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户外一看,天已经全黑了。黄沙遮蔽的夜空,看起来比平常更黑一些,甲板上有灯光照亮,看起来还好,稍远一点的海面则显得伸手不见五指,连波浪的反光都不太看得到。
一行人无所事事地在甲板上漫步,当中碰到过两组别的团伙,双方碰面都很小心的保持距离,以此避免不必要的争端。
在一行人走到船尾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扑过来,队员们条件反射的摆出防御姿态,肖冷下意识的挡住叶汐,同时伸手一拳击向那人胸口。
借着舷窗透出来的暗黄色光晕,他们依稀看出对方是个30多岁的男人,五官是典型的东欧人长相。
男人被那一拳打得一愣,从这一举动判断出他们武力值不低,接着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举动。
他扑通跪地,双手合十,望着他们,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如果说中午那场与J国黑bang的交流,大家就算听不懂也能准确判断出这是什么语言,现在男人叽里咕噜的话就完全是天书了。
正当叶汐开始思考这个副本有没有可能为参与者提供翻译的时候,肖冷开口,用字正腔圆的英语询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我们?”
叶汐一怔,不由多看了肖冷一眼。
男人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肖冷皱了皱眉,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张100刀的纸币递给男人。
男人眼睛一亮,扑过来就要拿。但他刚抓住那张纸币,肖冷的手一紧。
男人不敢硬抢,肖冷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继续用英语说:“把你知道的危险都告诉我。”
对方滞了滞,但并没有太多犹豫,立刻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随着他的话,肖冷的眉头一分一分的皱起。叶汐默不作声的看着,感觉肖冷的耐心在逐渐消失,但对方是在告知危险。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又经过几个来回的交谈,肖冷的手终于松了松,任由他把那张纸币拿了过去。
男人好像怕他后悔似的,攥住纸币又说了一句什么,就逃也似
的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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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四周,见附近没有其他人,问肖冷:“他什么情况?”
“坐一会儿。”肖冷一哂,大步走向不远处的桌椅,队友们也跟过去,大家在临近船边扶栏的桌椅前落座。
肖冷道:“那个人是L国黑bang的人,说的是L国语,属于印欧语系,和法语、意大利语都有重合,我不会说但能听懂。”
“他已经上船七天了,但整个团伙都输得很惨,老大昨晚在火拼中丧生,他们剩下的人只能自谋生路,试图找其他帮派投靠。”
“他刚才本来是想投靠我们。帮我告诉他,我们现在不招人,而且我们语言不通,他就改成要钱了。”
“我本来想从他嘴里多套一点线索,可这帮人上船之后个个都是纯赌徒,除了客房、餐厅、赌场之外,几乎什么地方都没去过,提供的有效线索非常有限。”
“他为了钱又想竭力显得自己有价值,就说了很多废话,耽误时间。”
叶汐听到这里,明白了他刚才为什么看起来越来越没耐心。
王心冉咋舌:“他都这样了,不会还想着要钱去赌场翻盘吧?”
这符合大家对赌徒心理的一贯认知。
但肖冷摇头:“不,我也这么问他了。他说赌场每局的最低筹码是300美金,这些钱他并不能拿去赌,而是要拿去吃饭。”
“饭钱都没了?这也太惨了!”张立平道。
“嗯,不过在这一部分,他提供了唯一一个有用的线索。”肖冷语中一顿,“他说规则第7条要求的每顿饭吃点东西是真的,但这条背后并不是餐厅里有什么暗坑,真正的重点,其实在规则的第1个分句。”
规则7:饥饿状态下更容易导致晕船,因此哪怕您身无分文,也请尽量每顿饭都吃点东西。
第一个分句是指:饥饿状态下更容易导致晕船。
叶汐回想之前的经验。了然道:“如果不按时吃点东西,容易晕船,晕船会带来致命危险?”
“对。”肖冷点头,“据他所说,应该是会产生幻觉。他们第一天晚上就有一个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客房里,他们推测就是这个原因。”
叶汐点了点头,又问:“那第6条呢?他们有遇到吗?”
