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月,咱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了,我叫陆以观,是玄月宗的宗主。”陆以观无视蔡天磊的威慑,扭头看向蔡微月,很有耐心地解释。
蔡微月一噎:“什么玄月宗,我听都没听过,还以为是不入流的宗门……”
蔡天磊收回杀意,也不再理会陆以观:“囡囡,顾温真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蔡微月回答的很干脆,“我一点都不后悔。”
“为什么啊?”蔡天磊不能理解,“你不是喜欢他么?”
“他对我下了倾心蛊。”蔡微月直直地看着蔡天磊,“爹,倾心蛊啊!”
蔡天磊瞪大了双眼:“什么?竖子胆敢!!”
倾心蛊,他怎么可能会有倾心蛊?!居然下在他女儿身上,这怎么可能!
此刻蔡微月的筋脉被毁,也是那倾心蛊的反噬,一想到这里,蔡天磊睚眦欲裂。
于是蔡微月又将秘境之中顾温是如何欺骗她、如何背刺她,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蔡天磊。
气得蔡天磊想立即回到长老殿,将顾温大卸八块,以泄心中之怒,但一想到顾温是至交的遗孤,又只能懊恼,自己差点将女儿葬送给那样一个蛇蝎心肠之人。
“爹,没事的,反正他已经死了,筋脉慢慢养就会好起来的。”蔡微月安慰道,“虽然修炼会慢些,但我不会就此放弃的。”
陆以观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据我所知,修复筋脉起码三年,而且这三年你不能动用任何灵气,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蔡微月有些心塞。
三年不能修炼,就和凡人没什么区别,那她得落下多少修为,这绝对不行。
而蔡天磊倒是无所谓,只要蔡微月平安,这三年就算是将他的修为都渡给女儿都行。
“不行,五年之后就是宗门大比,到时候我结不了丹,还怎么参加?”蔡微月当即否决,“我不能接受。”
三年不能修炼,两年时间,就算她修炼天赋再好,也根本不可能从筑基中期突破至金丹期。
真烦,蔡微月拉起被子,蜷缩成一团,开始生闷气。
“这一届的宗门大比不参加也没什么啊囡囡。”蔡天磊不能理解,不就是一届宗门大比,挣的都是虚名,还不如老老实实养伤。
“爹,你不懂。”少女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上次宗门小比我就没有参加,还被镜月宗那个家伙冷嘲热讽,现在想想就来气!”
各大宗门之间经常有交流和比试,宗门小比是各大宗门筑基期弟子的比试,而宗门大比则是金丹期弟子们的试炼。
上次宗门小比,蔡微月并没有参加,而是将名额让给了顾温。
因为那个时候顾温刚刚达到筑基期,但报名时间早就结束了,因此蔡微月将自己的名额让给了顾温,现在想想真是被自己蠢哭了。
但蔡微月又放心不下顾温,于是就缠着蔡天磊带着她一起去旁观,结果被镜月宗的一名少年嘲笑第一剑修的女儿脑子有问题,真是把蔡微月气坏了。
现在看来,她那会是真的脑子有毛病,但这口气蔡微月忍不了,所以这次宗门大比,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非得将那家伙打趴下才行!
“你说镜月宗的卫境尘?”蔡天磊对这件事情有点印象,那年蔡微月和那少年吵得不可开交,他并没有多在意,卫境尘比蔡微月大两岁,年轻人吵吵闹闹也挺好的,有朝气。
卫境尘在宗门小比中获得第一名,现如今已经筑基后期了,据说前些日子还单独斩杀了一头同级妖兽,前途不可限量。
“就是他,我听大师兄说,他已经筑基后期了,我要是三年不能修炼,还怎么把他揍趴下!”蔡微月有些难过。
当年两人约定,宗门大比再见,蔡微月言之凿凿地要将他打趴下,跪在她面前,现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
蔡天磊倒是笑出声:“那你现在可没法子喽,爹等会就安排人把你送去药王谷养伤。”
“我倒是有个法子。”在旁边当透明人的陆以观忽然出声,“要不要再做一笔交易呀?”
蔡天磊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陆以观不再理会蔡天磊,只是看着蔡微月,道:“我有办法,让你在养伤期间,还能提升修为。”
父女俩对话这么久,陆以观早就看出来,蔡天磊就是女儿奴一个,只要蔡微月开口,就算是破元剑宗老祖的胡须,蔡天磊也会去拔一根回来。
因此只要拿捏住蔡微月,这破元剑宗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还能给他找一个肉体,让他重新“活”过来。
说实话,蔡微月确实有些心动,但一瞧见陆以观那双狐狸眼,她就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什么方法你得说清楚,还有你要什么,也要讲清楚。”蔡微月面上带着一丝狐疑,“老实一点,不然我抽死你。”
蔡天磊一脸无奈:“囡囡,不可无礼,陆以观虽然是一抹残魂,但毕竟是一宗之主,是你的长辈。”
“哎,这么算起来,阿月啊,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叔才对,来,先叫两声听听。”陆以观笑眯眯地逗着蔡微月,一脸高兴,“哎呀,从来没想到,我居然会有一个师侄,真是有些恍惚啊。”
没想到孤傲一世的蔡天磊居然会娶妻,还以为他会抱着他的剑孤独终老,真是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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