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对她的笑容,顿时红了脸。
“她当然会喜欢你。”弗朗切斯科按捺住了一马鞭抽到他脸上的冲动,幽幽地在边上插嘴道。
淑女不能自己上马,在马厩小厮懂事地蹲下身,伸出手准备捧着她的右脚将她托上去时,弗朗切斯科嫌弃地使唤这少年退下,亲自将她抱起来:“我帮你上马。”
他给她买的骑马装完美地衬托了她姣好的身材。他欣赏着她坐在马上自信满满的样子,一双腿优雅地搭在马鞍的左侧,波浪一般的长发与白色的裙摆在风中微微飘动,感到很难再找出一个骑马的女人比她看起来更漂亮、更自在了。
他们就这么一起骑着马穿过乡间田野,走入森林,没有让任何的骑手跟随,那令人心旷神怡。
她仿佛在探寻新天地,就像她刚跑出家门找工作时所想的,一场大探险,在她生命中大部分的时光里,她都是个规规矩矩的淑女,但她的天性就是想要带一点危险的生活。
她深深吸了一口森林里的空气,忍不住开口:“在伦敦……”
说到这,她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竟然正想跟他抱怨伦敦的社交忙季,公园的骑马道上总是挤满了出来聊天的淑女以及炫耀马匹的驯马师与绅士,根本没法好好骑马,而且每次她带着仆人一过去,还会有一堆人围过来以她为中心,组成一个马队,把她当小孩子一样保护……
“伦敦什么?”弗朗切斯科仍在等她继续说。
“没什么。”莉莉摇了摇头,“只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在乡下骑马了。”
说完,她看到前方有一条水沟,一颗心也不禁有些跃跃欲试了起来,毕竟天底下可没有哪个骑手会不喜欢跳过高高的障碍跟宽宽的深沟。
“看起来我们只能跳过去。”
话音刚落她已经加快了速度。
“小心一点!”弗朗切斯科在她身后喊道。
但她已经轻轻松松地越过了它,马蹄上连一滴水也没有沾到。
他跟上她,忍不住开口教训:“你不能刚骑上一匹马就让它去跳深沟,你会因为莽撞而摔断脖子。”
仍摸着那母马的毛连声夸“好姑娘”的莉莉闻言,猛地抬起了头便道:“我知道她轻盈得就像一只小鸟!”
她从不是那种只能骑着马悠闲地在草地上小跑的人,过去在自己家里的马场一直是想怎么跳就怎么跳,她很有自信,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有因跳不过水沟而摔断脖子的一天。
可是如今,忽然听到他这么说,她却忍不住后知后觉地开始想,如果她刚刚真的就这么不小心摔断了脖子好像也不错,她并非有意寻死,那不能算作是自杀,就只是一场意外……
“你在想什么?”弗朗切斯科勒紧缰绳停在她的身边,将她迷失到了不该去的地方的思想唤了回来。
他不喜欢她的眼睛忽然就变得黯淡起来,那显然不是在想什么好事。
“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不要再想了,回来,回到我身边。”
她也确实让自己的思绪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她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心想,也许她断了脖子的惨状还能把他吓得去做修道士,他头顶的头发会被剃光……
那个画面太有趣,冲淡了她一时间莫名涌上来的绝望。
树木一点点地减少,美丽的草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在流水声中,莉莉提着裙子跳下了马,将裙子加长的部分扣在了身侧的纽扣上,便拉着马一起走到了波光粼粼的河水边。
在让马喝水时,出了些汗的她也蹲下了身,捧起水给自己洗了洗脸。
“水苦吗?玛拉?”弗朗切斯科来到了她的身后问她。
她本能地抿了抿唇,尝到了河水的味道,并不苦涩,不需要求上帝的指引,扔树到水里使它变得甘甜。
面对他的调侃,她也并不打算回答他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用手帕一点一点地擦净了脸上的水。
他笑了笑,把外套脱了下来,道:“我们可以在这好好休息一会儿。”
他拉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衣服上,自己则是随意地坐在了她旁边的草地上。
凉爽的风轻轻地吹拂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柔和而温暖。
“我希望你可以接受贝拉作为我的一份小礼物。”弗朗切斯科望着她道,“它很适合你。”
莉莉愣了愣,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记着他当初那句要送给她一匹马,可是她要一匹马做什么呢?
贝拉确实漂亮乖巧,很有灵性,但她却还是更思念她在英国的马,吉卜赛。这个特别的名字是源自于它出生前两天,一群吉卜赛人偷走了她家里好几匹马。因为吉卜赛人向来四处漂泊,来无影去无踪,她的父亲不信任拖拖拉拉的警方,选择自己带了几个人出去找,结果,还真的给他找到了他们躲藏的地方,把马都抢了回来。
小吉卜赛非常可爱,除了脸上有块白色斑纹外,全身都闪着黑色的光泽,它是她家培育的马匹中最优秀的。因为她的喜爱与这个被她父亲说了无数遍的故事,过去哪怕有人出价很高,她的父亲也从没考虑过要卖掉它。他说它永远都是属于她的,它与她都是他的骄傲。
她的小吉卜赛啊,它会思念她吗?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她慢慢开口,“未来她只能孤零零的自己在山里找草吃,无人看管,毕竟……”
她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唇便压了上来,使得她只能把后半句吞回去——
骑马装一般都款式朴素,颜色黯淡,女主内心合适的骑马装大概是灰色、黑色、棕色、深蓝色……男主来了个白色+金色,于是女主觉得他是傻逼。
一天天的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就当我在写其实一点也不靠谱的维多利亚时代科普文吧,等我再科普科普这个时代女士骑马装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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