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过来尖叫着去抓挠他,少爷不顾她的攻击,忍痛也要抱着她亲,像哄小猫一样摩挲谢行莺腰窝,最后在未愈的旧伤下又新增数十道抓痕。
叁天说短不短,可确实飞快,谢行莺以为最后一晚少爷一定会逼着她跟他睡一起,然而没有。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被叫醒,她习惯性的伸手让少爷抱着去洗手间洗漱,透过镜子,看见他面容有些疲倦,眼下两道乌青的黑眼圈十分明显。
钻进车后座,才发现放着一盒蛋糕,卖相十分一般,“给你坐上飞机后吃的,”少爷解释,然后将她抱到自己膝盖上。
谢行莺没心没肺地靠在他身上,刷着新更新的漫画,笑声清脆,少爷下巴搭在她肩上,紧抿嘴角沉默了一路,气质有些沉郁。
司机将车开到停车场,少爷亲自送她进去,取完登机牌,谢行莺连一句再见都没说,拎着蛋糕脚步轻快地跑向安检。
临走前她才回头,朝不远处的银发少年挥了下手。
少爷扯了下嘴角,看见谢行莺走近候机大厅他才转身。
心脏猛地抽痛一下,他弓下脊骨走了几步,无力坐在座椅上,垂下脑袋,等待飞机起飞的消息。
突然,他听见一句含着哭腔的声音:“凛夜。”
眼睛猛然一睁,他不可置信抬头。
喉结上下滚了滚,还没开口就看见女孩哭着跑到他面前,抽抽搭搭地抱怨:“刚刚有个傻逼,打翻我蛋糕骂我,他还想打我,呜呜——”
当然,她省略了旁边壮汉因为吸烟被她用一瓶矿泉水从头浇到尾的事情,谢行莺委屈,明明候车厅本来就不能吸烟,这种没素质的人居然还有脸骂她。
凛夜恍如梦醒,站起来将委屈告状的女孩一把搂在怀里,用力地生怕下一秒她就转身离去,脑袋埋进她蓬松柔软的卷发,闷声嗯了下,声音干哑:“不哭,不理傻逼。”
谢行莺又哭着骂了一会,才抽着声疑惑问:“你干嘛要把名字写在蛋糕里啊。”
凛夜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我希望你以后吃蛋糕时都能想到我的名字。”
每次吃蛋糕时她都笑得很开心。
谢行莺没听明白,眨眼哦了一声,撇嘴:“可是我都没吃几口就被他打翻了。”
凛夜指尖痉挛一下,喉咙滚了滚,突然紧张起来:“那......那我回去继续给你做好不好。”
谢行莺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原来是你做的,难怪这么丑。”
他失笑,拨开刘海亲了下谢行莺光洁的额头:“那我下次努力。”
他通宵做了七个,送给她的已经是其中最好看的一个了。
趁着谢行莺愣神,牵着她走出值机大厅,低头看身侧的女孩,被骄阳倾洒覆盖的头顶还带有暖和的温度,他揉了揉她发顶,触感就像一团流淌金光的云团。
“莺莺,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吧。”“啊,为什么。”
见他坚持,谢行莺鼓起软腮,漫不经心地喊了一句:“凛夜。”
“嗯。”
突然,世界仿佛凝滞一般,明媚天光瞬间化为流光溢彩的碎片。
虚无空间里,漂浮在半空中的浮生镜迸射出璀璨光芒,荆棘座椅上阖息的凛夜瞬间睁开灰红的眼,头痛欲裂。
他抵着额角轻喘,毫不在意精神力超负荷的痛感,反而将手按在心脏处,失神自语:“我,怎么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
-
而会所内,上演着一场单方面剑拔弩张的对峙。
顾曳洲看着竖起敌意的顾峭,暂且不计较他失礼离开家宴的行为,平淡解释:“她昏迷了,我只是送她去医院。”
顾峭克制住脸上的紧张神色,沉声道:“让我来——”
他伸出手刚想说他来抱,就低头瞥见指尖遗留的烟灰,他骤然收回手,改口:“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顾曳洲对他思潮起伏的情绪不感兴趣,略微颔首,两人一同离开会所,将谢行莺安置在后座。
顾峭顾自打开薄荷糖罐,往嘴里倒了两颗,闭眼靠在车座上休息,车厢里立即弥漫出轻淡的薄荷香气,遮住了些许烟味。
两人相对无言,车很快开到医院楼下,顾曳洲探身去解谢行莺腰上的安全带,宽大的身影笼罩住乖巧沉眠的女孩。
下一秒,这个乖巧的女孩睁开蜜糖色的眼,抬手一巴掌朝顾曳洲扇去,盛气凌人道:“你想做什么?”
金丝眼镜被扇飞在车座底下,短暂怔愣后,顾曳洲摸了下发麻的侧脸,面无表情看着身下张牙舞爪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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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
顾曳洲:她看起来好乖,好脆弱
下一秒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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