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八月末,骄阳似火,叶子被晒得蔫蔫的。
易殊坐在母亲墓碑前,看不出情绪,听到远处有人喊她,才如梦初醒般起身。
“别难过小殊,你还有爸爸呢。”
易秤衡摸上女儿的头发,却被易殊下意识躲开了。
刹那间,易秤衡嘴角的笑不上不下,僵在那里,最后化为一道叹息。
一进车,沉闷的气息环绕在易殊周围,她额头抵着车窗,眼看窗外的树木逐渐后退,远处是一排排夺目的别墅群。
却宛如一座座白色的墓碑。
“小殊,到了新家不用拘束,就和以前一样,嗯?有什么事和爸爸说。”
感受到易秤衡的小心翼翼和讨好,易殊不免放缓了语气,“知道了。”
车开了一会,易秤衡从后视镜瞥到易殊,神情淡漠、不苟言笑,刹那间以为看错了人。
姐弟两样貌不像,神态却如出一辙。
易秤衡攥紧方向盘,脑海里又浮现出易郁凌厉的眼神,看谁都像在看一副棺材。
他真担心这个儿子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把所有怨气撒在易殊身上。
所以在接易殊来之前,易秤衡少有的放下姿态,和声细语试探易郁的态度。
但无论他说什么,易郁都不开口。
就在他即将失去耐心时,易郁突然说:
“姐姐没有妈妈了吗?好可怜,她一个人一定很孤单吧。”
易秤衡愣了下,“是啊……你也心疼姐姐吗?”
“当然。”易郁笑道,“她毕竟是我姐姐,姐姐没有错。”
虽然易郁没有言明,但易秤衡也松了口气,虽然这个儿子恨他,但至少不会牵连到易殊。
后排的易殊合上眼,平静的海面下暗流涌动。
没多久,车停在一栋别墅前,黑白格调,圣洁又肃穆。
易秤衡祖上阔绰,但可能真的富不过三代,到了他家业每况愈下,迫不得已只能用最拙劣的手段——联姻。
家里给他挑了个既符合玄学又符合科学,八字配,前景好的郁家千金,让他使劲手段去追求,最终结了婚。
结婚后生意也好了起来,到现在,易秤衡已经是诗城富豪榜首屈一指的人物,但偏偏在他最富庶的时候,郁欢和他离了婚。
还没下车,易殊就看到门口台阶上坐了一个人。
两人目光交汇时,易殊心一跳,男孩的眼睛如鹰隼般犀利,仿佛锁定好了猎物,脸上有跃跃欲试的兴奋。
啪嗒,后备箱开了。
易殊回过神,赶紧开车门下车。
脚刚着地,男孩阔步到她跟前,略过她,去拿后备箱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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