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们约好一起去国外留学,他已经收到了心仪学校的offer,而她也准备申请那所学校的交流生名额,乔裕马上就要毕业,整天在制图室里做毕业设计的收尾工作,而她也是整夜整夜的通宵准备申请资料。
那天上午他们在制图室里,纪思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乔裕以一种奇怪僵硬的姿势站在画图板前修图。
她动了一下,下一秒便被刺目的阳光逼回原地,原来他是在替她遮光。
她一动,乔裕便察觉她醒了,转头看过来。
纪思璇眯着眼睛看着他握着笔的手,轻声感慨,“乔裕,你的手怎么能那么好看呢?”
乔裕听了也不回答,只是笑着看着她。
她眯着眼睛趴在桌子上,慵懒妩媚的像只猫。
纪思璇看他不说话,这才坐起来,敛了笑容一脸正经的问,“是不是忽然觉得本姑娘闭月羞花温良贤淑想要娶回家啊?”
逆着光的乔裕温暖朦胧,纪思璇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上扬的嘴角。
纪思璇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抿着唇冲他一笑,那笑容清澈纯净,纯净得透着几丝妖气,那一刻乔裕似乎闻到了宿命的味道。
很快纪思璇便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纪思璇,我给你手绘个东西吧。”
正正经经的叫着她的全名,然后低头在图纸的右下角开始画。
可才画了一会儿,手机就响起来,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匆匆忙忙回家去了。
等他回来就告诉她不能一起去留学了。
纪思璇回家的路上很忐忑,因为她不确定那张图纸有没有被自己当年一怒之下烧掉。
她把杂物箱里里外外翻了很久都没有,最后颓败的坐在地上,垂着头一脸遗憾和沮丧。
她安慰自己,或许当年乔裕手绘的那个东西并不是二维码,即便是找到了也不一定对得上。
纪思璇,你还在报什么希望?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无所畏惧的小姑娘了,怎么能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大半夜的跑回来找一张或许早就已经不在了的图纸,愚蠢又荒诞。
她站起来打算收拾一下回办公室的时候,杂物箱的箱盖被碰翻到地上,箱盖里夹了张叠得工工整整的图纸,那张早已泛黄的图纸。
她慢慢打开来,图纸右下角那块黑白相间的格子早已模糊不清,其实她当时并不知道乔裕是在画二维码,直到刚才才意识到这些黑白相间的格子是什么意思。
带了图纸回到办公室,比照着乔裕的头像,画画擦擦了一晚上,天快亮了的时候终于绘成了一个完整的二维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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