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瑜落后几步,跟了上去,他看江轻舟走进一间房间,动手拆除套在屋内家具上的防尘布,拧眉制住了江轻舟的动作。
“你能不能别瞎折腾个不停,要我说几遍你后背有伤!有伤啊!!就没见过你这种不安分的人……真的是……”
霍瑾瑜都想骂人。
拆一些防尘布而已,有必要大动肝火麽,江轻舟无奈道:“只是一些擦伤,医生敷了药已经好多了。再说……我不收拾一下,你晚上睡哪儿?沙发上吗?”
“你……让我今晚就睡这里?”霍瑾瑜断句道,脸上的神色是不可置信,“你还想让我睡沙发?”
“你现在回去完全来得及……霍同学。”
霍瑾瑜扭头出去,继续躺回他的沙发上,打游戏去了。
九点将近,私房菜送餐员刚到没多久,霍家也来人了,四、五个人高马大的黑衣西装男和一个老者。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和霍瑾瑜通电话的老张叔。
他穿着一身灰色唐装,衣襟前面别着一条乳白色的玉石珠串,长度正好压着衣摆。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慈祥和善。
进屋后先是看了一眼坐在餐桌上举筷正吃着的霍瑾瑜,然后目光才略过霍瑾瑜转到江轻舟身上。
“麻烦你了,小同学。这两天我家小四爷住这儿,麻烦小同学你多担待照顾一下,家里短了缺了什么和张叔说,张叔立马给你送回来。”
老张叔递给了江轻舟一张他的名片,霍瑾瑜的话横插了过去。
“——老张叔,你别搞错被照顾对象,是我照顾的……他。”
老张叔揉了揉耳朵,听错了吧。
“我把他撞伤了。”
“没有,只是一点点擦伤,霍同学已经带我去医院看过了,不严重。”江轻舟连忙补充道,不然霍瑾瑜刚才那话给不了解事情真相的听了,还以为是霍瑾瑜开车把他撞了。
张叔果然舒展了打结的眉头,再看霍瑾瑜的眼神,那叫一个欣慰开怀:“我们家小四爷都学会照顾人了,敢作敢当……真是长大了!老爷太太知道了肯定很高兴。”回去后给老爷太太打电话去,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江轻舟表情微妙。
爱屋及乌,老张叔对能让自家小四爷都学会担当又主动照顾人的江轻舟,越看越喜欢。
心里连连点头,这小同学不错,长得真好!不卑不亢,看着就乖乖懂事,眼神也清正,小四爷这次看人的眼光没走岔道。
比以前那些个心术不正的,好太多了。
“哎哟哟哟……瞧我这记性,小同学贵姓啊?”
“姓江,大江南北的江,张叔叫我小江就行。”
老张叔和江轻舟只寒暄了一会,然后催促让江轻舟去吃饭,他自己则去指挥那几个黑西装男子,整理江轻舟刚才收拾出来的那间房间。
前后绝对不超过半个小时,房间已经焕然一新。
那地板上铺上了一层一看就价值昂贵的地毯,床上的被套和窗帘都换上了新的,衣服鞋袜和各种洗漱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江轻舟去瞧了眼,咋舌不已,惊叹有钱人家的效率果然不一般。
老张叔走之前,还让黑西装男子将餐桌收拾干净,那些没吃完的残羹剩饭通通打包带走,他们下楼好顺手扔掉。
江轻舟再一次感概有钱人家的办事效率,太周到了。
然后第二天,江轻舟就知道,他还是想的太片段。
早上七点半,门铃响了。
老张叔站在门外,依然是一身唐装,只不过今天是藏蓝色,别在衣襟前面的玉石串珠流苏也换了一条碧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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