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池清台嘴唇就被人狠狠封住。这一吻火辣滚烫,让池清台的腰彻底软了。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眼前的男人这才松开他,抵着他额头问:“客人还满意我的服务吗?”
池清台人都被亲晕了,却还在嘴硬:“一般般。”
男人眯了眯眼睛:“难道客人尝过更好的?”
池清台若无其事:“当然尝过。”
男人眸色霎时暗了下来。
池清台悠悠补充道:“我老公技术就比你好。”
“你老公?”面前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不是平日里那种温和礼貌的笑,而是有些坏带着些危险的笑容。他膝盖抵在墙上分开池清台双腿,一副脱衣舞男头牌的语气问,“那么请问,你老公知道我们在偷情吗?”
“你说要不要告诉我老公呢?”池清台解开他领口,指间顺着锁骨寸寸往下,“告诉我在外面买了个鸭子。”
男人呼吸急促了一瞬:“我不是鸭子。”
“嗯?”池清台抬眸看他,“难道你是平时在医院上班,晚上下海当头牌?”
男人眸色暗了暗:“我只卖给你。”
“我可不一定付钱,”池清台收回手,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要挣钱就拿出你的本事,取悦我。”
说完,他把面前的男人推出了洗手间。
过了几分钟,池清台开门出来,侧眸往旁边看了一眼。
谢疏慵被罚站了这么久,却一点儿没有消下去的迹象。见他出门,立刻上来抓住他手腕。
池清台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先回家。”
谢疏慵:“不继续了?”
“不了,”池清台冷静地分析,“路念东这别墅空了一年,虽然为了开party打扫出来,但肯定还有卫生问题。而且我也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做这种事情。”
“这么熟练?”谢疏慵不知想到了什么,握着他的手按在墙上,“你之前也参加过这种party?”
池清台:“有。”
谢疏慵:“什么时候?”
池清台没有瞒他:“高中时我被同学邀请到他家里玩。”
当时他刚入学,被同桌邀请去家里玩时,还以为自己是交到了朋友。没想到那竟然是一个荤趴,吓得他连夜跑了回去,还做了好几周的噩梦。
反正自那以后,他对这种事就有一股莫名的排斥,甚至带上了厌恶。
直到后来遇到谢疏慵才渐渐正视了自己的需求……
池清台止住了话头:“都过去了,我们先回家。”
谢疏慵转身下楼,也跟着说道:“我理解,我也不喜欢做这种事。”
池清台有些想笑:“不知道是谁说的,自己需求强烈。”
谢疏慵:“那是因为遇见了你。”
池清台:“……”
谢疏慵:“不管你信不信,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池清台:“……?”
谢疏慵是跳级学习,同龄人比他更早地进入了青春期。
十二三岁时,还是懵懵懂懂的他,突然发现班上的男孩儿们都变了个性格。就像是非洲大草原里进入繁殖期的野兽,雨季来临,曾经的孩子迅速成熟起来,变得莽撞、冲动,如动物一般展示身体,肆意标记。
不知是不是体质原因,当时谢疏慵还没有开窍,却是所有男生中发育得最好的。
一次他小解,一群青春期上头的男生哗啦一下围了过来,满脸兴奋的围观他。
当时的谢疏慵少不经事,却也知道这些人的不怀好意。他和他们狠狠打了一架,自此名声大噪,再也无人敢招惹他。
但哪怕他气势汹汹,也无法阻止这一场变化。
仿佛是一场春雨降临,地里的种子纷纷发芽,学校里生出了一对又一对的情侣。
课后的教室,荒废的体育馆,上锁的厕所……学校成他们的游乐场,谢疏慵时不时就会撞见,起初还会觉得恶心,见多了就逐渐对此嗤之以鼻。
别人却一脸暧昧地说,等你到了年纪就知道有多快乐了。谢疏慵不以为意,并且大脑自动把周围的人都划分成动物。
高大的体育队男生是种马,矮小的戴眼镜男是泰迪,周围的人不再是人,而是一堆长着牛马猪羊脑袋的生物。
当时的谢疏慵高傲地以为,自己会和这一堆人划分界限。
直到不久后,他终于也进入了青春期。
他这才明白,写入人类基因里的程序,比他想象中还要顽固。
尤其是他还是少年时就已经有了夸张之物,那玩意儿进入青春期更是见风就长,谢疏慵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苦恼,要穿什么裤子才能彻底遮住。
许多同性羡慕他,也有许多同性异性自荐枕席,但他全都不留情面地拒绝,并且对此感到厌烦不已。
被激素和荷尔蒙控制,这只是人类的低级欲望。如果他被这股欲望驱使,随便找人打发时间,这会让他非常看不起自己。
短暂的混乱后,他很快就找到了生活的平衡。他一边运动发泄精力,一边阅读枯燥的哲学保持内心的沉静,同时过着体力怪物和苦行僧的生活,让他成为了整个中学的怪物。
谢疏慵并不在乎他人的异样眼光,因为他很快就凭借优异的成绩进入高中,又在一年后完成学业,申请进入了一所知名的大学。
大学的学业比想象中更加简单,谢疏慵一身体力无处发泄,于是选择了加入橄榄球队。凭借高大的体格和卓越的技术,他在白人堆里脱颖而出,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体育明星,甚至还有职业球队邀请他参加比赛。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一飞冲天,崭露头角进入超级碗。
