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从未觉得夜晚如此漫长,尤其隔壁还总传来姐姐母猫发春般的呻吟,弯钩似的尾音绘出一幕幕香艳的画面。
他的姐姐,爱上这位糟糕的富家少爷了吗?
他翻个身,烛台上的蜡烛燃烧得滋滋作响,少年漂亮的眉眼在不时跃动的火光里时明时暗,澄蓝的瞳孔隐隐闪烁水光,俨然一副漂亮易碎的瓷娃娃的样子。
特蕾莎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
回想那个夜晚,安东尼怎么也抓不住她眼里转瞬即逝的异样。
“呼...”
安东尼烦躁到了极点,身下柔软的床铺无论怎么翻身,都不如家里那张浸满特蕾莎气息的床。
隔壁的动静消失了,盈盈月光从窗户洒进来,他悄悄走下床,捞起保暖的长袍推门走了出去,被烛火拉长的瘦长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不知去向。
雾气氤氲的水房里,特蕾莎正泡在灌满热水的木桶里清洗身体,盛满水的用具倾斜,温热的水流漫过全身,仿佛能够带走恩佐留下的气息。
“他是狗吗?”
女人雪白美丽的胴体遍布青紫的咬痕,尤其那对雪白的奶子,乳头红肿、乳晕暗红,看着多少有些骇人。
特蕾莎碰了下红肿的乳尖,‘嘶‘的一声皱起漂亮的眉毛。
“再跟他做几次的话,肯定会丢掉半条命。”
她重新没入水里,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站起来,将一条腿搭在桶沿,手指深入腿心仔细地抠挖,咕叽几下,深藏穴中肉褶的精液顺着手指滴进水里散开。
性爱后的小穴敏感至极,光是这么抠挖几下,穴中软肉像是活过来似的绞紧她的手指,媚肉一收一缩,哼哼唧唧的呻吟便从喉咙里溢出来。
“嗯~”
特蕾莎抽出被晶亮液体裹满的手指,身体不稳地摇晃两下。
金发在水里浮荡,她靠着桶沿闭眼小憩,丝毫不曾注意到有道瘦长的人影钻进水房,慢慢走近毫无防备的她身边。
冰凉的手指穿过发根,特蕾莎骤然惊醒,警惕地挪到水桶另一端,不过当她发现闯入者是自己的弟弟,高高悬起的心稳稳落下。
“你怎么来了?”
赤裸的双乳闯入少年的视野,安东尼不自在地垂眼干咳。
“咳...我...”
少年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来回答姐姐的话,站在那儿颇为局促地抚摸长袍。
“...你不该来这儿。”
特蕾莎捞起背后的长发挡在胸前,整个人埋入水中,仅仅露出个脑袋,将赤裸的身躯藏进水里。
“...特蕾莎,他太粗暴了。”
安东尼比特蕾莎高出很多,这样俯视着她,轮廓分明的俊美面庞隐匿在阴影,平白给她带来无形的压力。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安东尼,你不该...嘶...”
“痛吗?”
他倾身靠近,食指勾起女人胸前的湿发撩到肩后,指腹捻住红肿的乳果,他几乎没怎么用力,她都会疼得脸皱成一团。
姐弟之间的亲密接触有着无法言说的禁忌感,特蕾莎拧眉拍掉他的手。
“你疯了吗安东尼?”
陌生的表情、冷硬的语气彻底伤到了来寻求姐姐关注与温暖的少年的心,长长的睫毛无法遮掩瞳仁里的失落,他起身理了理黑色的长袍,语气里带着微不可查的委屈。
“...对不起,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特蕾莎静静看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在所见范围里,默默捂上刚才被他轻捻的乳尖,绿眸微沉。
...
...
第二天,恩佐早早地离开斐利花园去了好友奥兰那儿,临行前他还赠送了特蕾莎一条价值不菲的绿宝石项链,理由是这条项链与她的眼睛颜色很相配,想也没想就当着众人的面为她戴上。
特蕾莎没有拒绝,大大方方地接下他赠予的礼物,哪管仆人们眼里的嫉妒与艳羡,丝毫没有情妇该有的低调认知。
昨晚厉声对待安东尼后他就不见了踪影,询问古堡里的仆人才知道他也早早地离开了斐利花园,大概是去了某家酒馆短暂留宿。
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弟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提前找到那位叫做莉娅的少女,让这位纯洁少女与安东尼结合,组建家庭,她自己也好去做想做的事。
可惜人海茫茫,找到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
特蕾莎微微叹息,活了两世,她突然看不懂自己的亲弟弟了。
“算了。”
她懒得继续想,坐上马车赶去圣德礼教堂,没错,她待会儿要去找莉迪亚谈谈,旁敲侧击地让莉迪亚放弃和恩佐结婚,免得几年之后,这个可怜的少女被恩佐磋磨成小老妇人。
莉迪亚与她父亲都是好人,好人不应该拥有这样糟糕的人生。
马车滚轮颠簸着来到格鲁伯·贺维明所负责的教区,教区的环境幽静得有些过头,除了偶尔经过的路人攀谈声,连鸟叫都没有。
特蕾莎走下马车,面前一座洛可可式的教堂正安静地矗立在晴空下,白墙棕瓦砌造而成的主体曲线纤巧,占地面积并不算大,不过周围的环境倒是被修整得很整齐,可见格鲁伯神父废了不少心思守护着这座老旧的教堂。
她收起遮阳伞,拎着裙摆走进圣德礼教堂,目光淡淡地掠过坐在长椅上静静祷告的教徒们,最终在第一排靠近告解室的莉迪亚。
“莉迪亚。”
她走过去坐在莉迪亚旁边,薄荷绿色的蓬松裙摆在坐下时微微蓬起,带起小股好闻的玫瑰花香。
莉迪亚在祷告中睁眼,看到礼帽下有些熟悉的美丽面孔,视线向下,短暂停留在她那条紧贴乳沟的绿色宝石项链,总算想起了她是谁。
“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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