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吵吵嚷嚷的,荀晋源抬头去看夜空,只见一轮圆月高悬空中,而后各色的烟花竞相绽放,点亮了长安的夜,成就了不夜城的美名。
“薏娘与我所见的,该是同一轮明月。”荀晋源呆坐窗边,并不觉得孤单,在他的臆想中,六娘此刻也在抬头仰望明月,与他共度上元佳节。
思绪慢慢飘飞,荀晋源感觉自己生出了几分醉意,明明没有喝酒,脚步却轻飘飘的,好似能飞到月亮上去。
直到阖上眼睛,荀晋源的嘴角还忍不住高高上扬,像是陷入了什么美梦,直待人去一探究竟。
荀生这梦,与其说是美梦,倒不如说是绮梦或者春梦。在梦里,他是彻底变了一个人,忘却了礼教与法理,与心念之人坦诚相见,躺上了广寒宫的凉床,在云雾缭绕之地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薏娘?”荀生有些不敢置信地唤着跨坐在自己身上之人的名字。
杨六娘全身赤裸,笑着喊他:“荀郎,可想我了?”
“想,做梦都想!”荀晋源也不顾什么廉耻了,话语不经思考就蹦到了嘴边。
杨六娘捂嘴笑了,胸脯都抖了一下,乳球一摇一摇的,也不知是在诱惑谁。
“荀郎可不要骗我呀!”六娘缓缓俯下身来,伸出食指摩挲着荀晋源的薄唇,指尖稍一使力就挤了进去。
为了不磕到六娘,荀晋源忙松开牙关,任由她的指节推进,甚至忍不住用舌头包裹起来。
“哼,好吃吗?”食指搅弄着荀生嘴里的涎沫,六娘又用指甲刮了刮他的上颚,迫使他完全打开口腔。
见荀生不说话,六娘缓缓将指节退了出来,却不想被他捉住了手腕。
荀晋源舔了舔六娘的指腹,然后将她的手掌心贴到自己的脸上,阖上眼蹭了蹭道:“薏娘,哪里都生得极好。”
“还说你不是登徒子?呵,急色成这样!”六娘说话也是讲凭据的,荀生的阳物都硬得顶到她了,“这么想要?那就给你。”
六娘微微起身,翻开红嫩的肉穴,一点一点摩擦着敏感的龟头,让它卡在穴口,进退两难。
“薏娘,嗯……”荀晋源有苦难言,阳物顶端好像被什么东西吸着,可每每觉得能更进一步时,又被人强行按住不得其法。
梦里的六娘,似乎能看穿荀生心里最深的渴望,她放了龟头一条生路,任由其钻进花径,接着伸手握住了肉棒的底端,力道不小地揉搓起来。
“哈啊,别……薏娘,你给我个痛快吧,要受不了了……别揉了…”上下两端被收紧,荀晋源感觉自己的阳物就快爆了,六娘真是拿捏住了他的命根子。
“咦,不是我想怎么玩都可以吗?”杨六娘俯下身来,将荀生的阳物调整成勃起的姿态,“真是没趣,荀郎,你要学会忍耐啊。”
荀晋源热得满头大汗,可不知是不是身处广寒仙宫,汗水他竟一点都摸不着,只好眨巴着眼睛去祈求六娘。
“这么可怜啊?”六娘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坐了下去,一口气将肉棒都吞吃下去,“好吧,还是教你得逞了。”
紧窄的甬道突然包裹住了阳物,荀晋源不自觉弓起胯部配合六娘,只觉被这么一刺激,灵魂都要出窍了。倘若她是精怪,他的阳气肯定早就被吸干了。
“我,可以动吗?”稍稍回神,荀晋源便红着脸提出了可耻的要求,他是真怕自己拔不出来了。
六娘笑而不语,两只手撑在荀晋源的胸膛上,拨弄了几下他的胸口的小黑点,自顾自摆动起了腰。
荀晋源起初担心六娘会受不住,可见她完全一副看自己笑话的神情,遂也按住她的大腿挺弄起来,试图将交合的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
花穴里并不干涩,源源不断的淫水滋润着肉棒,也打湿了二人的耻毛,将他们更牢固地“黏”在了一起。
随着性器摩擦愈发激烈,六娘的双乳不停地上下摇晃,就像两只跳脱的白兔,不肯有一刻安闲。
“再快一点,可以吗?”荀晋源伸抓住了那两只不乖的白兔,又小心翼翼地询问起来,仿佛那个越插越快的,不是他而是六娘一样。
六娘闭着眼睛呻吟,面上的绯红蔓延至了耳后,喘着气贴住荀生的胸口道:“哈…好,随你喜欢…再用点力肏我啊…”
“嗯,嗯嗯……”掐了一把六娘的腰肢,荀晋源托住她的臀肉,又使劲撞进花穴,卵蛋拍打阴埠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二人几乎陷进了柔软凉滑的仙床里。
四目相对之时,荀晋源动情地凝视着六娘盈盈的杏眼,心中涌动着微妙的情愫,意随心动地覆上了她的唇。而面前的这个六娘,对于亲吻没有了嫌恶,主动开合朱唇回吻过来,与他唇舌纠缠,互换津液。
也不知过了多久,荀晋源畅快地释放在了六娘的身体里,与她共同攀上了顶峰,共享人生幸事。
大约是身处这广寒仙宫,荀晋源并未感到任何疲乏,遂在与六娘温存了半刻之后,又欺身而上,掰开了她的双腿挺身而入。
“荀郎,好厉害…哈啊……”六娘被压在了下面,两腿先是挂在荀生的腰际,很快又交迭在他身后,紧紧缠住了他。
荀晋源看着六娘明艳的面容,忍不住从额头吻了下去,一点一点用嘴描摹她的轮廓,最后堵住了那张樱口,不断侵占她的气息,吞下她的娇吟。
他下身的阳具大开大合地抽插着,全根没入又全根而出,让六娘在满溢与空虚的两极间徘徊,一呼一吸都乱了频率。
“喜欢吗?”荀晋源又去含六娘的耳垂,用虎牙轻轻拉扯,不时舔弄她细小的耳洞,“薏娘,告诉我。”
“哼嗯,荀郎,喜欢……”六娘闭上眼睛亲了亲他的喉结,又强调了一遍,“喜欢荀郎呀。”
荀晋源心下一喜,不住地叫她的名字,“薏娘,薏娘……”
二人越缠越紧,情欲似烧不尽的野草,一旦点燃再难熄灭,又在这云遮雾绕之地做了许多个回合,直到广寒仙人现身才鸣金收兵。
如此,荀晋源陡然从美梦中惊醒,下身湿了一大片,竟是梦遗了…
“薏娘……”神思尚不清明的荀晋源,痴痴地唤着所思之人的名字,起身点燃了烛台。
“在…在哪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慌乱地翻找着书本里夹着的信笺。
那些留有六娘笔墨的信笺,都被他抚平藏在了书卷中,荀晋源费了好大功夫才将所有纸片都聚拢到一起。
“安好勿念,安好勿念……”他一字一顿地读着信上的文字,不管每一张的内容是多么的类似,读到最后一张,内容简洁得只剩了两个字,“勿念?”
“薏娘…你教我该如何不念你?”荀晋源摸了摸最后的那张信笺,又自言自语起来,“该有十日没回信了,有十日了!”
说完,荀晋源翻出自己攒钱买的生宣,借着烛火磨墨开笔,将自己的相思之情诉诸纸上,洋洋洒洒写满了好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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