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何德何能,捡了这么个活宝,还这么死心塌地地对自己好。
看着还有两三步就到的寝宫,苏韵冲着还在暗喜的那人叫了一声。
秋梦期转头疑惑地看着她。
“背我进去。”
秋梦期一听这要求就来劲了,她知道苏韵想跟她亲近的时候,就会想让自己背她,也算是一种属于她的趣味。
乖乖走到她跟前,微微下蹲转头道:“女王陛下请上马。”
苏韵脸上带着笑意,趴到她的背上,搂住她的脖子道:“我的马儿怎么这么俊俏呢。”
“因为你的马儿是小仙女变的,能不俊俏么!”
“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我才能有这天大的福分,能拥有一匹小仙女变成的小马儿。”
“那可不,这匹马儿白日你能骑着她到处跑,到了晚上换她来骑你。”
苏韵一下就反应过来这人在说什么,轻轻锤了锤她的肩膀,嗔骂道:“青天白日你说什么胡话。”
“女王陛下您可要看好,廊下已经点灯了,傍晚已经过去了,眼下正式进入夜晚时分,等我把您驮到寝宫,就该换我骑您了。”
这话苏韵简直没法听下去,对着近在咫尺的小耳朵一口就咬了下去。
“有这么满嘴荤话的小仙女吗?”
咬得不重,不痛不痒的,秋梦期道:“我这个小仙女和别的小仙女不太一样,你可以下口重一些,一会儿我咬回来。”
苏韵瞬间就想起昨晚上这人的“咬”,顿时一阵面红耳赤,挣扎着要下来。
秋梦期道:“两步路就到床边了,你还想跑?晚了!”
话音刚落,就将人给丢在了床上。
苏韵惊呼出声,却直接被自家这个满嘴荤话的小仙女给堵住了唇。
……
张奎被撸了官的事很快就传开了,原本还有这方面心思的官员也赶紧收心,那些想借着子嗣的事来挑王夫毛病的人也乖乖闭了嘴。
与此同时,不知哪里传来的小道消息,说王夫在与越王成亲之前,早就在京都与人有了婚约并育有一女。
群臣议论纷纷,更是在一次朝会中有人站出来向秋梦期质问这个事情,说她明明是有妇之夫的身份,却依旧隐瞒婚史迎娶越王,抛弃妻女,不仁不义。
苏韵这回没等秋梦期出声就直接斥道:“先前有人说王夫身体不行,以至于孤与她成亲两年了却一直未有孕,如今又说王夫在外头成了亲有了孩子,是不是明日有人传出来说王夫
在外头连孙子都有了,你们也要拿这事来与孤和王夫对质?”
这两件事的结论明显打架,倘若王夫有女是真的,那么越王迟迟未孕就不是王夫的问题了。
意识到这一点,众人赶紧把嘴巴给闭严实了,毕竟如果真是女王的问题导致不孕,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拿着子嗣一事逼着越王退位。
承嗣问题并非不能解决,领养抱养也并非史无前例,再不济禅让兄弟姐妹也不是不行,而且女王如今不过双十年华,一时无果不代表将来没有可能,当下最聪明的方式就是闭嘴。
那官员急得大冬天地出了一头汗,忙道:“陛下,先前的那些谣言做不得数,但如今王夫在外头有私生女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正所谓无风不起浪,陛下还是查察为妙,倘若不是真的,也好还王夫一个清白。”
苏韵冷哼一声,道:“前年攻打辛宰,最先打的是舆论战,这是咱们最拿手的手段,如今几l件事情都冲着孤和王夫而来,敌人正拿着咱们以前玩烂的手段反过来对付我们,你们却丝毫没有提起警惕心,反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拿着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来向孤和王夫质问这个质问那个,将民生政务置于何地,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关心百姓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
“年前孤刚说了,孤和王夫的事,还有子嗣,皆是孤的家事,当下我们的主要任务是稳住局势向北开拓,你们却不思进取,将时间精力耗费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怎么,那么急着要孤诞下子嗣,迫不及待想要孤早死,好把位置传承给下一代人吗!”
话说到最后,手中的茶杯也重重地放在一旁的桌岸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事苏韵一次发那么大的火,所有人都赶紧低下头,不敢说话。
那官员吓得瑟瑟发抖,赶忙跪在地上讨饶:“陛下,是臣该死,不该听信小人谗言,将这样的话带到朝会上,污了陛下和王夫的耳朵,请陛下责罚。”
苏韵冷哼一声:“你确实该罚,孤说过,禁止再拿孤的家事来放大,违者一律免官,想来你在提出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来人——”
门口侍卫闻声而风而动,冲入朝堂。
“除去官服,驱逐出殿,永不录用。”
侍卫将那官员的乌纱帽摘了下来,除去外袍,再将他拖出殿外。
随着哭嚎之声渐渐远去,剩下的这群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发一言。
有人则幸灾乐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越王和王夫感情蜜里调油,偏偏有些人却不长眼,非要跳出来指手画脚,真是活该。
越王才一十岁,按正常人的寿命,还能再活三四十年不止,也不知道这些人急啥,被削了官真是活该,可别连累到其他人就行。
谁知他们刚这么一想,就听到越王清冷的语气又再次传了过来。
“张嫣,你们吏部的工作和考核是不是安排得不合理,以至于还有这么多人能空余出这么多的时间来对孤的家事指指点点,既然如此,这个月任务指标重新制
定,若是按量算那就比上个月翻上一番,若是按进度,时间缩短一半。”
张嫣闻言,脸上不知该作何表情。
底下那群人脸上却露出了惊恐之色。
越王一向勤勉,平日工作废寝忘食,他们往日跟着她的节奏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还要缩短时间增加量,这不是要把人当驴子使唤吗?
“怎么,完不成?”苏韵冷冷地扫视着下面,“还是你们也想跟刚刚那位一样,想回家颐养天年,不用干活了?”
张嫣心头一跳,赶紧上前回道:“谨遵陛下圣命,臣下了朝会即刻拟定新的考核指标。”
其他人纷纷附和表态,表示一定能够按时按量完成任务。
只有秋梦期站在原地,一点也不想接受考核指标要调高的这个决定,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是被议论被质疑的人,是受害者,凭什么她也要提指标。
而且按照苏韵那个说法,自己都察院这个月要查的案子要查到疯去,要是所有时间都扑在工作上,她哪有时间和老婆卿卿我我?
于是眼巴巴地看着张嫣,希望她到时候能稍微通融一下。
苏韵看着其他人的表态,脸上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点了点头,“孤早就知道你们很能干。”
随后转头又冲着张嫣道:“王夫的工作指标也要和其他人一样进行调整,不能因为她是孤的人就对她网开一面,王夫定然也不会愿意看到你罔顾规则厚此薄彼。”
张嫣看着秋梦期瞬间耷拉下来的脑袋,忍着笑,低头应下。
秋梦期暗暗咬牙切齿,定是韵韵觉得这几l个晚上自己折腾她折腾得太厉害了,多次讨饶无果,这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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