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厮”略低些的嗓音顺着冷风飘进来。似清泉流响。
碎月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敞开的大门外,青山酥雪为景,立着个俊郎温润的男子。
出门两月有余,再加上日夜兼程冒着风雪赶来谷内。常人怕是累的像个地府爬出的厉鬼,他倒好,丝毫不见疲惫。
约摸二十余岁的青年,身长肩阔,清瘦挺拔如松。
一袭月白长袍,单薄好似才入初秋,普通绢织料子也不掩其风采,麻绳拢腰,身侧别着把漂亮的君子剑,长红穗垂于腿边。腰前玉佩三两只,行动间玉石相撞,更衬其翩翩君子,温润之气。
“哥哥!快把门掩上,好大的寒气!”清策才不管这君子如玉的美景,只道是冷着了,哀怨不已。
清权也怕妹妹冻着,赶忙把门关上,又拢了拢厚厚的熊皮门帘。确认不会再吹进凉风,才坐到妹妹床边,将外袍脱下递给碎月。
长腿一曲,就要挨着清策,紧贴着才足以抚慰两月不见之情。
可这么冰凉的身子衣料,清策可不依他,“要冷死我!”
推推搡搡,就把清权扯开半米远,直至他快跌下床,再不能挨着她,才肯停手,勾勾哥哥小指,就当是表达了思念之情了。
这般打闹,碎月也好似见怪不怪,折了衣服转身挂到柜里。一边理了理柜子,一边应答。
“小姐说,三月将有来客,恐我一人侍奉过于清冷,要去谷外捞个小厮来撑撑场面,不好叫人小看才是。”
清权右手勾着妹妹玉指不住把玩,左手不时摸摸清策被角,又摸摸清策小脸,替她挽挽头发。
两只手像两条野犬,只想不择手段,粘咬在妹妹身上,好不似主人看上去般温润。
“有我在,怎么还怕人小瞧你?”
终是忍不住弯腰,轻轻把脸贴在妹妹脖颈边,深吸一口气,略清苦的冷香钻入鼻间。霎时,好似是吞下了一口神仙佳肴般眯起眼。
“你在又如何?你一人能顶几个小厮?我就想要,还急着要。”
这么冰冷的脸就生贴在脖子上,清策一下子就被冻起了鸡皮疙瘩,柳眉微蹙,藕臂轻抬,却是拿起手上的兵书就往清权后脑勺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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