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天然含情,不笑的时候也不会冷到哪里去。无论皮囊或气质,皆是半分刻薄也无。哪怕她只是远远的站在那儿,也近得好似住进了人心里。或许是从小生长环境的关系,也可能是个人性格原因,她的身上总有种遗世独立的格调。这也难怪宫晞源会在极端的混乱与混沌里捕捉到了那唯一一丝与众不同的清明。
那是上天施舍的怜悯,在饱尝冷暖后宽慰地赠予他最后一线生机。
他贪生怕死,他自私自利,为了攀附她的美丽罔顾一切自尊与危机,势必要牢牢地、牢牢地攥紧她。
……
和痴心吻她眉眼的唇不同,他的下身动得好凶,在狂风急雨里卷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涛,连世界都开始颠倒。
她倒在沙发上,被人握着腿肉抬高了臀,后来干脆被他挂在了肩上,压着无路可逃的她剧烈耸动。
徐葭努力撑开疲惫到迷离的眼,覷见天花板上悬挂的水晶灯在湿意里晕成一圈又一圈边界暧昧的暖色光影。她被桎梏于男性强健的体格下,四周黑压压,像是被夜笼罩,只有那孤高的、忽远忽近的顶灯,像永无宁日的海潮中静静守望的灯塔,时不时扫过她的狼狈,下一秒又无情地移开视线。
她的精神因不堪承受的快意而游离出走,想象自己是一根无所依附的浮木,承接着大海的波涛汹涌。风暴眼里难得平静,只有粗砺的海风不时掀起排排巨浪。她在海里浮沉,被海浪裹挟,飞溅的浪花来势汹汹,打在她身上,拍出媚红绯色。
她被他顶到了最里面。原本拔掉了爪牙一般温驯乖巧的家猫彻底化身恶犬,食髓知味地只想向更深处猎食。徐葭感受到自己宫颈柔嫩的腔口在多次猛攻下预备投降。在饿犬对美餐的强烈欲望前,伶仃的她实在难以招架。
又一轮风云变幻,山岭般的巨浪来势汹汹地破开灰黑色的遥远天际,伴随着喉中压抑下的低吼滚滚压过来。席卷过紧俏的狭窄的宫腔,乍破出乳白色的浪花。她被他紧紧相拥,粘腻潮热、呼吸急促、头晕眼花。
耳边似是响起雷鸣,又好似病鹤鸣泣。
他高潮时总是喜欢将她抱到最紧,违背身体意愿斗志昂扬不肯撤离。在她身体里休憩,埋在颈间空隙里依恋地吻她身体。
上一世她从未听过他直面的表白,爱意藏得深刻,她也迟钝白目无从知晓。这一世自她二次求婚后,积蓄了两世爱恋的男人堪称疯魔,情潮之后是另一种欲望,他止不住地向她宣泄自己的情感,恨不得在她耳边重复一万遍“我爱你”。
周而复始的强调,势必要让她吸烟刻肺,记一辈子,然后带进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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