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忱立即收回手,锐利的刀锋抵住你的喉间,锋刃陷下一寸,肌肤破开鲜红的口子,血顺脖颈的弧度向下流。
一滴圆润的血珠落到双乳间,殷出明媚的朱砂痣。
平常女子早该吓得瑟缩发抖,而你只是垂眸跪地,唯有浓密的羽睫在簌簌振翅。
我见犹怜。
但萧忱早就不是那个怜香惜玉的他。
“临死前,你有什么话想问。”
你闻言,手指沾了些脖颈处的血渍,在地上书写。
你的笔迹内敛娟秀,尾锋却有力度。萧忱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
他记得陆文静的书法很好,好到可以模仿老师一模一样。
你不知萧忱所想。
纵使萧忱是你爹爹唯一的学生,但他的书法也比不过你。
因为你的字是爹爹一笔一画教出来的。
但你为了不露痕迹,所以改了笔法,让他看不出半分。
你们往来书信太多,他之前总写酸话说想见你亲自书法。但如今真的亲眼看,他已然不知道,这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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