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鹊靠在池边缘,被热腾腾的雾气笼罩着,表情清淡如水:“他现在禁欲和变态两者之间收放自如,一不顺心也不装绅士风度了,小鲤儿,上次我看他手机跟谢忱岸聊的很频繁,或许你可以回家问问。”
贺南枝有种预感:“我家那位,好像也有这种变态癖好来着。”
泡完温泉后,贺南枝就回到思南公馆去查谢忱岸的手机。
当晚,贺斯梵这边就发现了微信上退群消息,以及他那个心肝宝贝妹妹发来了一篇小作文字字谴责他不要脸欺负林惊鹊的行为。
贺斯梵眉目微微敛起,简单粗暴地给她回了几个字:「谢忱岸没教你,别人夫妻的事少插手?」
贺南枝:「???」
什么叫别人???
他是准备把自己从贺氏族谱除名了吗!
() 贺斯梵沉默片刻,也意识到态度重了点,又补充一句:「你最近看上什么珠宝首饰?」
想花钱消灾么?
贺南枝红唇弯起凉凉弧度:「晚了。」
她发起脾气来也是很可怕的,不允许谢忱岸再给贺斯梵出谋划策,至于那位容二公子,贺南枝哪怕做不了主,好歹也得把自家老公给约束住了。
反观谢忱岸淡定自若,亲着她漂亮的小嘴巴:“你师姐最擅长用精神胜利法,贺斯梵看似占上风,实际上还不是跪着求着林惊鹊?”
“他性——”
贺南枝想说,最后两个字咬得极轻:“虐待。”
谢忱岸淡淡的笑:“谢太太,你要一个健康成年的男性每晚忍住不碰与他同床共枕的心爱女人,是不可能的。”
“什么啊。”贺南枝撇开他攀到腰肢的手掌,想下来。
谢忱岸却抱紧她,同时覆在耳畔低语,顶着这张祸国殃民的俊美面容,说着下流的话:“同理,我每晚那样对你,你会觉得厌恶吗?”
贺南枝在这种事上,与他还是很和谐的。
谢忱岸漫不经心继续笑:“你师姐不抗拒贺斯梵的触碰,又怎么算虐待,情侣间的情趣罢了。”
…
…
偶尔贺斯梵也能从林惊鹊面前得到好脸色。
比如下班过后,他心甘情愿地给她戏团当免费财务秘书,一晚上功夫就做出详细规划方案,用平时接触上亿生意的脑子,去给她管理几十万的投资。
贺斯梵搂着她坐在宽敞华美的别墅客厅里,翻着页,跟她讲解该怎么把戏团的资金周转开。
毕竟林惊鹊日后想要把非遗文化发扬光大,不是苦练功力就够的。
她收留那些清苦家庭的孩子学艺,在贺斯梵这种资本家眼里堪比做慈善,不收学费,还管人家一日三餐,以及日常用度,也难怪戏团永远都是属于没钱状态。
谈完这些,贺斯梵不经意地提出:“我借几个人给你。”
林惊鹊默许了,淡红色的唇轻启:“谢谢。”
贺斯梵搂紧她,眉目间愉悦的很:“那给我个吻做谢礼。”
他要求得理直气壮,林惊鹊也索性懒得挣扎,红唇敷衍似的碰了碰,在气氛逐渐要往某个方向发展时,又及时起身,慢悠悠的落下:“我去剧院一趟,你自己解决吧。”
男人那套拔吊无情,都被她玩明白了。
*
林惊鹊摆明了态度,同居可以,你爱送那些价值百万的珠宝首饰和打多少钱进卡里都无所谓,她分文未动,眼眸下的情绪是清冷麻木的,当是一行普通的字数看待了。
离年底除夕还有半个月左右时,她以非遗传承人的身份受邀出席电视台大型晚会。
在明星云集的现场,林惊鹊穿了一袭茶白色的长裙出席,看似素雅打扮,懂行的人都知道,她单单手腕间不起眼的玉镯都是极品。
恰好季茵茵也受邀前来,许久未见,两人的身份已然天
差地别。
她曾经多瞧不起林惊鹊的身份,
或许以后在豪门顶级圈哪天碰到,
就是她仰望林惊鹊的份了。而不管是盼着季家能超越贺家地位,还是指望以后联姻个比贺斯梵更位高权重的家主。
两者的可能性都几乎为零,只也让季茵茵神使鬼差地,故意往林惊鹊身边座位一坐,极低说了句:“没有强大的家族撑腰,费尽心思嫁进去也只会沦为豪门弃妇。”
乍然听到她这话,林惊鹊眼眸抬起,看向姿态依旧高傲的季茵茵:“等到了哪天,你再来说风凉话也不迟。”
暗色灯光下,季茵茵提起裙刚想走,忽而想到什么,又坐了回来。
这次她越柔的语调就越藏不住恶意:“贺斯梵的床上功夫很好吧?”
