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黑猫”和人类世界中的黑猫在外形特征上几乎没有分别,但它少条尾巴。
说不清楚是断尾,还是天生没有。
但它会出现在这,就意味着它并不是一条缺尾巴的普通的猫。
司戎第一时间站在温蛮身前,挡在温蛮与黑猫之间。
黑猫见状,坐直躯,啧一声。
这回它说的就是温蛮够听懂的人语。
“司戎,你这是什么态度。”
也侧面证实它的确是异种。
面对黑猫的质问,司戎不退反进。
“这是我要说这。零,如果刚才那句是一句请求,麻烦你的态度放端正,说一遍。”
被叫做“零”的黑猫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戎以及他身后的温蛮看,过会,祂别开眼,低头舔舔爪子。
“当然……”
“当然。”
祂嘟囔着复两遍,说服自己,然后抬起头:“我有件事想请求你。”
“我想要一具人类的身,就是你搞出来的义骸。”
……
但那只黑猫“零”最后也没有如愿。
司戎回绝的由是:“一具义骸可不便宜。”
一副很市侩的口吻,把零得仰倒,森白的爪子瞬间如同露出的獠牙,直接钉穿窗台,形成好几深洞。
司戎笑一声。
“零,以你的情况,你连这补漆补墙的钱都赔不。”
“所以你要一具义骸做什么?”
司戎后来和温蛮解释,他之所以不够大方的原因。
“零对人类很反感,它要一具人类义骸做什么?”
“我可不希望引火烧身,给我们惹下麻烦。”
“这你为什么不问祂?”温蛮问。
反倒把最该说的,单独留着对温蛮解释。可司戎他惹的都不是温蛮。
司戎只是摇摇头。
或许祂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萍水之交,没有温蛮以为得那么亲近。异种彼之间也十分独立,祂们似乎连对自己种群的繁衍都不在意,就更不会对其他异种关爱和同情。
不过温蛮觉得,以今天那只异种的表现,祂不会放弃。
“要打赌么?”
温蛮忽然说。
司戎很喜欢玩这种推游戏,今天则是温蛮主动提的。司戎看他胸有成竹,就笑着顺水推舟:“赌,无论你选什么,我都选你相反的。这样才有胜负。”
温蛮看他一眼,强调道:“这赌,我会赢。”
司戎完全附和:“在行动上,我当然充分听从蛮蛮你的建议,但这游戏,有胜负才比较有趣。”
“听从”温蛮的推断,没过两天,何秘书就在存放义骸的保密室附近抓到黑猫零。温蛮和司戎接到何景的消息赶到后看到的情景便是这样的——
零张牙舞爪地挥着四足,空仿佛都被祂尖锐的爪子划出破声,刻的祂凶态毕露。
“放我下来!”()
祂被何秘书幽蓝色的丝须五花大绑地系在天花板上,破天荒的是,丝须的另一端,何秘书竟然也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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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何秘书你的脸!”
刚才缩在一旁生怕帮倒忙的休菈钻出来,他指着何秘书的手指都在隐隐颤抖。
温蛮看到,何景清俊温雅的脸上赫然多一道很深的爪痕,义骸渗出一点血,可极致的仿真终归还是假的,除表面的血痕外,断裂的纤维组织细看更像被连着一起割断的织面,露出底下属于缪一的本。
何景听到休菈聒噪的尖叫,反手摸一下自己的脸,随即出一声微妙的不爽。
“啊……”
束缚在零身上的那密密麻麻的丝须当即绞紧,祂那油光亮的皮毛被一层层分割得几乎炸起来,很是狼狈。而真正的痛苦,还是来自血肉内脏被挤压错位。但祂确实很犟,这样都应扛下来,愣是半点不肯服输示弱,还对被祂划破相的何景挑衅一笑。
“没用的东西。”
祂做口型道。
休菈顿时跳脚,指着零上蹿下跳:“你等着!老大已经来,看你得意什么!先做错事的人怎么还这么嚣张,太过分……”
闻言,零龇牙咧嘴地出叱骂:“什么人?我们从来就不是人!别套着假壳子,就过混日子!”
在旁边看半晌的司戎在这时候插入题,一把揭开黑猫的遮羞布。
“那你大晚上来这做什么呢,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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