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一连睡了三天,陈雪莹只在当晚精神恍惚,好不容易将近天亮之后才睡着,之后似乎就想通了,情绪恢复了几分。
此刻,她坐在床前,手里正拿着匕首在削苹果。
倒不是她变得勤快了,而是实在太过无聊,就把削苹果当成游戏,希望在皮不削断的情况下,将一整个苹果削完。
毕竟太子还昏迷着,她哪里都不能去,于情于理,都要守在床边,可是古代连个手机都没有,也不能叫人来打牌娱乐,免得传出去不好听,她只好自娱自乐。
守在旁边的几个宫人们,忍不住盯着她手里的匕首看。
这种危险的东西,其实不该出现昏迷的太子床边,毕竟但凡太子妃手一滑,就很有可能刺到太子身上。
但是如今太子昏迷,东宫一切事宜都由太子妃说了算,哪怕他们再紧张,也不敢如何,至多开口提醒一句。
“哎,怎么又断了,难道削苹果还要天赋吗?”陈雪莹对着吊在地上的苹果皮,语气不满地嘀咕道。
“喏,你们谁要吃就吃,不吃就拿去喂猫。”陈雪莹将苹果放回了托盘里,立刻有宫女上前,将托盘端走。
陈雪莹被伺候着净了手,之后便靠在床边长吁短叹的。
“你躺得倒挺好,啊?”她看着面容安静的陆昭,没忍住伸手摸过去,直接扯着他的脸开始揉捏,像是在玩儿橡皮泥
一样。
“嗯,手感还不错。难得一张好皮囊,平时也没机会这么捏,如今躺下了,倒是方便本宫随意把玩了。”
“常言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不过,到你身上不适用。太子殿下亵玩起来,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她似乎真把他当成个玩具,时而用手捏捏他,时而又盯着他的脸发呆,看完了又会无意识地戳戳。
在这样的揉揉捏捏情况下,时间似乎过得飞快。
而她并没有止步,甚至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本加厉起来。
她甚至开始找来毛笔,在他脸上作画。
“太子妃,这样不好吧。”李德收到消息后,连忙前来阻拦。
“殿下如今还未清醒,到时候擦洗起来也不方便。”
陈雪莹倒是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语气郑重地道:“怎么会不好,正因为他没醒,才要多从外界刺激刺激他。毛笔又轻又软,写在脸上痒痒的,这种酥麻的感觉,或许能唤醒他的神志呢?”
“若说擦洗不便,李公公你大可放心,本宫每次画完,必然会擦得干干净净,绝对不增加你们的负担。”她出口保证道。
“太子妃,奴才不是说增加负担,而是殿下这么昏迷着,您直接用笔画在他脸上,着实有些不尊重,若是殿下清醒——”
李德的语气急切,一直在想方设法地阻拦,甚至冲上去张开手臂,想要拽住她。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陈雪莹就故意抬手,碰上了李德的胳膊,之后顺着那股力道往前,她手中的毛笔,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陆昭的脸上,轻轻划了一下,瞬间留下一道墨痕。
“啊,这可不怪我啊。要不是你这么激动,我还得犹豫着,才敢往他脸上作画呢!”陈雪莹摊开双臂,一副无辜的架势。
李德先是一惊,再听她说这番话,当下双腿一软,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是懊恼至极的表情。
“奴才死罪。”他的声音都在打颤,说出来的话更是要死要活的。
“行了行了,太子殿下如今昏迷不醒,你在这儿哭,像什么样子,听着都不吉利。你伺候他多年,这段时间他躺着,也用不上你,就给你放个假吧,好好歇一歇。”陈雪莹摆摆手,还好声好气地劝上了。
说完这番话,她又自顾地玩了起来。
李德被宫人搀扶起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他看着太子妃那磨刀霍霍的架势,完全不忍直视,最后只能躬身告退。
既然无法阻止,索性回避,眼不见心不烦。
李德走了之后,陈雪莹拿着毛笔,似乎还想落下第二笔,可是瞧着男人这张英俊的脸,最终没能下手。
她将毛笔递给了宫人收起,忍不住轻叹一口气:“这张好皮囊,还是留着吧,要是在上面留下痕迹就不好看了。还有你躺在这里,我随便画,你都不能反抗,很没意思。陆昭,你该醒了。”
陈雪莹忍不住抱怨道,之前陆昭在的时候,哪怕话不多,两人经常在书房里,各干各的事情,但是沉默的陪伴,也好过这种状态。
失落的情绪重新占据高地,她无意识地揉捏着他的身体。
忽然想起在现代,像这种昏迷不醒的人,必须得经常有人给他按摩,否则肌肉容易萎缩。
顿时她就生出了兴致,一把掀开了锦被,开始给他揉捏。
原本看到她这掀被子的大动作,宫女们都是一惊,各自都低下头,显然是非礼勿视。
陈雪莹根本没顾上管,她本来就是随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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