林惊鹊看着季茵茵红艳的唇瓣一张一合道:“我跟他联姻了三四年,这未婚夫妻的名声可不是白担的,在你还躲在那破破烂烂的戏团苦恋他时,贺斯梵一心都在我身上,他给我内娱顶级资源和高奢代言,每年珠宝首饰高定成堆换季的买,包括在床上……”
季茵茵意味深长极了,笑得犹如胜利者:“他曾经在学校连续四年都是篮球队主力,继承家业后,也常年保持健身,一看就是能随随便便把人弄怀孕的体型,起初联姻时,他怕太频繁了我会先孕耽误了事业,还禁欲了很久,你知道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么?”
林惊鹊清透如水的眼中不似妒忌,平静听着她自言自语——
“是在私人岛屿上,贺斯梵为我铺满了整个房间的玫瑰花,送了我一个钻戒,他还说呢,我是他第一个女人。”
季茵茵幽幽地说完,只懂林惊鹊这种性格清高倔犟的女人,表面上装得在无所谓,心底的醋意怕是已经能淹没理智,纯粹只是为了膈应她,未了,还很是故作温柔的问:“都是过去事了,林小姐不会怪我分享出来吧?”
林惊鹊微微笑:“怎么会怪你呢。”
季茵茵心想她还真能忍,看来豪门这个饭碗是非端不可了。
正想继续编,却看到林惊鹊将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递到了她眼下,语气淡得没有温度:“季小姐这么念念不忘这段感动肺腑的旧情,我也不好拆散有情人,贺斯梵听着呢,不如你跟他继续?”
季茵茵假惺惺的笑容瞬间僵了起来,半响后,才咬着牙对林惊鹊说:“你手段了得。”
电视台大型晚会还没结束。
季茵茵心虚作祟怕碰到贺斯梵,寻了个借口就提前离场了。
而林惊鹊则是平平静静待到了最后,外面深冬寒冷,她裹着披肩从入口出去,一眼便看到有辆熟悉的车停驶在前方,身形料峭挺拔的冷峻男人就站在那儿,路灯照着,周身上下色调暗沉,脸却是清晰的,只要是在场路过的明星大腕都能目睹的到。
也莫约猜到了,林惊鹊看似平平无奇的非遗传承人之下,怕还有另一层没有官宣的身份。
毕竟能让贺氏掌权人亲自车接送的,这种待遇极少见。
林惊鹊踩着细高跟,沿雪一路过来时。
贺斯梵低眸注视着她表情,开口第一句便是在解释着:“季茵茵在胡说八道,我跟她的婚约一直都是名存实亡,她痴人说梦我给她准备私人岛屿铺玫瑰花送钻戒。”
林惊鹊仿若未听,也避开他伸来的手臂,自己打开车门坐上去。
贺斯梵能感受到她的冷暴力情绪,薄凉锋利的眉骨沾了细碎雪花,衬得神色也寒沉得吓人:“林惊鹊,我没有碰过季茵茵,你是不是想利用这事好跟我分道扬镳?”
林惊鹊视线定格在了车外贺斯梵身上,红唇微启,用清柔却淡淡讽嘲的语气说:“跟季家联姻是你心甘情愿的,到头来也怪不了旁人误会你,贺总……你好像也没办法自证清白了呢。”
贺斯梵在这刻,平生第一次尝到什么叫自找罪受。
以及,无法保持平日里的极度理智状态,居高临下盯着车内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却不知为何仿若他是在跪着的那个,嗓音沙哑得几乎要划破喉咙:“这些天离除夕越近,我就越琢磨着你会找什么理由,不跟我回贺家见长辈,看来季茵茵今晚在你这犯蠢,算是做好事了。”
林惊鹊下垂的睫毛细微地颤了颤,没出言反驳贺斯梵的话。
贺斯梵耐心等了很久,连薄薄的雪压着他肩,最终动作僵硬将色泽冰冷的漆黑车门一关,站在外面吩咐司机将她安全送回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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