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来由、贰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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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叫你不要乱讲啦!」

「你意外的很不乾脆嘛,哈哈。」

艾琳已经被丹妃挽着手走来问他们说:「哈囉,我跟艾琳想去潜水,你们还要继续练习冲浪吗?」

「不了。我们也去潜,对吧阿岑?」

郑雅岑从善如流:「好啊。走。」

几个人玩了四天才送艾琳去登机,然后各自散场。郑雅岑一有空就拿手机传讯给霍明棠,恋爱中的人连呼吸都觉得香甜,有时就算什么也不做,发呆也能傻笑。他拉着行李坐上吴秘书替他叫的车,车上还在给霍明棠发送刚才在机场拍的照片,然后闭目歇了会儿。不知不觉车驶入市区,车速越来越慢,频繁的走走停停。外面异常热闹,他睁开眼往外看,似乎是有什么庙会活动。司机回头跟他说前面封路,得绕道。他无所谓,顺便旁观庙会活动,封起来的街路上陈列着一排排鞭炮,看起来相当壮观,他对民俗宗教的活动不太瞭解,单纯看着有趣。

庙会活动的人员穿着统一服色,其中有个大叔在做指挥,灯号终于变了,车子缓缓行进、回转,郑雅岑的视野已看不见那个封街路段,心里还觉得有些可惜没得看,闭起眼又要睡。就在这时,后方的鞭炮被点燃,炸开,郑雅岑被鞭炮的爆竹声吓一跳,整个人抖了下,有些记忆的片段也跟着被炸出来。

枪声!他一瞬间以为是枪响,之前拍戏就算拿着假枪也没感觉,可是现在他被鞭炮声衝击,连续的爆炸声震撼他的心脏、灵魂,他失神望着前方,好像看到有谁被枪打中了。

后来的路程他呈现恍惚状态,不停想从脑袋里再挖掘出被遗忘的记忆。吴秘书亲自在飞星娱乐公司的大厅等候郑雅岑,后者下车付完钱,拿了行李就问吴秘书霍哥在哪里。吴秘书说霍老闆还在开会,带他去顶楼等候,他一个人搭电梯到顶楼,拿出一张卡刷开了门进去,坐在沙发上发呆。

不晓得等了多久,郑雅岑坐着打瞌睡,一听门打开的声音就立刻坐直。见霍明棠出现,急得跑过去抓着霍明棠问:「你告诉我,你之前身上的伤是不是枪伤?」

「不是。」

「给我看。」郑雅岑想起之前他们亲近时,不仅看过也摸过,可是他总是被撩得忘记问清楚,到底那个伤口是怎么回事,拍什么片弄出来的,现在回想极可能是霍哥撒谎。

「你怎么了?」霍明棠看他样子古怪,放轻语调:「先冷静好吗?」

「我记起一点点了。有人拿枪打你,那是演戏还是真的?可是我、我记得你最近拍过的戏有枪的只有skuld,但那个伤口是之前的。」

霍明棠微讶,他不是不希望郑雅岑能恢復记忆,但矛盾的是他不希望只恢復了糟糕悲伤的部分,因而顺着他的猜测之一瞒骗道:「当然是拍戏。我很高兴你想起来一点,虽然是这么怪的片段。呵,没事的,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

郑雅岑目光有点失焦的看着前方,抬起一手摸上霍哥身体,隔着轻薄的衬衫衣料感受对方体温,一手摸到自己心口,最后抬眸注视他说:「你知道吗?我真怕你有事。答应我一辈子都不要拍有枪战的戏,我很怕。」讲完立即又改口:「对不起,我不该干涉你的工作,当、当我没讲。」

「没关係。我一辈子都不拍有枪战的戏。」

「不是的,不要这样,是我太任性。我收回那个无理的要求。」

霍明棠揉揉他头发应好,拉着人坐到沙发,亲自煮茶给他喝。

「霍哥,我好想你。」郑雅岑喝了口热茶就搁下,转身抱住霍明棠说:「我好想要你。你可以下班了吗?」

「嗯。」霍明棠说:「我负责开车。」

他们一回公寓停好车,两人一起搭电梯回住处。门一关,郑雅岑迫不及待拉起要拿鞋换穿的霍明棠,将人压在墙上吻。霍明棠只愣了下,随即温柔而有力的搂住他回应,两人吮吻得发出曖昧水声,呼吸越发粗重,在还没开空调的室内拥吻,一下子就满头汗了。