但是没过多久,谢疏慵却自己申请退赛了。
他渐渐感到了自己体内蛰伏的那头恐怖怪物。
橄榄球是一项充满了冲突与暴力的项目,如果他再继续比赛,那么队友们或许就不只
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谢疏慵再次开始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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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一天喝几杯水,大到每周自己解决一次。
他总能精准地掌握自己的生活。
在这种规律得可怕的日子里,他渐渐找到了生活的平衡。
而当他进入这一阶段后,他对于亲热就更加没有兴趣。
所谓的恋爱或者冲动,不过是大脑的产物,都是激素在控制人体。如果给老鼠的大脑安装一个刺激装置,老鼠能一直高...潮直到死去。
但他是人,他不想成为被激素驱使的生物。
谢疏慵几乎是偏执地给自己制定了一系条款,他严格地控制自己的生活,包括出现在他周围的一切事务。
渐渐的,他开始享受掌控的乐趣,看到事物按照自己预计的发展,能让他感到一股深刻的愉悦。
对他来说,生命的乐趣不是放纵,而是控制。
他在掌控中领悟了生命的含义。
所有一切都按照他计划那般发展,直到后来他遇见池清台,当他在机场看见池清台戴着手套,冷清疏离地走过人群时,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狠狠地碎了。
那一场启蒙了万千青少年的大雨,终于在十多年后,跨越时空降落在了他的身上。
爱情伴随着沉寂多年的欲念,轰轰烈烈地裹挟着他,把他变成了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儿,变成草原上进入繁殖期的动物,让他恨不得随时随地的占有池清台的一切。
他曾经无数次想要彻底掌控池清台,可最终他都控制了下来。过去数十年如一日的自控习惯和渴望放纵的念头交织,把他变成了一个时而绅士禁欲,时而放纵贪婪的怪物。
如果不是池清台,他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谢疏慵走下楼梯,一楼音响里传出一道浪漫色气的女声。
“将我轻轻捻灭,又将我再度卷起
把我紧靠在你的唇上
让我的气息填满你的肺腔
然后将我缓缓呼出,随风飘荡”
听到这里,谢疏慵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
池清台:“怎么了?”
此时的客厅已经冷清了不少,人们找到了各自的玩伴,躲在角落里接吻。
但也有人抬起头,满脸期待地打量着楼梯上的池清台。
谢疏慵目光一一扫过,看到了许多跃跃欲试的男人。
心中的占有欲再次浮现,雄性动物争强好胜的本能控制着他。谢疏慵抬眸,沉默两秒后缓缓问道:“一定要回家吗?”
池清台有些意外:“你还想玩?”
谢疏慵只是看着他。
此时,音响里的歌词变成了:
“就让我模糊你我间的界限,逾越你的底线
这定将使你终生难忘且毫无悔意”
气氛太过暧昧旖旎,池清台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试着问道:“你要在这里继续?”
谢疏慵:“他们都在看你。
() ”
池清台解释:“因为我穿着西装。”
他也知道这个理由太过憋足,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池清台顿了顿,放缓了声音:“那你想怎么办?”
谢疏慵:“我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
池清台想了想,往下走到他面前:“那亲一下?”
话音刚落,他就被谢疏慵推到楼梯扶手上,狠狠地吻了下来。谢疏慵力气大得惊人,池清台觉得自己连腰都要被折断了。
偏偏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池清台从来没有在外面做过这种事,耳朵霎时就红了起来。
“我将带你抵达那月宫仙境又落回这浩渺人间
亦或是坐在我凯迪拉克的后座上
开始慢慢享受,随后加快节奏”
音乐更是火上浇油,把他本就摇摇欲坠的自制力侵蚀一空。
“谢疏慵……”池清台快要坚持不住了,他抓着男人胳膊,开始小声求饶。
谢疏慵却拦腰将他抱起,随即大步走向二楼,一脚踹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池清台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往外走,却被谢疏慵握着手腕抓了回来,一下摁在床上。
“谢疏慵,你疯了吗?”池清台睁大双眼,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要在这里?”
“不脏,”谢疏慵说,“我用大衣给你垫着。”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池清台语气严肃地说,“是我不想在这里做。”
谢疏慵:“为什么?”
池清台随口找了个理由:“没有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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