规则6:夜晚不会出现歌声,如您在夜间听到歌声,那是您的幻觉,请无视,不要因为歌声做出任何举动。
“他提到了。”肖冷说,“但不太值得说——他第一天晚上睡觉时就听到了歌声,直接无视继续睡觉,一觉睡到天亮。”
“那看来这条没什么问题。”叶汐若有所思。
大家又在甲板上吹了会儿海风就回客房去了,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开始正式的搜索,今天必须养精蓄锐,睡个好觉。
.
晚上22:00,游轮上的夜生活开始了,各个娱乐场所人声鼎沸,歌厅里尤其热闹,嘈杂的音乐震耳欲
() 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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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枚500刀的筹码,他烦躁地从牌桌前起身,打算换个项目碰碰运气。四处看了一圈,最后停在□□赌的桌子前。
□□正快速旋转,最后停在了“23”的位置,班亚皱着眉想了想,准备将筹码压到了“23”,赌下一把依旧是这数字。
但在他伸手的时候,攥着那枚深紫色筹码的手心感到一阵痒意。
那是一种明显不正常的痒,痒到无法忽视。他于是下意识地收回手,张开手心一看……
那枚紫色筹码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他手心里是一团软烂的黑泥。他立刻想将黑泥甩掉,黑泥却开始迅速扩大,就像在繁衍一样,迅速包裹了他的整个手掌。
“啊……啊!!!”班亚发出惊叫,可周围的客人、荷官都对此毫无所觉。
“帮帮我!帮帮我!”他冲向离得最近的几个客人,但他们之间突然出现了一层透明的膜,将他推开了。
“怎么回事……”他愈发慌张,跌跌撞撞地想要寻求帮助,无意中注意到指向卫生间的牌子,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想用水将这层黑泥冲掉。
在他冲进卫生间的时候,迅速蔓延的黑泥已经完全包裹住他的左臂。
他闯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奋力地搓手。被水稀释的黑泥源源不断地流入下水口,但手上包裹的黑泥完全没有减少。
甚至于,还在继续蔓延。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班亚几近崩溃,加倍用力地奋力搓手。
直到他不经意间地抬了下头……
他看到面前的镜子里是一团黑泥形成的怪物,勉强能看出个人形,五官中只有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是明显的,在镜中幽幽地看着他。
“啊!”梦中的班亚吓得惊退,床上的班亚吓得坐起来。
他喘着粗气,望着客房陈设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梦。
……然后,他注意到床边略高于他的位置,露出一对红光。
“你……你……”班亚吓得舌头打结,黑泥怪缓慢地移动身躯,一步步逼近他。
梦里,他只从镜子里看到了黑泥怪的样子,但现在黑泥怪真正出现了,他闻到了它身上的腥臭,是一股类似于臭鱼烂虾的味道。
终于,在黑泥怪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班亚触电般回神,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惨叫着拉开门,冲进楼道。
只是刚到楼道,他脚下就一软,不争气地跌坐下去。
他奋力蹭到靠墙那边,在他面前有大约两米的距离是楼道的明亮,再往里就是漆黑的房间。他眼看着漆黑中那双红眼睛步步逼近,惨烈的叫声一声高于一声。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周围的客房里,很多客人都被他的叫声吸引目光,用不同地语言表达着疑问,拉开房门一探究竟。
在看到楼道里崩溃惨叫的人的一瞬,大多数人都安下了心。
他们基本都也已上船几天了,摸清了大部分规则,不难猜到班亚这是遭遇了什么。
因此有一部分人直接事不关己地回去睡了,另一部分选择留在楼道里看热闹,还有人吹口哨、起哄,一时间楼道里竟显得十分欢腾。
叶汐屏息看着面前的一切,走到肖冷身边,无声地抬了抬眼。
面前的场景让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别的怪谈里,大多数参与者都会尖叫闪避,而他们作为17号队员,大概会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竭尽所能地看看能不能为对方提供帮助。
但现在,周围充满叫好声,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完全不在意眼前人命的消逝,只觉得在看一场好戏。
他们身为17号队员,当然也是不可能对黑bang成员施救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叶汐在面对他们对生命的漠视时感觉到强烈的震撼。
肖冷感受到她的情绪,垂在身边的手悄悄摸过来,把她的手攥住。
过了大约几分钟,惨叫不止的班亚在极致的惊恐中双眼上翻,张着嘴巴栽倒到地上。
他就这么睁着眼睛断了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死于惊悸导致的心脏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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