霍明棠轻推开他,把人按到一旁矮柜坐下,蹲下来替他脱鞋,换好鞋再拉着他进屋里开空调。郑雅岑目不转睛盯着霍哥,等霍哥忙完那些琐事就凑近,手环其腰身缠上去,两个人踉蹌移动到客厅沙发,霍明棠抽出一手摸到遥控器关了落地窗的帘子,一个翻身将青年压身下专心情事。

郑雅岑红着脸说:「我想上你。」

霍明棠笑了声,乾脆道:「让你上。再等我一下。」

「不用,我去拿。」两人有默契,郑雅岑知道他要准备什么,挣开人跑去拿东西。霍明棠被他按倒在沙发上一副闲适的样子,噙笑应对,他摸上霍哥的脸亲了亲,心脏跳得又快又用力,他说:「我喜欢你,我要想起你的一切,就算会觉得悲哀或恐惧都没关係。如果是你忘了我,你也不会甘心就这样忘了吧?」

霍明棠顺他的假设想了下,释然莞尔:「对。」

郑雅岑微笑亲他嘴,然后架开霍哥健实修长的双腿,手摸到裤头连同底裤一併脱下,霍哥那里已经有了些反应,整根肉棒透着莹润的水泽,他看霍明棠主动支起一脚挪动身体把臀股间的私处露出来。他看直了眼,情绪澎湃抿了抿唇,倒出润滑液抹上,偏过脑袋对霍哥支起的膝盖又亲又舔。

霍明棠始终表现淡定,不过性器分泌的体液和肿胀的尺寸都显示他的亢奋激昂。郑雅岑拿手指在其股间转搅挖弄,听霍哥短促轻喘着指示道:「嗯,那里,很舒服。再来。」

郑雅岑几度忘了手上的动作,痴痴望着动情的霍明棠。他其实很少仔细观察对方反应,之前都是他被霍哥弄得欲仙欲死,顾不上太多周围情况。现在想起来也很搞笑,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上面那个,可是自然而然他常常就变成被做的那个,不过只要能跟霍哥在一起他都开心。

现在他只是很想这样,很想进到霍明棠体内,换个方式相爱。霍明棠瞇眼看来,神态比狐还要媚,郑雅岑身心激荡不已,霍明棠瞧出来了,把腿张得更开邀他道:「就这样进来吧。」霍明棠动情时的声音很性感悦耳,低沉浑厚,自喉咙深处辗出沙哑声调,听得人骨头发酥。

郑雅岑也不跟他客气,赶紧扯了裤子把湿透的性器抵住湿滑的股穴推挤进入。霍明棠蹙眉深吸气,微啟唇低吟。郑雅岑感觉到那圈肌肉的紧缩和内部压迫,也不由得抽了口气,两人频频低吼、哼喊,试了几次后终于紧密结合在一起。

「我喜欢你,好喜欢。」郑雅岑开始浅浅抽送并倾吐心意,手在霍哥身上乱无章法的抚摸揉捏,像小狗一样热情的亲来亲去。霍明棠露出宠溺的笑意,手脚环上青年身躯,巴不得再更亲近些,他低喃:「我也是。雅岑,不用顾虑太多,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乐意接受。只要你开心。」

郑雅岑不再克制,弓背迅速有力的摆动腰腿,身下这个英气凛然的男人正承受他的激情,在开了空调的微凉空间里依然汗湿了瀏海。他的进攻没有什么花招,只想着刚才霍哥说过舒服的地方,尽量朝那里刺激,没多久他就不小心先射了。

霍明棠感觉青年忽然绷紧全身,那根烫热的硬物颤动,青年下腹紧紧贴着他私处,没多久那东西疲软滑出去。他坐起来让青年朝沙发另一端躺下,笑得一脸兴味把被蹂躪用完的套子随手扔开,再倒了些润滑液出来。

郑雅岑很快恢復清醒,霍明棠满手带着稠滑液体摸上他的器官套弄,看来还想再来一次,他有点诧异,却也非常欣喜,同样弄了一堆润滑液去抚慰霍哥高高昂起的性器。两人唇贴着唇亲上,饥渴的伸舌缠绵,情难自抑发出呻吟。

