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书了“妙手回春”的横匾簪着红花高高挂起,药店门口,苏小宜停在“贫病施药,不取分文”的牌子旁,她看了一眼牌子上的字,又听到前面之人一句夸耀:“许郎中又漂亮,药又神。”
顺着屋里看去,那人身瘦纤长,面容清隽,眉目清朗,一袭蓝衣,十分朴素淡雅。只见他与来访病人共话,隔得远听不清,但那一心一德,心无旁骛之情,却是十分动人——仿佛对面的不是病人,而是他的女人……
他看见苏小宜,招呼着旁边帮忙的伙计过来。
苏小宜同他们已经是熟识,背着背篓跟以往一样,跟着小伙计就去后院了。不一会,许郎中也过来,看见她数点着手里的银子,背着苏小宜,打开其中一个乌木抽屉。
那整幢的药柜,由无数小小的小小的黑格构成,颜色昏昏沉沉,味道浮浮荡荡。他撮了一些不知是什么的草药,一丁点一丁点地堆放在龙飞凤舞的药方之旁。
“不成。”少女数完手上的钱,变得闷闷不乐,雪白的脸上,淡棕色的鬼阴阴的大眼睛更渗人了。
伙计先察觉,立即愤懑不平,道:“你又嫌少了?!”
她三番四次这样,拿着稀少平常的药材来卖高价,仗着他们家医馆郎中出了名的仁心,狮子大开口,一点脸皮不要!
果真,苏小宜真诚回答:“当然少了。”她一指扣桌,点得清脆两下,示意还差二十文。
小伙计这次硬气,抱胸昂首,摆明不给的态度。眼看气氛焦灼,旁边的许郎中开口了。
“给她罢。”
老好人发善心,伙计脸色又青又红,不情不愿地再补上钱,惹得苏小宜一双明眸就如含糖地笑。
许郎中又问她,家里的哥哥可好些了?
苏小宜脸色转阴,像触到霉头,倚在柜台上,懒懒地:“他,不晓得,可能明天睁眼,也可能后天就死了。”
不知不觉,小伙计听着吩咐,取出一个小包塞给苏小宜。许郎中解释,松子糖,拿回去当个零嘴吃。
亭亭的树壁立,阳光令它斑驳留痕。竹树的手指在轻轻画画,花草禁不住慌张。一切都变得异样,庭园忽地围困了不相干的两个人。
“稀奇。”苏小宜又笑着,坦荡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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