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月眉心一动,也反应过来了。
那楚王既然有这个实力,何必听从一谋士的话,将如此精锐相让出来,他是傻吗?
能有胆子造反的王爷能够傻到哪儿去呢,显然这是那楚王布的一个局,那吴方说不准原本就是楚王的人。
陆明月想到他们在外面打生打死,楚王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就好像完全隐身了一样。
再一想到楚地贫瘠,大家都会下意识将他忽略。
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看来我们都小瞧了这位楚王啊。”
盛宴不置可否地说了句:“进入楚地的雍王应该也讨不到什么好。”
楚王心机如此深沉,既然都拿得出五万兵马给陆裕对抗幽州军,你猜他手里还拿不拿得出更多的精锐兵马。
如此一来,雍州的粮食,交东的兵马都将归于楚王名下,楚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的实力壮大好几倍,顺便还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拦路石给一并清理了。
“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陆明月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窍,感慨了一声,放在之前谁能想到,这几场战役最终的赢家会是楚王呢?
盛宴倒是觉得正常,毕竟他已经干惯了这种事,他扫着底下因为收复雍州而喜形于色的众位将领道:“接下来的仗,才是真正的硬仗。”
原本一口气击溃了陆裕的边关军,将他们赶回交东,又收复了雍州大喜过望的朝廷将领一听盛宴的这顿分析,全都犹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他们这才冷静下来,一时的胜利,并不代表什么,他们今日能够收复雍州,明日,雍州也能被人给夺了去,能够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大喜的日子,何必要给他们泼冷水,让他们再高兴两天又何妨。”宴席到了末端,陆明月和盛宴喝得都有点多,两人微醺着脸回屋,陆明月向盛宴问道。
“今日他们得意过了头,明日就该敌军得意了。”接二连三的打仗让底下人全都有些飘了。
陆忠跟在他们身后,将头勾得低低的。
今日摆宴之前,陆明月就吩咐了他们这些内侍将寝室给收拾了一番,榻上铺上了软被,桌上燃上了香薰,就连炭火都比平时增加了一倍,将整个寝间布置得又香又软。
他还猜不到殿下他们要做什么吗?
果然,一路上都正正经经的两人,一进入到房中,就跟变换了个人似的,勾吻在了一起。
陆忠跟在他们身后看得清清楚楚,还是他
() 们殿下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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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月倒是没这么多顾忌,他拉住盛宴的衣领,将他抵在榻边,肆意侵占。
压抑多日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强势、霸道、凶狠。
要将盛宴整个融进骨血的那种凶狠。
“你觉得接下来的仗应该怎么打?”陆明月将盛宴一把推上了床,强势地跟了上去,咬了咬他的唇问道。
“先取幽州。”盛宴猝不及防被他推进榻上,撑着半个身体,半眯着眼睛看着他。
“幽州?”陆明月的唇从盛宴的唇上挪移到下巴处,“扩充幽州的兵力去对抗楚州军?”
可幽州军刚大败楚州军,就算有幽州军的加入,他们胜算也不高吧。
“不要军,要幽州。”盛宴仰头,任由陆明月顺着他的下巴吻向他的脖颈,“能够拿下幽州,我们才有胜算。”
“幽州?”陆明月吮吸着盛宴说话时的滚动的喉结,爱不释手地轻咬了一下,沉吟了会儿说道,“你是说幽州的矿?”
“嗯……”盛宴轻吟了一声,“幽州不仅有矿还有人,且他们每个人都打得一手好铁,殿下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种隧发弩,能够急速间取人性命?”
“知道。”在盛宴脖颈上吮上各种印子的陆明月放开盛宴,向门外的陆忠挥了挥手,陆忠顿时会意让人将陆明月先前准备好的一堆东西给盛了上来。
陆明月先是在内侍们的伺候下在榻边漱了漱口,这才将手落到盛宴腰间的蹀躞带上,将它给一把扯了下来:“一种木制的,能够绑在手上射速极快的暗器,能在人毫无防备之下直取人性命,是暗杀的利器。”
“但……”陆明月说到这里,陆明月的手不安分地在盛宴的衣物上游走,“射程不长,且威力并不大,若暗杀的人及时反应过来,并不致命。”
盛宴任由他行动:“若是全部换成铁制呢?”
陆明月道:“那就不轻便了。”
盛宴望着他:“但是打仗并不需要轻便不是吗?”
陆明月顿时心上一顿,是啊,打仗并不需要轻便,只要威力足够大,能够射杀敌人,震慑敌人便足以。
“盛将军所言是极。”陆明月目光如炬地看着盛宴,又忍不住去吻他,边吻还道,“孤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好,嗯?”
若是他早些年发现盛宴,是不是就没有林京墨什么事了?
“殿下确定看得上从前的我?”盛宴不悦地捏了一下陆明月的下巴。
“这倒也是。”被盛宴给以下犯上地捏着,陆明月倒也不生气,想着从前盛宴欠扁的样子,内心一阵无感,吻着他的手问道,“为什么你现在变得这么讨人欢喜了?”
盛宴沉默着不说话了。
陆明月也不在意,抬起他的手用牙齿去磨他手腕上的牙印,总归逃不过林京墨三个字,还好,他死了,现在的盛宴是他的
() 了。
期间内侍们一直目不斜视地将各类东西盛进屋,摆放好,再逐一退了下去。
就连陆忠也在这些人退下后,将陆明月的房门轻轻一关,大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下去歇会儿了。
但刚要迈开脚步,又突然想到,要是待会儿殿下要叫水怎么办?
