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躲着干嘛,你就这么怕我妈吗?”说着,鹿时年想起了什么,放轻语气问道,“苗苗,你是不是找过我妈妈?我妈说你们单独见过面。”
这话一说出来,房间里陷入了熟悉的安静。
() 虞禾抬起头来,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她的脸颊显得有些苍白。
鹿时年意识到自从见面以来,她把自己这五年多的生活交待得差不多了,虞禾却从来没有提过她的生活,总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她想继续问,但看在虞禾的神情后,她又忍了下去,虞禾不想说,她没必要逼着去问。
“苗苗,我给你找衣服,你去洗澡,很晚了。”
虞禾点了一下头,“好。”
见浴室门合上,鹿时年拿着遥控器把空调暖气调高,然后躺到了床上去。她心里装了事情睡不着,但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混混沌沌。
过来很久,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熟悉的脚步一步步往她这边走过来,感觉到身边的床下陷了一块。
坐在床边的人,一动也不动。
鹿时年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能感受到旁边人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停留,她侧过身,手勾住虞禾的手指,“苗苗,睡觉吧。”
虞禾眸光淡淡地垂落在她们牵在一块的手上,下颚僵硬地绷紧,“我找你妈妈,是为了还钱。”
“你妈给了我爸五十万。”
鹿时年猛地回神,刚想要张口,就被虞禾打断了,“让我先说,不然我没勇气说了。”
虞禾不擅长袒露感情,只有把心掏出来缝缝补补过后的,呈现出一个不那么难看的自己。
鹿时年沉默下来,静静地看向她。
虞禾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虞良是这么和我说的,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撒谎,有可能是他威胁的你妈,他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钱花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是因为他进牢里,没来得及花掉。”
“我是半年后把钱凑齐了还给了你妈妈,按照正常的利息给的,没有少给钱。”
“我的家庭情况很糟糕,你妈妈作为爱你的人,不满意你和我在一起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鹿时年,你和我在一起确实会增添很多麻烦,甚至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你拉下泥潭。当时我很自私,只是想着和你在一起,把这些问题都自动忽视了。”
鹿时年听得心脏闷疼,虞禾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想,一定是柴萍在她面前说了很过分的话。
“但是这几年,我有在慢慢摆脱。”
窗外夜色浓厚,衬得她的声音更加低哑,“这次我想和你有个好结局,可以吗?”
房间重新陷入了安静,只有空调转动的呼呼声,这一瞬间好像时光倒流,回到了当年的奶茶店,虞禾向她表白,也是少见地说了一大段的话,然后把最后的选择权交给了她。
鹿时年干涩地开口,“说完了吗?”
虞禾垂着眸,嗯了一声。
鹿时年松开了牵着一起的手,虞禾眸光黯淡下去,呼吸仿佛滞住了,但在下一秒胳膊就被人拽住。
鹿时年坐起身来,气她才告诉自己,于是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钱是怎么凑齐的?”
虞禾疼得微仰起
头,眼睛都没来得及眨,只看见鹿时年沉沉的眸子,她交代道,“我把房子卖了。”
她额头往前抵了抵,手覆在她的颈后,“虞良是怎么同意的?”
虞禾冷冷地说道,“他在外面和赌场的人起了冲突,把人弄残疾了,需要支付一大笔的赔偿金才能得到谅解书,为了在牢里少待几年,他不得不同意。”
“他判了几年?”
鹿时年又亲了她一下,带着滚烫的热气,虞禾下意识往后躲,低声说道,“七年,原本是减到了五年,但我举报了他聚众赌博、□□,让他加了两年。”
“好厉害。”鹿时年再次吻上了她,放在颈后的手穿过发丝扣在了后脑,与前两次的轻吻不一样,这次是深入绵长的吻她。
虞禾微微张开嘴,鹿时年掌心用力把她往前按了按,半个身子却往后靠,把人压倒在床上,长腿弯曲跪在两边,用从来没有过的强势吻入。
舌尖意犹未尽地撤开一点距离,鹿时年又问道,“你哭了吗?”
虞禾微愣,“嗯?”
鹿时年心疼地亲了亲她的眼睛,“你和我妈见面的时候,你哭了吗?”
“没有。”虞禾平复了一下呼吸,摇头说道,“你妈没有欺负我。”
“嗯,你除了还钱,还跟她说什么了?”
虞禾指尖揪着她两侧的衣衫布料,无声地看着她,半响后偏过脸,小声说道,“我和她道歉了,让她不要为难你。”
鹿时年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心里觉得好难过,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不满地说道,“下次不准道歉,我们没错。”
“好。”
“我们一定会有好结局的。”
“嗯。”
虞禾手环抱着她,眉眼淡淡地舒展开来。
鹿时年闻到虞禾身上的沐浴露味道,用力嗅了嗅,“苗苗,你也是香的了。”
“.....”
虞禾感受到耳后一寸寸靠近的呼吸,抱怨道,“鹿时年不要压着我,很痒。”
鹿时年动了动头,闷声说道,“我还想再亲你,怎么办?”不知道怎么了,今晚想亲虞禾的欲望没完没了地往外翻。
尤其是听完虞禾说得这些话,她感觉自己离虞禾近了一点,但还想再更近一点。
“你是真的喝醉了。”虞禾把她脑袋捞了上来,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快点亲完,很困了。”
鹿时年手指轻轻描绘过她的眉眼,然后闭上眼睛亲了上去。
她力道很轻,却格外绵长,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虞禾脸颊耳根发烫,好像跟着一起醉了。
......
吻了不知道多久,热意缭绕般包裹上来,连空气都是烫着的,鹿时年后悔把暖气开得太足了。
某个迷乱过后的停歇,她看到了虞禾一截纤细,亮得晃眼的腰肢,迫使人抛开了一切思考亲了上去。
而后,虞禾的细腰抖动了一下,胡乱地抬手在她头发抓了一下,理智神经忽然绷紧,鹿时年停了下来,小心地撤出刚刚冒昧入侵的地方,抬起头来。
虞禾阖上了发红的眼睛,像是被刚刚的情形刺激到,羞愤地不敢再看。
鹿时年翻身下来,喃喃说道,“对不起,要不然你亲回来?”
“鹿时年,我才不亲。”虞禾咬着牙说道,“你刚刚想做什么?”
“我.....”
“闭嘴,我不想知道。”
“......”
虞禾拉扯好被子躺下后,背对着她睡了过去。
鹿时年自己也羞得要死,把脸埋进双手里。
差点就酒后乱那什么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做,但这种气氛真的很难不想去做些什么。
鹿时年一边骂自己流氓,一边又在想这种事情是不是要学习?
她去学,还是虞禾去学?
等等,这件事情好像得放在某件事之后。
鹿时年慢吞吞地躺在了虞禾的身旁,犹豫再三说道,“苗苗,我想搬去你那。”
许久,虞禾耳朵通红,冷冷嗤笑道,“鹿时年,你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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