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为苏久言打好米饭。
咦?
……竟然是中餐?
狗卷棘做得很清淡,几乎没有什么油腥,甚至可以称之为减肥健康餐。苏久言试着舀了一勺番茄蛋汤,味道竟然很鲜美。
可恶。
他是真打算用资本主义的享乐手段来腐蚀苏久言的意志吗?她可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绝对不会轻易认输……呜呜呜红烧排骨也好好吃,可恶,咒术师竟然在厨艺上也有加成吗?!
转念想想,其实也正常。
毕竟,精密地掌控身体,把控时机这两者肯定是咒术师的入门课程,优秀厨师的要求也差不多,苏久言颠不动勺,狗卷棘颠勺那叫一个轻轻松松。
呜呜呜好吃……
苏久言差点连碗底都舔干净。
还是狗卷棘见势不妙,出声制止,让苏久言停下这不理智的行为。事后,他还从医疗箱里摸出一片健胃消食片,递给苏久言。
确实,有点吃撑了。
苏久言摸摸圆滚滚的肚子。
但下一秒,她突然反应过来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吗?!
人要上路了,所以,最后一顿吃点好的。
但狗卷棘也没有什么其他表现,他只是端着碗筷进了厨房,洗洗刷刷。苏久言坐在沙发上,刷了一会儿手机,时间就到了晚上十点,是睡觉的时间。
苏久言当着狗卷棘的面,爬上了次卧的床。
——虽然这床褥子真的很贵。
但弄脏了,苏久言是绝对不会赔的。
狗卷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温馨暖黄色的灯光将他剪成一道漆黑的影子。苏久言闭眼装睡,片刻后,她听见轻轻的脚步声。
呼,吸,呼,吸。
苏久言猛然睁开眼睛。
暴、暴击!
这就是传说中的美颜暴击吗?!
狗卷棘弯着腰,低着头,他前额的头发全部垂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光线太柔和的缘故,他的睫毛都染上了一层暖黄色的虹彩。
他、他想做什么——
苏久言神经高度绷紧,她脑子里瞬间跳出了一大堆霸道总裁的言情小说场景,每一个场景都黄暴到她自己无法直视。
不、不可以!
她还是个孩子!
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
但是转念想想,这可比狗卷棘甩着菜刀来找她算账好多了,更别提,其实她也不亏,吃亏的也许是狗卷棘也说不定,毕竟这颜值,毕竟这八块腹肌……吸溜……
苏久
言脑子里天人交战。
然后,
狗卷棘轻轻帮她扯好被角,
确定不会漏风后,轻轻离开了。随着一声轻响,走道里的灯光也熄灭了。
苏久言:“……”
好吧。
是她过于自作多情了。
不过,话说回来,等狗卷棘睡着后,她是不是可以逃走了。
“……”
“……”
这个想法好令人心动啊。
逃走后,五条悟那边肯定不能去了。这时候,苏久言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五条悟坑了个彻底,她就是个大傻瓜。嗯,实在不行去抱娜娜明的大腿,她真有先见之明,同样也要了娜娜明的联络方式。
有长辈在面前,狗卷棘总不至于把她大卸八块吧……
脑子里转悠着种种不靠谱的念头,苏久言盯着天花板,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很快,手机上的时间就过了十二点,苏久言蹑手蹑脚地爬出床,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
五米,四米,三米……
胜利近在眼前。
“咔哒。”
客厅的灯被按亮了。
苏久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浑身僵硬地转过头,就看见狗卷棘站在楼梯间,一只手还按着电灯开关。
“……”
“……”
可恶。
他怎么还穿着小熊睡衣!
就算是卖萌,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也萌过头了吧?!
狗卷棘打了一个哈欠:“……鲑鱼?”
“我、我……”
找不到一个好借口,此时此刻就是苏久言的死期,苏久言脑子飞快运转:“我睡不着,有点认床,所以就出来走走。”
狗卷棘一脸了然:“鲑鱼。”
呃,他明白了什么?
下一秒,苏久言就被重新提留着,放回自己的床褥里。只不过,这一回,狗卷棘没再离开,他依靠在苏久言的床头柜旁边,抓住了苏久言的手,将其放在了……
诶?!
等等……
你在做什么?!
这竟然是她可以摸的吗……
苏久言的手指触碰到对方胸膛的一片温热,这场面太过玄幻,她下意识地还捏了一把,来确定事实。下一秒,苏久言的脸就被蒸熟了。
这这这这这……
可恶,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些过于懂了,苏久言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每一次呼吸时,胸膛细微的起伏,暖意传达进手心,无比明确地告诉苏久言,自己究竟在摸着什么。
苏久言:“……”
谢邀,人已经蒸腾升天。
偏偏,狗卷棘还轻柔地摸了摸苏久言的头发,像是在安慰她:“木鱼花……”
他好像在说——
好了,没事啦,安心地睡吧。
“……”
这还睡个屁。
这若是能睡着,苏久言愿意尊称对方一句神仙,谁他妈的能面对这样的场景还安然睡得着啊!
干出这样狗一样的事情——
狗卷棘你还有人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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