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的清晨,天气微凉,马车停在了距离坪洲城门十里的地方。
胥帛琛将大理寺卿的腰牌交给了陆瑾禾,又叮嘱了她几句便下了车,一路步行入城,同陆瑾禾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云章驾着车子方才驶进了坪洲城,坪洲刺史孙大人和下属知州王大人早已经守在城门口,等着迎接胥大人。
当陆瑾禾同孙大人和王大人表明身份的时候,这二位大人当即瞠目结舌,满脸都写着两个字:不信!
陆瑾禾早就知道他们会是这般反应,当即将大理寺卿的腰牌在孙大人和王大人面前一亮,冷声严肃道:“二位大人可还要质疑于本官?”
孙大人和王大人当即毕恭毕敬,战战兢兢:“不敢不敢!”
陆瑾禾牢记着胥帛琛的嘱咐,要把自己装成一个贪图享乐却又不失威严的人,便冷哼一声道:“连日车马劳顿本官已是疲乏的很,二位大人还不速速带本官去驿馆歇息歇息。”
孙大人当即低俯首低眉,恭敬道:“下官早就在酒楼为大人备好酒宴,好为大人接风洗尘。”
陆瑾禾满意的笑道:“既然如此,那还不快带路。”
“是是是!”孙大人满脸堆笑,引领着陆瑾禾的马车前往设宴的酒楼。
胥帛琛装作过路的行人躲在一边已经看了许久,对于陆瑾禾的装腔作势甚是满意,心底竟然还生出了几分自豪感,小团子当真是有两下子的!
胥帛琛一路跟随,在孙大人为陆瑾禾设宴的酒楼里落了脚。
孙大人选来接待陆瑾禾的地方叫做云楼,是坪洲地界里最豪华的一家酒楼。
孙大人和王大人一路低眉颔首,毕恭毕敬的引着陆瑾禾进了雅间。
雅间很是宽敞,装饰也奢华的很,比之卞阳城的镜花轩也相差无几,陆瑾禾微微怔了怔,面露微笑道:“想不到这坪洲竟也有这般奢华的酒楼,想必定是孙大人以身作则,领导有方了!”
此言一出,孙大人和王大人当即直冒冷汗,陆瑾禾这句话明面上是夸他们,实则是在暗喻他们贪赃枉法。
这位胥大人看上去软软糯糯的,想不到还是个不好拿捏的。
陆瑾禾将他们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先给他们个下马威,再慢慢绕,一定要让他们两个相信自己是个一本正经的酒囊饭袋。
陆瑾禾大摇大摆的迈着四方步绕过宴几,坐在了上座。
孙大人和王大人急步上前,一左一右坐在了陆瑾禾身边,小心翼翼的服侍着。
陆瑾禾打量着宴几上满满当当的珍馐美味,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孙大人和王大人暗暗松了口气,继而在孙大人的一个眼神示意下,王大人轻拍几下手掌,奏乐声响起,六个衣着暴露的舞姬立即进入了屋内,伴随着丝竹陶写之音,曼妙且妖娆的扭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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