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之后,李夏怡度过了这几年来最快乐的一周。
她还是清早起床,但不是赶地铁,而是去小区外面的小早点铺吃一顿早饭。回家路上在花店买小一束花,在清水花瓶里插起来。
除了投简历和联系猎头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晚饭后泡个澡看一场电影,做做瑜伽,在香薰弥漫的卧室里入睡。
一年到头她也只休年假而已,年假之中还会有几天在家办公。突然得了这么几天完全空闲的日子,简直受宠若惊,逛街的次数超过了过去一年的总和,一不小心就买多了。
这个小房子即将成为自己的,布置起来就更心安理得了,买起来!
要不是存款还不够,她简直都不想去上班了。
霍绎送的椭圆机在此时派上了很大用场,很适合出汗,随手一搜,这样一台机器居然要2万多。霍总财大气粗,同样是机器也一千块出头的,不知道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
“现在是实名制寄件,麻烦看一下你的身份证。”
“嗯,好的。”
寄走了那条项链,和奥丽的最后一个联系都斩断了。虽然李夏怡很难不猜测,买这条项链的钱实际上是她自己出的——对方贩卖信息获得的回报。
以这种礼物的形式回到她手里便更显得肮脏。
她心里恶心,同时居然起了生理反应,嗓子眼里跟着一呕,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这几天她老是有些犯恶心,月经也没有来,心里一慌,就给霍绎发了一条短信。
她不是忘了之前暗自下了决心不再重蹈覆辙,而是就事论事,如果她怀孕了需要流产,肇事者是有权利知道这个消息的,她不会闷不做声的将孩子打掉,但这是她的身体,霍绎没有权利决定她对待这个孩子的方式。
李夏怡:你确定有结扎对吧?
可能霍绎正在看手机吧,反正消息很快回了过来,简略而有力的叁个字:接电话。
李夏怡很少接到他的电话。
当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开时,居然有一阵颤栗感随之而来,像是一个不能拒绝的信号,一瞬间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
霍绎说:“怎么了?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如果仔细注意的话,能够听出他在平静背后的焦急,但李夏怡没有留意到。
“呃……”她回神,脸一红,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提起来这些事情总有些尴尬,“就是我这几天有一些想吐,想找你确认一下。毕竟那次也没有做其他的措施。”
“你之后有没有吃药?”
这是什么意思?李夏怡立刻怒了:“不是吧,我那么信任你,原来你在骗我,我……你……我……”气到语无伦次了。
“没骗你。怀孕的概率不大,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霍绎安抚她,“验孕棒买了吗?测过之后什么结果?”
他还知道验孕棒呢,看来是老手了!
“唔,还没有,我害怕过头了。”
他当机立断,“你在家里等着,我买了带过去。”
接下来,李夏怡仿佛移交了主心骨,呈两眼放空的姿态,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直到门铃响起。
霍绎伸手递过来一个小袋子,嘱咐道:“早晨刚睡醒之前测最准,不过你现在去测应该也行。”
但李夏怡的目光落在他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上,一个袋子垂在身后,好像沉甸甸的。
“你还买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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