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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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所有,直奔洗手间的隔间。

瘫坐在马桶盖上的那一刻,几乎全身脱力,双手捧脸,再也没力气站起来。

晚上下班,李京尔单独约她吃饭。

是学校附近一家私房菜馆,某个学姐工作几年后开的,品味高,私密性好,菜品独特味道好,深受大学城师生喜爱。

李京尔挑了最角落的位置,明笙迟到十分钟,道过歉后,沉默寡言坐下。

她被这一天的疲惫击垮,最终向他诚实坦白。

“我骗他在出版社实习,做社科编辑,他相信了。()”

李京尔点头表示明白,但还是疑惑不解。

“可是明笙,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呢?如果尝试去沟通说服,他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手指蜷起,叩着桌面,神色肃然:“现在这样,反而比较难办。”

明笙舌尖苦涩:“沟通说服?”

她抬起苍白却坚韧的脸,语气并不平静:“你信不信,最后被说服放弃这个工作机会的,只会是我。”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甚至,已经数不清第几次了。”

“选专业要听他的,大二时有个公派游学欧洲半年的名额,学院里有意选我,他说法国不安全,不许我去,这个名额最后给了别人。”

“难道我喜欢撒谎吗?难道我不懂撒谎的人最容易被拆穿吗?”

她看着李京尔欲言又止的表情,声声控诉,“可是我有其他选择吗?我也是人,我也有美好年华,为什么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路,为什么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说了不算。”

面对这样愤慨的明笙,李京尔只觉得如鲠在喉。

这种情况,作为傅西洲的铁哥们,自然不能跟着一起骂他数落他,站在一个人的立场,更没有理由劝说她屈服听话,做一个受人操控的傀儡。

但总要说点什么。

“明笙,给他点时间成长吧。”

“他这样的出身,从小身边所有人都是围绕着他转的,把他的需求放在第一位,他随心所欲惯了,也几乎没有受挫过。”

“你和我,我们当然没有能力改变他,能改变他的只有时间,所以你耐心一点,给他想通的时间。”

明笙耐心平静地听,摆在桌前的菜色已经全部上齐,她却一口未动。

下午吃掉的那些抹茶蛋糕好像没有消化,到现在,她竟然不觉得饿,丝毫没有动筷的念头。

“给他时间成熟,可是,要多久呢?”

她嗓音轻细,神色宁静,缓缓道出横亘在心里的疑问,“十年?二十年?”

“二十年后,我四十多岁,除了一张衰老的脸,还剩下什么呢?”

她平心定气看着坐在对面苦苦相劝的李京尔,说:“这公平吗?”

李京尔尝试做说客,不过一番话谈下来,明笙的状态摆在那里,谁在心里不情真意切说一声“明笙实惨”。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由当事人自己去解决。

比较出乎意料的是傅西洲的反应。

完完全全的冷淡不理。

没有联系她,没有劈头盖脸一顿责骂,安静的好似两个世界的人。

但明笙从过去的经验中得出预感。

没有那么简单的。

傅西洲从来就不是这种“随便算了”的男人。

越平静越是愤怒。

而愤怒,会让

() 人面目全非。

廖擎这段时间倒是和她联系频繁。

大多是转告一些隔壁舍友的状况。

除了日常的外出照常进行,大多时候他都在房间里,敲代码打游戏,蓬头垢面,胡子拉碴。

房间里没法进去,泡面味能熏死好几只苍蝇。

垃圾桶里和泡面一起多起来的还有啤酒瓶,他最近每天喝几瓶,还没喝完就又从网上买新一批。

也不回家,家里电话来一个掐一个。

徐茵主动上门过两次,第一次没劝回去,还挨一顿冷淡臭脸,第二次来干脆带上了总裁丈夫傅景淮。

傅总裁板着脸把儿子一顿厉声教训,最后终于逼得他回家。

住了一晚就火速回来了,胡子也剃了,身上馊掉的泡面味被沉稳清新的香水取代,似乎刚从一场家庭应酬里抽身,回来时手工西装挺括,卓尔不凡的豪门公子样。

【出大事了,他把那些恋爱秘籍都扔了,全喂垃圾桶了】

【扔完还踢了一脚】

【天哪垃圾桶做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廖擎问:【明笙,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明笙口气淡淡:【我们分手了】

明笙这段日子安静多了,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每天都能学到不少东西。

她把自己当成一块海绵,贪婪吸收着各种新知识新观点,敞开胸襟,为奔赴开阔的未来而日日努力。

这天下午,她刚陪着徐晴去了公司年会举办的花园式酒店,将各项细节敲定。

忙了一下午,水都来不及喝一口,一直在跟酒店对接沟通,嗓子渴得快冒烟。

一回公司就直奔茶水间,灌下去两大杯子的水。

她浑然不知。

此刻,一个不速之客正坐在林颂办公桌前,年轻人俊眉朗目,有一张自信矜贵的脸,举止更是沉稳有度,完全看不出年纪还轻,其实大四还未毕业。

他阐述自己产品宏图的语气轻狂,却逻辑缜密清晰,并不惹人反感。

“我想做一款能走出国门,赚取外汇的游戏IP,甚至,赚钱也不是主要的,我的最终目标,是制霸所有国家游戏畅销榜,强势输出中国文化。”

“我有信心,我一定做得出来。”

他挺拔坐在林颂对面,肩膀宽阔,双目熠熠,“所以,不是你们选择我的问题,而是,我会不会选择你。”

林颂不说投还是不投,只是涵养颇好地微笑:“年轻人够狂,也敢说,我很欣赏。”

两人不露声色观察对方,用男性的目光彼此估量。

谈到最后,傅西洲突然神色惫懒开口:“可以请林总的秘书给我泡一杯咖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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