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言风本身已经没有任何流动资金,而固定资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些我自己会想办法,你别管了。”
倪青:“我怎么可能不管?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你去坐牢?”
“没这么严重。”
“你可以试试。”
今天天气好,开了窗,窗外的暖风带着这个季节特有的味道吹进来。
倪青坐在床尾,头发时不时的被风撩起,只是衬着阴郁的脸色,可以想见并不美妙的心情。
付言风侧躺着,避免创口黏连,要时不时的曲起双腿使得背部缓慢带出弧度,中间过程多痛苦就不说了,反正该做的必须得熬着全部做到位。
开始这样的复健后付言风每天都得出好几身冷汗。
倪青盯着他涨红的脸看了会,突然下床蹲到他床头,立时变成了面对面。
这么近的距离不是没有过,近期因为照顾相反这样的次数非常多,只是忙碌间并不会去细看什么,不像当下,安静又充斥着阳光的环境里,目光可以无顾忌的临摹对方的五官。
付言风可以在倪青的双目中看到正狼狈的自己,可能是投射的地方不一样,自己的狼狈程度也高了很多。
“你眼睛里的我真是太丑了。”
瘦了很多,倒挂着宽大的病号服,涨红的脸上满是颗颗饱满的汗粒。
“我帮你剪头发吧,头发太长了,都戳你眼了。”
“没事,”付言风撅起嘴试着吹自己刘海,但被汗湿透了,压根吹不动,他笑了下,“功力不够。”
“我给你剪。”
付言风:“我这头油的都能滴水了,你下得了手吗?”
“我前天才给你洗的。”
“我出汗出的多。”
“我不嫌你脏。”说完倪青伸手就往他头上撸了一把,“真不嫌。”
付言风笑着,眉眼舒展,没有什么烦恼的模样,依旧是那清朗如风的男子。
倪青恍然有种错觉,好似又看到了初见时的少年,只是多了沉淀,少了棱角和距离,变得可亲起来。
卫生间有剪刀,倪青用水冲了一把便拿过来。
付言风毫无抵抗的躺在床上,摆出任人宰割的姿态:“你的手艺行不行?”
“放心,绝不把你剪残了。”
倪青举着剪刀“嚓嚓”两声:“放心。”
把付言风扶起来,脸对着墙,一手捏着张纸挡在他后脑勺下,另一手拿梳子给扒拉了几下头发,又拿起剪刀剪。
倪青下手很小心,修建的幅度也很小,她说:“就凭我这么严谨的态度,你都得给我打个高分。”
付言风埋着头,传出来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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