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葭正坐在他原来坐过的位子上,面前是一排长长的化妆台,上面放着两面巨大而透亮的镜子,打光灯泡围了一圈,现在全都开着。
那片区域亮度虽高但光源稳定光线柔和,映照在女人脸上,皮肤光泽细腻,面部优越轮廓清晰可见,令她的美丽更加立体夺目了。
本就不平稳的心跳,跃动得愈发激烈。
他咽了口和着血沫的唾液,干渴的喉头灼灼燃烧。
徐葭听见了响动,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头,而是对着镜面,默默等待对方身影入画。
直到镜子中显现出一截男人的衣袂,徐葭才适时侧头,然而刚扬起的笑容在看清他面容的瞬间一滞,紧接着,秀美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她猛地站起身来,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唇上红肿的伤口,又在即将落上唇瓣时堪堪止住了指尖,转而小心捧住他的面颊,目露怜惜。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磕到了……”
眼神闪躲地避开正面回答,不知怎地,他这会儿就是不愿意将窗户纸捅破。
他是很任性妄为没错了,但那是在其他人面前,因为他们都看不起他,所以就算他的形象一度败坏到谷底也影响不了什么。
但是徐葭不一样,他很喜欢她,她对自己也很好,当然关于二人的相处模式他有更理想化的奢望。这种美好愿景的落地实现不说一飞冲天,那也该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发展的箭头必须一直朝上,起起落落什么的,他自觉承受不了一丁点。
这就导致他对待徐葭总是小心翼翼的,很怕自己逾越雷池后关系回不到从前。
拈酸吃醋可以,但得注意分寸,不该提的事就自行消化,不可以像个不懂事的顽童一样在她面前尽情发泄。这不是属于他的特权,他很清楚自己不曾具备与之对弈的任何资本与筹码。
徐葭见他垂着眸子不再吭声,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拇指摩挲着男孩柔嫩的脸颊,目光下移至他右手攥着的袋子上。
“那是什么?”
跟随视线而去,宫晞源扫过一眼,又一瞬不瞬盯回她脸上,语气发软,带上些许委屈与央求:“是药,能帮我涂一下吗?”
没有办法拒绝啊。
都说关心则乱,但徐葭并没有刀子嘴豆腐心地责怪他不小心或是要求他下次多加注意,只是无言地拍了拍椅子,示意他坐好。
仔细看过了用法和剂量的说明,心中有数的徐葭才敢下手,动作又轻又谨慎,连呼吸都放缓了,跟对待纸糊的小人儿似的,生怕将他弄痛。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 u sedu anzi.co m
但药物碰着伤口就算手法再轻柔也避免不了一定的刺激性,宫晞源眉头一皱,没忍住倒吸了口凉气。
缓过来后的第一反应却是对徐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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