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才刚刚认识。怎么?这么早就开始惦记着你的师父了?”
迟尉却又装起无辜来,大呼一声:“冤枉啊!师父,明明是您教我同·修诀,所以才导致弟子对师父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的。怎么现在,反倒怪起弟子来了?”
邵卿尘一把掐住迟尉的手腕,恨恨道:“你小子给我说实话,你究竟记起多少来?”
迟尉却忽然笑了,自从他失忆后第一次笑得直达心底,他跪在地上挺了挺身,贴在邵卿尘的耳边说道:“其实也没有多少,也就记起了……我们两个进入同·修期时的几个片段。难怪师父对弟子的这段回忆念念不忘,弟子也愿把这段回忆深深的刻在心里,一千年一万年,到时候再翻出来,仍然是师父那张风情万千的脸。每每想到,弟子都是忍不住千百遍的回味。”
邵卿尘一阵面红耳赤,一把将迟尉推了开来,怒气明明梗在喉咙里,却被那一股无形的手顺得一干二净,最后一丝不剩的随着他的呼吸消失在胸腔里。再开口却似那百转千回的怨怼:“你这混小子,好不容易把丢的回忆找回来,倒先学会挖苦师父了。”
迟尉立即重新贴了回来,悄然握住邵卿尘的手,道:“不,我这不是挖苦师父。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都是弟子不好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害师父伤心难过这都是弟子的错。从今天开始我定会更加珍惜我们二人这段回忆,深深的藏在心里,反复的细品揣摩,连并着我这一腔真心,都藏在这里。”说着迟尉握起邵卿尘的手,贴在了自己心口窝上,而这掌下正是雄浑有力的心跳。强而有力,透过手掌传入耳中,发出一阵阵的“噗通,噗通,噗通……”
还没说话,邵卿尘的心便先沦陷了。
错不了了,这回他的阿谨,是真的回来了。
两人再没心思看台上的节目,也没心情再管周围观众的侧目。迟尉拉起邵卿尘,两人提前离席。舞台的后方便是休息室,两人并没有在休息室逗留。而是来到机械坪广场,找到那架属于范修言的无比拉风的限量版飞艇。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飞艇,迟尉定好飞行线路,邵卿尘便坐在舱中喝茶吃水果。
迟尉回来的时候,邵卿尘竟然觉得有几分紧张。他清了清嗓子,这氛围却莫名的更加尴尬了起来。明明是天天见面的两个人,却仿佛许久未见的恋人。心中一腔恋慕,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表达给对方。
邵卿尘放下啃了一半的苹果,刚说了一句:“那个……”
迟尉的声音便同步传来:“师父……”
两人互看一眼,笑了笑,邵卿尘道:“你先说吧!”
迟尉却道:“还是师父先说吧!”
邵卿尘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水,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迟尉勾着唇角,说道:“师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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