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国外不一样,国内对领空的管制十分严格。外国电影上动不动就起飞的富豪私人飞机,在国内却不常看到。起降严格,飞行报备,树大招风等诸多因素让许多富商对私人飞机望而却步。周家没有,也不需要私人飞机。周家所有直系亲属基本都和部队挂钩。除非随队离京出任务,否则是不能轻易出城的。
周家掌管京市的防备力量,领空权是重中之重。民航局也在航空局下属单位中,可以说所有航司,所有航班周家都有绝对的话语权。
今天一早,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起吃早餐。周家的餐桌上永远都配有京市和海市两种口味的菜。早餐种类也很丰富,既有周爸爸爱吃的包子,油饼。也有周妈妈爱吃的小笼包和咸豆浆。
机要秘书在周爸爸侧后方汇报民航那边的安排:“周委员,民航局那边说为了保护小姐和齐董的安全,建议专机专用。”所谓专机专用就是航司调拨一架飞机,专门用来接送小两口和一干随行人员。
“另外,随行人员我们这边大概有5人,除了照顾小姐生活起居的日常活动的3人,另外安排了神武营的护送。齐董那边大概有6人。”
“除了安保,随行人员另坐一架飞机吧。”周爸爸和弄了几下南瓜粥,摆摆手做了决定。
“外公和舅舅这次肯定要给你带很多东西回来,回程的时候,外公那边会额外安排一架飞机装一些行李和礼物。这些都交给小陈打理就好,你只要知道。”彭女士边向周棉嘱咐着,边伸手给周爸爸又盛了一碗南瓜粥。
这种甜粥,周委员长一向不喜欢。最近血压有点高,南瓜又是降血压血脂的天然食材,周委员长在吃食上一贯没有资格拒绝。听凭彭女士的吩咐吃了2天南瓜。
周棉倒不在意这些小事,从昨天订婚宴回来,就一直想问,“爸爸,您跟我交个底儿,七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二哥说了,两家正式吃饭的时候,七哥会露面。但当天却没见到人,光顾着照顾老家的老爷子,又被讨厌的齐某人就婚房的事情摆了一道。周棉当天并未细问。
现在想来,七哥一定是被什么困住了,否则出了任务就算不来,也该来个消息。
周父早上有个演习,他看了彭女士一眼,示意由她来跟周棉解释。擦擦嘴起身,跟着机要秘书出门离开。
吃过早饭,母亲俩在大院里散步。特殊区域,门前5米范围内不允许有树木。西边的院落很大,草木不多,离大门很远的范围才有零星几个矮球树。
矮树只有半人高,周棉挽着妈妈,穿过草坪,继续走着。
“你七哥刚从任务上回来,受了点伤,所以昨天没来”,彭女士将门出身,从不会故意报喜不报优。军人受伤也是家常便饭,她和周棉都有着顽强的承受能力。
“是国外的任务?”
“是的,你知道的国际战事复杂,回来以后还有一些列的约谈和会面。”
“七哥,受伤回来。这次可以提一提了吧。”
周骥大小从军,战功累累,没有依靠周家的权势,到如今只是个副团级。从团级的正副开始出现极大的分水岭,从副团再往上升,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很难很难。周骥虽然年轻可战术和战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他还不到25,不着急提拔。周家人不在乎这些。”
“可他这三年,拼命一样的出任务,背上腿上哪里没有伤。空闲时间还去军事学院做助手,资历和勋章都是足够的。”周棉替七哥不平,部队里迭代缓慢,兵多将少是自古就存在的制度现象。35岁之前有充足的体力拼战绩,一分一厘都是拿命换来的,凭什么用一些老生常谈的话头就挡了七哥的仕途。
“是不是吴上校又抢了七哥的功劳?”吴上校是正团级,周骥的顶头上司。
“棉棉,”彭女士阻止周棉继续说下去。
“部队的事情你不要多参与。”
“我知道,”周棉摸了摸矮树的树枝,酝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如果她只是周家一个普通的晚辈,为自己家人鸣不平是常理。可她还代表着彭家,双将之营互不干涉,如有越界会有大变动。就算周棉只是单纯的为了家人,有心人听去怕是要指摘彭将军的用心了。
“你知道就好,”彭女士看出周棉的不开心,自己的女儿荣耀而出,枷锁更多。才23岁的年纪,做事说话都比旁的世家孩子还要添上一倍的谨慎小心。
彭女士有意转移话题,拉着周棉的手,往院子的西边走去。西边空气好,深秋的清晨没有鸟叫的声音。周棉看到矮树上被抹了一层层薄薄的冰霜。
一场早霜,真的来了。
“棉棉,你和齐严。你们关系怎么样?”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如果能在婚姻里得到幸福,大概是所有母亲的慰藉了。
“什么关系,和以前一样啊”,周棉避而不谈最近几天,二哥一些越界的行为。
周棉不知道怎么说,对于这场婚姻,或者是和任何人的婚姻都没有期待。只不过又被套上齐太太,这第三层枷锁。不是齐严也会是别人。都一样。
太阳还没出来,被厚实的云朵挡住,只露出点点亮光。周棉看着彭女士有些抱歉,又有担心的表情。像小时候一样,双手环抱着妈妈的腰。“妈妈别担心,我和二哥会好好过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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