迫不得已又将脚步顿了下来,恭敬地候在门边。
屋内,盛宴的衣裳已经全被陆明月扯乱了,他半撑在床上,瞧着陆明月正眼神危险地盯着他的腰,知道陆明月要做什么的盛宴及时止住了他:“今日还未洗漱。”
舜县没有温泉,沐浴都需要自己用柴火烧,他们这么多人驻扎在这里,自然不可能日日洗漱,盛宴下令三日一沐,昨日他才刚沐浴过,今日自然就没有热水供应了。
陆明月端起一旁内侍们放在榻边的水,饮了一口含在唇中,一点都不嫌弃地朝盛宴俯身而下:“无妨,孤帮盛将军洗。”
盛宴的容貌生得很俊美,一点都不像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其他地方也是,漂亮笔直得不像话,陆明月不仅不嫌弃,反而还嫌自己给盛宴给得不够多,不够好。
温热的水一触碰到盛宴,盛宴的后背顿时一僵,有股酥麻的感觉顺着他的后背直冲他的头皮,额头上的筋脉跳动了两下,喉结跟着一滚,及时抿住了唇才使得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且陆明月洗得极为认真,每一根经脉,每一条褶皱都没有放过,犹如一个不勤勤恳恳浆洗就拿不到工钱的浆洗工。
盛宴垂眸瞧着他被撑开的唇,温水在舌唇间反复流动翻滚,润得他唇瓣泛红,在屋内烛火的照耀下有股说不出的媚态。
尤其是在后脊背发酥的那股感觉下,盛宴撑在身侧的手臂青筋都快爆开了。
“盛将军这次满意了吗?”陆明月洗了一阵后,抬头见盛宴紧抿着唇不说话,像是一点都没有被他的举动触动到,但他那红得就像是用朱笔描绘过的眼眶早就将他出卖了,他将唇中的温水吐了出来,勾着有些发酸不太适应的唇问道。
“……还行。”盛宴滚着喉说了一句。
“仅仅只是还行?”陆明月戏谑地看着他。
盛宴垂眸不说话,就是不肯给他准话。
“那就再来。”好在陆明月也不介意,两人对视了几瞬,他突然朝盛宴笑了笑,又端起一旁的水饮了一口,再次向盛宴袭来。
“嘶——”盛宴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是太冰了,冰得他全身都在发颤,那股酥麻的感觉瞬间变成了寒气游走在他的筋脉里,像刚还在温热的温泉里舒适泡澡的人下一刻就被全身扒光丢在数寒九天的雪地里。
“现在呢?”陆明月仰头又向他问道。
“你用的什么水?”盛宴低头看他,额头都在跳。
陆明月张开唇,将唇中的冰块吐给盛宴看。
盛宴沉默了,低头碰了碰冰冰凉凉的唇瓣:“你唇齿不凉吗?”
“……还好。”陆
明月吐出唇中的冰块,
舔了一下被冻得发凉的唇瓣,
稍微缓和一些了这才问盛宴,“盛将军喜欢温水还是冰水?”
“温水。”盛宴这次不犟了。
“好。”陆明月存心要讨好盛宴,极为顺从他的又端起方才那杯温水饮了一口,“那就换回温水。”
盛宴的表情缓和了,可能因为刚刚被冰过的缘故,这次的感觉比起上次的感觉来还要舒适,舒适到全身毛孔都打开了,脊椎上像是有电流窜过,酥麻的同时又激起战栗。
犹如从百米高空坠下,又跌落温暖的泉水里,如此反复地在刺激与舒适中来回拉扯,扯得人心都麻了。
但陆明月从来都不是一个顺从听话的人,他知道盛宴嘴硬,很难撬得开他的唇齿,眼睁睁看着盛宴撑在身侧的手攥紧攥紧,紧到一个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他又眼疾手快地将唇中的温水换成了冰水。
“陆明月!”盛宴直呼了他大名。
听到盛宴的暴怒,陆明月也没生气,将唇中的东西咽了下去,还恬不知耻地说:“冰一冰会更舒适一些。”
盛宴人都被他气笑了。
他也不惯着陆明月了,一把将陆明月扯过来,扔在了床上:“冰一冰会更舒适一些,末将也给殿下冰一下可好?”
“咳咳,好啊,你来啊。”陆明月唇中还有东西,被盛宴这么一抓一扔,直接呛到了喉咙,但他咳嗽了两声,向盛宴挑衅道。
他陆明月会是怕事的人?
他不怕盛宴发怒,他就怕盛宴毫无举动。
盛宴的眼眸顿时黯了黯,将藏在衣服里的匣子取出,把里面所有的珠子都倒于陆明月刚饮用过的冰水中浸泡。
“你要干什么?”陆明月坐起身,就见盛宴沉着脸倒紫玉珠子的这一幕,某种大胆的想法瞬间跃然脑海中,内心发颤,这么多珠子,他真的行吗?
“自然是做殿下最喜欢做的事了。”盛宴将沁过冰水的紫玉珠凑近陆明月,取了一颗放在他唇中,摩挲他有些发肿的唇角,“殿下说过不会再让末将扫兴了,这些对殿下来说不成问题的,对吧。”
陆明月含着冰凉的玉珠,整个唇齿都被冰得一颤,再一听盛宴这话,额头和后脊背都在发寒,有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惧得他突然有些想躲,但盛宴没有给他机会,直到夜深了都将他的脚踝拖回去继续,柔软的软被上落满了漂亮的紫色珠子,每一颗都沾着晶莹的水珠,好看极了。
陆明月的嗓子哑得别说是说话了,就连叫水的声音都喊不出来了,也就没有人将他从这无边无际的折磨中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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