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是自然而然地邀约。
以前梁潜还在的时候,池霜也跟着他去过几次马场,几次程越都在。
谁都知道,程越爱马成痴。
其实,如果梁潜没出事,他们几个在外面碰到池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越过梁潜去约她。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程越也好,容坤也罢,比起从前跟她走得还更近了些是为什么?就是想多多关照她,保持着不热但也不冷的关系,她遇到什么难事,他们也能帮上忙。
一向活跃气氛的容坤罕见地哑巴了。
看到池霜他就会想起自己这张碎嘴,难免心情郁闷。
池霜不是扭捏的性子,听到程越邀约,今天又是难得的好天气,之前一个月要么在餐厅当陀螺,要么在家里窝着当蘑菇……她略一沉吟,爽快地点头答应:“好啊,我也确实好久没去了。”
容坤几度欲言又止,还是将疑惑的话语都咽了回去,他脑海里浮现出了孟怀谦那张冷峻的脸。的确,池霜可能心情都平复下来了,他再提起,如果多生事端,老孟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算了,不管是不是他透露的,这个锅他都背定了。
三人结伴而行来到城郊马场,虽说到了冬季,原本绿油油的草地也变黄了,但天空一碧如洗,美不胜收,此时来消遣再合适不过。
池霜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没有跟程越还有容坤一起。
等她去换骑马服时,孟怀谦匆忙从市区看来,脸色匆匆,来了后便下意识地搜寻某个熟悉的身影,闲聊几句后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池霜在哪?”
他今天的工作安排不紧密但也没闲到可以跟程越他们一起吃饭。
还是一个多小时以前他给程越打电话问起某个项目的进度,程越才提到他跟容坤还有池霜要去马场。
平静并且毫无波澜地度过了两个多月后,为什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从前,孟怀谦也不清楚,他也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思索这件事上。其实无论如何,他都欠池霜一个解释一个道歉。
她生气是应该的。是他,一句话都没说,就擅自将给她送吃的这件事交给了别人去做。
容坤低头看手机,充耳不闻。
程越没察觉到其中的暗涌,随手一指某个方向,“她跟着骑师去了马场。”
孟怀谦没再耽误时间,步伐稳健地朝着那边走去。
…
池霜轻盈地上了马背,骑师先牵着缰绳带着她在周围简单溜了两圈,她找准了感觉后,骑师便将缰绳交给了她退到一边,尽管如此,依然尽职尽责地小跑跟在她身后。
孟怀谦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站在这一处,远远听到了马蹄声,遥望着她朝他而来,翩若惊鸿,正居高临下地看他,神情冷淡。
他的呼吸都变得缓慢。
骑师比他更早回过神来,已经上前拉住了骏马的缰绳,他出于习惯跟职责伸手要去扶她,给她可以支撑的着力点下马。
一只手臂却越过了他。
池霜本来是想扶骑师,谁知道某人抢先,她想再收回已经来不及,除非她想从这高大的马上摔得头破血流。孟怀谦手臂绷紧,加了力道,很轻松地扶着她下马——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的人臂力也令人惊叹。
还好池霜足够稳安全着地,他也还算有自知之明,她还未出于习惯去嗅他身上气息是否掺杂烟草味时,他已经稍稍退开半步。
骑师心领神会,很有眼色悄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池霜不想理会孟怀谦,拉着缰绳,伸手去摸摸马腹,故意装忙,就是不看他。
孟怀谦站在马首处,还时刻注意着眼下的情况,尽管这边马场的马匹大多都很温驯,可她离马这么近,他不得不多分心。
“……你会骑马?”孟怀谦在她面前总是词穷,酝酿了老半天,才干巴巴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池霜懒懒地白他一眼,“孟总贵人事多啊,之前不是还说过看了我去年的古装剧,还看了第十集,甚至给了非常犀利幽默的评价么?怎么都没记住前十集里我骑过马?”
孟怀谦:“我以为是替身。”
见池霜不说话,只专注地摸着马,动作很温柔,一下又一下。
他从马首又朝着她走近了两步,终于没忍住,从她手里牵过了缰绳,声音低沉着开口道:“还是让我来牵。”
池霜随了他去。
“那次是我的错。”孟怀谦短暂的沉默后,主动提起了两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很多细节我想你也不愿意听,都是我的错,有人跟我说,阿潜也许并不愿意我用这样的方式……”他停顿,“关照你。”
“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无论他愿意或者不愿意,我要做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池霜怔了一怔,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变慢,似是陷入了某种沉思中。
“总之,是我的错。”
“那你现在是在认错吗?”池霜终于转脸,正眼看他,玩味问道。
孟怀谦凝视着她。
池霜没等他回答“是”或者“不是”,她已经大方坦然地点了点头,抬起下巴,一脸骄矜,宽宏大量地说:“那好吧,孟怀谦,我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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