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在逼她,可她情绪上了头,在那一刻她只想得到眼前的这个人利用她诓骗她,想到她上一世撞剑身亡一尸两命,想到宫二这个男人冷心冷血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她的眼神。
如果不爱她,就去死。
她的刀尖扎进他的心口,血沁出来,他没躲,目光紧紧胶在她脸上。
他不止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鼻梁很高,下颌线锋利,眉毛皱起,眼中的情绪像要将人淹没了。
她是恨他的,可她恨得连那个人的死活都不管了,连她的深仇大恨都不顾了,这样急切地要除掉他,他难道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吗。
宫二眼眶很红,上官浅的刀就再没能扎下去,她转腕往下划,一笔一划地,在他心口刻了【上官浅】三个字。她的刀划得深,血连成线流下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字,不知道在想什么。
抬起眼来问她:“这是什么。”
“就许你在我身上刻字,不许我在你身上刻字?”
他体内【惊梦】的药效还没过,此刻耳朵红得像沸水里捞出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上官浅腿上,隐约可见她大腿内侧有他留下的名字,这代表上官浅是他的。
他指着自己身上这处痕迹问她:“我也是你的?”
上官浅没什么表情地:“随你怎么想。”
这样的痕迹,她还给谁留过,那个人,还是更多人?
比起羞辱或者别的什么,他心里竟然是高兴的,上官浅没有杀他,浅浅这次,没要他的命。
他扯出一个笑容,试探性地往前,她没推,就抱住了她。
上官浅手里还握着那把小刀,被他搂在怀里,刀距离他的脖子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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