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汐闻言下意识皱起眉头,似乎想要拒绝,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
门外的翠翠半晌听不到答复,又敲了敲门:“李秀娥,你咋回事,换个衣服那么慢?”
她只能道:“马上来了!”
算了,自己若是不去,那两个婆子肯定要找上门来,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到地方得想个法子装病。
于是她抽出手,转身欲走,却突然被郁唐一把拽住胳膊,整个人扑倒了他怀里面。
“郁——”
缠绵的吻旋即落在,宛若突如其来的雨点,属于他的气息萦绕鼻尖,二人略微滚烫的呼吸声纠缠不休。
门外是着急催促她的小丫鬟,门内是一副不可见人的好春光。他吻过她的嘴唇,又接着吻她的下巴,脖子和领口,像是在做标记一般,隔着薄薄的衣衫,在锁骨处留下一抹浅浅的咬痕。
“李秀娥!”
又是一声催促,这次带了几分焦急,好似马上就要破门而入。季汐使劲儿推了男人一把,从他怀里挣脱,低声叱道:“你这个变态!”
郁唐笑了笑,清风吹起他额前细碎的发丝,那双狭长的凤眸微波闪烁,看起来好一个人畜无害的漂亮青年。
“我吻的很轻,父亲应当尝不出味道,”他淡声说。
莫名其妙……
季汐瞪了他一眼,迅速理了理领口,将那几乎看不出来的吻痕遮住,这才转身离开。
“哎哟,你可算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炼丹呢,换个衣服咋这么麻烦!”
“刚才顺趟上了个厕所,好了翠翠,我们快点出发罢。”
“切,这时候知道急了……”
门外叽叽喳喳的讲话声逐渐走远,小小的别院再次陷入沉静。郁唐在庭院中安静地站了许久,等脚步声完全听不到后,这才缓缓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
是那张手帕带来的桂花香,在她柔滑的肌肤蒸出独特的气味后,如此的令他欲罢不能。尤其是嗅到她脖颈的时候,体内好似有岩浆甩出殷红的火舌,一遍遍的将理智舔舐着、侵犯着,底线和伦理几乎摇摇欲坠。
这令他突然燃起一种隐秘的兴奋感。
他想去看一看。
看看她在父亲面前,是什么模样——看看威严的父亲如何与女人作爱,会像他那样埋在她的双腿间,费尽心思地给她欢愉吗?看看那冷冰冰的女人如何承欢,会像对待自己那般高高在上地坐在父亲身上,将他的脖子一点点掐紧吗?
她是情人,是长辈,是见不得光的人生污点,是永远无法得到的欲孽。
但他就是想要她,即使有悖伦理,即使遭人唾弃,即使在这沉重的时代面前,在生死存亡、民族存续的滚滚车轮面前,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
季汐第一次来到主院。
相较于她那个寒酸的别院,这里只能用奢华来形容。屋内是全套的红木家具,每一个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被擦拭得一干二净,没有半点灰尘。而房屋正中央是一张梨花木雕花大床,足足能够躺下四五个人的大小,上面铺着一层又一层丝绸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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