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了温蛮在集体生活中获得一席之地的方式:通过出让、牺牲一定的权利,表面上看似吃亏,但实际上满足了他自己的需求。
听着温蛮这样娓娓道来,司戎不吝啬地称赞道:“蛮蛮小时候就很厉害。”
温蛮给了司戎一拳,正中胸膛。
“少来。”
因为侧躺,男人的胸肌很有存在感,温蛮一拳过去,微微陷下去,就像温蛮经常面朝他怀里被拥抱时一样。不过现在温蛮很清楚,这种大胸肌的触感,纯粹就是阿戈斯的本体。
“蛮蛮家暴我……”
温蛮直接翻身起来,坐在司戎腰上,准备好好修理一下这家伙最近胡言乱语的毛病。
一开始几拳还奏效,但那实际上是诱敌深入的陷阱,温蛮双腿夹住的腰突然融化成了一摊黑色,祂们反向拉扯温蛮的小腿,牵引温蛮跌入黑色的漩涡,被吃掉,被拉
入另一场酣畅淋漓的愉悦快乐。
阿戈斯很爱很爱祂的伴侣。
渴望和伴侣组建只有彼此的温馨家庭。
于是既不能理解也深恶痛绝——那些离开伴侣、对伴侣造成伤害的原生家庭。
司戎不敢问,又抓心挠肝地想知道,是哪对瞎了眼的男女,竟然丢下了小时候的温蛮,让他从小在社会公益机构长大。
温蛮提过的,他对于父母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一定可以追溯到他年纪很小的时候了。
司戎只要略作设想,一个幼崽时期的温蛮……那么司戎相信自己的脑子一定会因为存量不够而爆炸:人类的幼生期太短暂了,几乎一天一个模样,司戎如果想要万无一失地记住温蛮从小到大的模样,他一定会率先成为先拿自己操刀做实验的阿戈斯,企图迈向义体,让大脑智能化、机械化,自己就能够准确而充分地记住温蛮每一刻的样子。
他会用比现在更长的时间,悉心呵护一个生命的成长,见证他的任何一点变化,既希望对方身上有那么一点点变化是受到自己的影响,又希望对方是毫无束缚、毫无影响地自由成长。
关注温蛮的学业、关心他的身体、焦虑他会不会早恋、会不会在长大后疏远自己,成为他某种程度上的大家长,在责任感和爱里把自己纠结到发疯……
温蛮艰难地吞咽下喉咙里的尖叫。
这个家伙……
又受什么刺激了?
反正基本都是妄想。
阿戈斯普遍都有点伴侣被害妄想症,在没有真正危险的时候,阿戈斯偶尔也会因为自己的妄想陷入焦虑,而祂们的焦虑,最有效的纾解都在于爱人的给予。
温蛮觉得这是阿戈斯的诡计。
一定是诡计!
但司戎诚恳地表示,他关于爱人的一切都发自真心,温蛮作为伴侣,明明可以用心感受到他的真心,同时还有茧晶可以辅助做证明。
温蛮就被装饰了一颗又一颗的茧晶。
上次筑巢期的,还有更早以前的,司戎把手头上现有的茧晶全部堆叠在温蛮面前。更准确地说,是让温蛮躺在了这无穷无尽的茧晶当中。
茧晶有硬度,和皮肤生硬地接触会留下红痕,于是阿戈斯就填充满了每颗茧晶之间的缝隙,充当起两者的缓冲。
黑色的触肢扫掉一颗,又拾起另一颗放在温蛮的肌肤上。
“真漂亮。()”
祂赞叹道。为自己突发奇想的艺术美感,为祂灵感来源的缪斯。
“蛮蛮,能感受得到吗,这颗,这颗……我们还有很多颗没试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阿戈斯用言语和行动告诉温蛮,接下来还有一个很长的“夜晚”。
每一颗茧晶都带着温热的温度在发亮,有些时候温蛮的眼泪是被这些隐隐闪耀的光芒刺激的,有时候又是被它们轻微的热度烫化的,而他自己,则像是经过一场温泉的浸润,每个毛孔都得到充分地舒张。
很快,黑色的触肢就轻轻蒙上了他的眼睛,帮他吸去眼角沁出来的水意。
“蛮蛮累了,我们该休息了。”
无穷无尽的茧晶,不得不放到下一次再来数清。
也许要分很多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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