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严觉嵘听起来,感觉就像,他也许明天就会去世了。
“……我很好,老毛病,死不了。”
“……哦。”死不了就行。
一场酣畅淋漓的寒暄就到此结束吧,邢意预备说再见,对上他的眼睛,突然被俘获。
只要是人,都有对美的感知力。就像此刻,他微微抬头,瞳孔映着外界的光,微皱着眉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他要贯彻的某项重要方针,坚定又专注,但好像又不止于此。总之,俊美又情深。
邢意心里打了个抖,被自己麻到了,移开视线,正要说话,被男人抢先:“你的伤没有处理。”
他好严肃。邢意把刚才心里所有想法揉成团扔到角落,“嗯…正要回去处理。”举起手里的碘酒冲他晃了晃,复制他的严肃,“我先回了,回见。”
“等等。”眨眼严觉嵘已经站在身后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带上车。
“嗯?”邢意疑惑,“干什么?我伤了不能做别的。”
严觉嵘扯了扯唇角,“你自己肯定不好上手臂,给你上药。”
行吧,是这样的。
邢意其实是很黏人的,从小时候就是,喜欢闹爸爸黏妈妈缠哥哥,如果上天不曾跟她开过那样的玩笑,也许她会像鹿璐一样,开朗热情率直。
她现在只会对妈妈偶尔撒娇,但,她好像在渴望黏着严觉嵘,得不到他同样的情绪回应会觉得烦躁,得到了会想得寸进尺想要更多。
比如此刻,她前一秒还在为严觉嵘的严肃冷漠微恼,后一秒就因为他对她展露的温柔特殊而雀跃。
邢意自觉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他们终归不是同路人,过分的相处只会让她变得不清醒,尽管她已经警告过自己很多次还是无果。
严觉嵘于她,就像猫薄荷于猫,得不到心痒,靠近就失衡。她不觉得这是喜欢,她把这份难耐的情绪解释为对一个强大帅气有魅力的男人的不自觉贴近,像是遇见了一个极度契合的自慰棒。
那就先享受服务吧。
“你车里有药?”邢意心里绕了一圈,最后问出了跟当前服务息息相关的问题。
“刚才看到你,给秘书发消息了。”他眼神很好,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还有手上还未处理的伤,就给正在替自己买颈贴的秘书发了另外要买的药。
“你怎么觉得我会来跟你打声招呼?”
“你不来,我会去。”严觉嵘说话时看着邢意的眼睛,暧昧昏暗的路灯照进车里,会让她错觉他很深情。
才不要,上位者,最绝情。邢意心里默念。
恰好秘书回来,邢意终于觉得空气丰富起来。
严觉嵘接过秘书递来的药,然后…秘书升起来车间隔板。
空气重新变得匮乏,因为严觉嵘说:“脱衣服。”
“嗯?嗯嗯?”邢意觉得他一定是今天看各大政策方针看坏了脑子,想说点什么表示她身残志坚不畏强势不屈服淫威,严觉嵘打断她将要炸起的情绪,“误会,”轻咳一声,“不脱不好上药。”
“……哦好。”
严觉嵘觉得今天嘴和心不是自己的,怎么都不对劲,说什么都奇怪,心跳得像刚入伍那会负重跑完二十公里。
邢意轻嘶了一声,血要就凝固了,糊住伤口和衣料,扯一下生疼。严觉嵘想用温和些的方式,把血块慢慢擦掉,再脱下沾血的布料。但邢意没给他机会,嘶了一声之后干脆利落地撕下沾血的衣服。
邢意整个人抖了一下,是应激反应。
严觉嵘沉着眼眸给她上药,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从前在部队,严觉嵘大伤小伤不断,处理这种伤他的动作只会比她更干脆。但是看她这样,他说不清他是什么感觉。她好像脆弱又坚强,他渴望探究她,但她除了做爱,都十分警惕他。
邢意只脱下了右臂的衣服,露着细细的肩带,面前的男人动作轻柔,轻得有点痒,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琉璃。邢意觉得好笑,轻笑出声,气流微微抚动男人的头发。
严觉嵘抬头看她,递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邢意还是笑,“有点痒。”她很怕痒。
男人动作还是很轻,“重了会痛。”说话的温热气息打在她的皮肤上,她痒得瑟缩。
他抿唇,又轻笑出声,“这么怕痒吗?”
这样的场景真的衬得严觉嵘很温柔,温柔得像是她能得到的男人。
邢意愣了神,错过了回复的时机,再说话显得奇怪,就没有再接他的话,眼神落在男人毫无瑕疵的脸上。
“好了。”处理好了,严觉嵘抬头,就撞进她注视他的眼睛。
之后的亲吻和相拥像是蓄谋已久,每一帧好像都精心设计。
严觉嵘始终望着邢意的眼睛,慢慢凑近,一手也顺势贴上纤细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腿,唇贴上的那一刻,托着腿掐着腰把她抱到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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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我终于回来了(T^T)对不起大家,因为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加上我没写大纲,走向有点超出我的想象了(我是想写小甜文的谁懂啊)所以一直在搁置,抱歉,大家久等了。
也感谢大家一直没有离开(T^T)尽量让大家看到一个逻辑比较完整的故事,最后,三千字奉上,鞠躬道歉(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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