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池霜也察觉到了不对。
两人对视,池霜低头看了一眼腰部那鼓起的包——他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攀附着钻进了睡衣里、甚至还有逐渐上挪的趋势。
他屈起手指,故意挠了挠她。
无师自通,早已知道哪处是她的开关。
她实在收不住这痒意,挣扎着,又是骂他又是抬脚踢他,她被逗得哈哈大笑,“孟怀谦你大胆!”
不老实的手就应该剁掉!
两人在沙发上闹作一团,早已经没顾上看电影了。
下次又要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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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父虽然退居二线,可平日里的交际应酬也不算少。这天夫妇二人从饭局中脱身回来,在车上,申钰君低头,见身旁的丈夫正双腿交叠,一只手在膝盖上有节奏地点啊点,同床共枕三十多年,她又怎么看不出丈夫此
刻的得意。
如果不是顾念着司机在车上,只怕是都要哼小调了。
刚才的饭局上,其他人都在恭维他们,话里话外都说他们养了一个好儿子,谁家没有几l分薄产,可如今宁愿请专业的经理人都不愿意轻易交给子孙,这年头能守住家业的都算孝子孝女了。
孟怀谦却不一样,他不仅能继承家业,他还能做得更好。
哪个当爹当妈的没羡慕得红了眼。
孟父就是传统的大家长,听了这话,自是要谦虚并且贬低一番儿子,一副“哎呀他都是瞎糊弄也是个不成器让人不省心的东西呢”的模样,实际上心里笑得比谁都欢,如果有人附和他,那他即便不当场翻脸,日后也会减少跟这人的往来。
回了老宅,申钰君洗漱后坐在床上看电视。
孟父进来后,随意往电视屏幕上扫了一眼,这是前两年池霜主演的古装剧。
他只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去了沙发那里戴上眼镜翻阅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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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谦以出差为由来了清阳。
这是县级市,本市经济都不算发达,更何况下面的县镇乡。这里四周环山,一路颠簸,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已经接近于傍晚时分,远远地看到了设施并不算新的一所学校。
自二十岁开始,孟怀谦每年都会匿名捐赠一笔钱,不知不觉地,捐赠碑上他竟然排至了首位。他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但有心人想要查的话,也可以查到户头,他也不确定那位为他取名的长辈是否知道是他。
孟怀谦说明了来由,门口的保安脸上也满是一道一道沟壑痕迹,客气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后,笑道:“孟老有事,估计最快都得明天才能回呢。”
对此他也不意外。来这一趟不容易,山路凶险,他也不方便让司机又载他回市里,思来想去,他决定在这里住一个晚上。
这里偏僻,信号也很差,天黑得早,他问过保安后,干脆又爬了一段路,举着手机,终于找到了信号满格的地方,这才拨出了视频通话。
“咦,孟怀谦,你在哪?”
池霜夸张地凑近了屏幕,揶揄他,“你是掉进了煤坑吗,怎么黑漆漆的?”
“清阳这边。”孟怀谦无奈,“长辈住得比较偏僻,只有这边信号满格,你下班了?”
“还没呢。”池霜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无比清晰,“我姐跟姐夫出去过纪念日了,反正今天挺忙的。”
正在这时,有人敲开她的门。
一道女声传来:“池总,要给您切点饭后水果吗?”
“不了,就这些吧。”
“好。”
很快池霜又回到了镜头里,“别问我有没有吃饭,我现在就准备吃了,挂了吧?”
“别。”
“怎么,想要我当吃播?”池霜跟他开玩笑,“我当吃播没前途的,连嘉年华都收不到。”
孟怀谦不太懂“嘉年华”是什么意思,但他也猜到应该是打赏类的。
他随手在手机上操作。
池霜听到那边没声,懒懒地说:“我看你这信号的确很差,卡住了吧,要不挂了。”
孟怀谦谈恋爱的确太黏人。
他昨天才走的,截止到目前为止,她接到了起码十通电话、三通视频通话、若干微信消息。
她甚至都没空感受一下思念是什么滋味。
正要去按挂断键时,她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全都是支付宝的。
一条接着一条。
池霜一脸不可思议:“孟怀谦你疯了??”
他的脸终于出现在了屏幕中,温和地说:“暂时还没疯。”
“就是很想你。”他又说。
池霜:“……”
真的会被热恋期的男人吓晕。
池霜竟然有一种他就坐在她对面陪她吃饭的错觉。
视频通话也有结束的时候,孟怀谦等她挂了之后这才收起手机,正要往回走时,只见不远处的路灯下有一位年长者静静地站着。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挺直了腰背,朝着那边走去,走到那位老人面前时,他恭敬地喊了一声“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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