红了,抱歉道:“我这根蓝莓的跟你换,不好意思……?[()]?『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可自己手里完好的这根雪糕还没递给他,不远处传来的一声短促鸣笛又插进来夺走两个人的注意。
家里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了,阿丰降下车窗,正挥手朝他们示意赶紧过来上车。
江霖率先反应过来。
“走了。”
他说完这两个字,虞礼眼睁睁看着他直接将自己手里那根雪糕咬住,空出来的手二话不说抓起她的手腕。
再然后她便踉踉跄跄地被江霖拉着迈开脚步。
什……
啊……
啊???
-
虞礼平常睡觉时很少做梦,今晚不仅做了,甚至不止一个梦。
连续三个简短又无厘头的连续梦境结束后,唰得睁眼时,入目是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的黑漆漆。
等视线稍微适应了昏暗,她缓了口气,摸过床头在充电的手机,摁亮锁屏一看,才凌晨两点十二分。
手机自动息屏后,光源消失,房间里又重回黑暗。
虞礼完全想不起来刚才三场梦都梦到了什么,脑海里只有模糊零碎的几个画面,总之胸腔鼓噪得厉害,再怎么闭眼也毫无睡意。躺着躺着甚至莫名觉得闷热,便坐起来将空调调低了两度。
近几个月来她睡觉都很规律、睡眠质量也都很好,像此刻这种失眠的体验仿佛已经久违。
清醒到接近三点时,又莫名口干舌燥。偏偏昨天睡觉前忘了带水上楼,虞礼看着自己摆在床头的空杯子,犹豫之后还是决定下楼倒水。
凌晨三点下楼也是第一次。
尽管知道各个房间隔音都很好,而且今晚楼上也只有自己和江霖,虞礼走楼梯时还是尽可能放轻动作,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
走出房门时还特意捎上了手机,本意是想借手机的光亮照明,结果下到一楼了才意识到有点多余,因为不论楼梯还是客厅、亦或是她要去的厨房,每一段路都亮着盏暖色的壁灯,不是非常明亮,但足以让人看清要走的路。
或许是特意为乔霜阿姨和江叔叔留的灯,虞礼心下猜测,毕竟他们有时候的确会不打一声招呼地在半夜突然晚归,偶尔白天清晨在餐桌看见他们时,虞礼总是会有点惊讶,而江霖对此表现得倒像是习以为常。
喝完半杯水后,渴意和热意都消减了大半。
虞礼没急着回房间,而是在餐厅兀自坐了一会儿。
墙上的挂钟有规律地左右摆动,寂静的深夜里,每一声嘀嗒都格外清晰。
一个人坐着坐着,她忽然慢慢地弯下脊背,胳膊横过来搭在桌上,最后脑袋也完全低垂下去,整个人变成了埋头趴下去的姿势。
……呜。
臂弯偏凉的皮肤接触到脸颊,是难以自制的烧热。
但应该不是真的发烧。
只是感觉……害羞吧。
昨天傍晚发生的事跃入脑海,她忍不住地想起江霖吃的那根雪糕。
那是……
那是被她咬过的啊!
但他居然毫不介意地吃掉了??
这难道是没关系的吗??
就算现在照不到镜子,虞礼也毫不怀疑自己脸色一定红得超厉害。
所以失眠也是因为午夜梦回吗,毕竟夜深无人时从梦中醒来总是很容易想起一些白天的事……
任由温度兀自攀升了一会儿后,虞礼撑着餐桌重新支起上半身,不太清醒地想着回去睡觉前得先给自己降降温才行。
于是混混沌沌又顺理成章地想起昨天回家后,那被江霖塞进冰柜里的一大袋雪糕。!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