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沉惜才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自己没有存过的联系人:男朋友。
双手一直在不住地颤抖,沉惜一连点了好几下才顺利按下“男朋友”的通话键。
所幸,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惜惜?怎么了?”电话中传来丁天予的声音,满带着疑惑和担忧,但嗓音依然那么熟悉、那么好听。
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沉惜几乎瞬间就要哭出来。
太好了,不是他,他没有事。
沉惜全身都脱了力一般,直挺挺地跪倒在了马路边上。
“惜惜?你在吗?”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丁天予疑惑地又叫了一次沉惜。
“你存的什么联系人啊?什么男朋友啊?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存成男朋友?”沉惜几近崩溃地嘶吼着。
她刚刚真的差点就要疯掉了。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传来丁天予落寞的声音:“惜惜,对不起,我……”
沉惜直接按掉了电话,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说出一句话了。
瘫软在马路边上哭了很久,沉惜才稍稍缓过来。
扶着路边的行道树艰难地站起来,沉惜花了很久才拍掉身上的灰尘,跌跌撞撞地往学校走。
完全顾不上路人或探询或诧异或嫌恶的目光。
丁天予今天难得早归了,沉惜正在餐桌边批班里周考的卷子,见他回来,也只是来来回回地扫视了他几眼,就又低下头批了起来。
她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丁天予在她对面默默地坐了一会,才迟疑着张口:“惜惜,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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