「帮我。」霍明棠拍拍对方取悦自己性器的手,说完撑起下身对着郑雅岑相同的器官慢慢坐。本已合拢的穴口再度被撑开,他仰首沉吟,一手向后摸到彼此结合的地方,愉悦浅笑。

「霍哥,我好舒服。」郑雅岑诚实说出感觉:「你真好看。这地球上、宇宙里,没有哪个生物比你好看了。」

霍明棠低头笑望他,拿大姆指抹过他的唇瓣好笑道:「我的小浣熊学会甜言蜜语啊。」

「是真的。我永远都不要跟你分开。」郑雅岑不自觉痴醉凝望男人,彻底投入、迷恋。

「好。」

郑雅岑听他只应了一声好,心彷彿被温暖美好的感觉填满。他知道霍哥对自己的感情是那么纯粹到近乎执着,而自己也同样渴望、珍惜,这种彼此交融的感觉就是幸福吧。

做到后来两人都累了,捞起脱掉的衣物一起去洗澡,先淋浴后泡澡。郑雅岑像无尾熊一样侧身抱着霍哥打瞌睡,有时摸他腹肌,或挠他下巴刚冒出来的鬍渣,最后手脚勾着他搂住,满足低笑。霍明棠也一脸满足,等水开始凉了才拉着郑雅岑擦乾身体出浴室,准备做今天的晚饭。

他们穿着围裙,先让郑雅岑洗了些菜和两颗马铃薯,让人顺便削皮丢锅里加盐巴煮,再同锅里烫些芦笋做凉拌,自己则洗米,拆了包姬菇拨散扔进去,加点调料做炊饭。紧接着拿昨天用剩的鸡胸肉加两大匙酒和少许盐再放到耐热器皿微波。趁微波的空档拿出鱈鱼放上煎烤锅煎熟,去皮剔骨。

等鸡胸肉微波好了,他叫郑雅岑撕成细丝,回头将浣熊洗好的高丽菜随手撕了拌进去,边用手稍微抓过边淋麻油、撒白芝麻和烤海苔,一道小菜就做好了。

马铃薯也差不多煮好了捞起来沥掉水,切成方便入口的大小跟鱈鱼一起煎烤到微焦,淋了橄欖油撒上香料盛盘,最后拿牛蒡、猪肉、豆腐这些剩下的料煮了味噌汤。

如愿把冰箱剩料几乎清掉的霍明棠愉悦表示:「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一个人自炊要拿捏份量总是麻烦。两个人盛好饭,围坐在中岛台旁开动,霍明棠吃了口小菜看向他问:「怎样?」

「那个鱈鱼跟马铃薯不错,下次试试加些起司或美乃滋。」

「好。」

「鸡胸肉这个好吃,加生高丽菜会脆,又很香。」

霍明棠微笑道:「如果你喜欢吃微辣的可以再煸些花椒油淋上去拌。」

「也不错啊。」

两个人边吃边聊,郑雅岑驀然愣住,一边微鼓的脸颊像屯粮的鼠类生物。霍明棠察觉他停筷,偏头关心道:「怎么了?鱼刺没清乾净?还是?」

郑雅岑这才又慢慢咀嚼,张着一双大眼凝视霍哥,等嚥下那口饭菜他才回话:「我刚才忽然觉得,这样一起做饭菜、一起吃饭,这种感觉很熟悉,很好。我好像又想起来一点什么,你说我喜欢吃有点辣的……还有、还有……」

「你特别喜欢花椒的味道。」

「对、对。我还想起你喜欢边做菜边喝酒的,对不对?」郑雅岑望着他笑得一脸开心,然后搁下饭碗搂住他颈脖尖叫。虽然记起来的不多,可是他相信会越来越好,虽然可能会想起一些不那么开心的,但也能想起这样幸福的片段。

郑雅岑开心跑到一旁跳来跳去,发洩完情绪再坐回来吃饭,不时瞅向霍哥傻笑。霍明棠心里颇感安慰。或许是因为这样,他一时松懈答应郑雅岑作为受邀佳宾出席某影展开幕活动,有记者冷不防对郑雅岑提问:「之前传闻你要退出演艺圈,现在又留下,不少人都谣传这跟你幕后金主势力庞大有关,你有没有话想反驳?」

郑雅岑古怪睨了眼那记者,那人怪笑了下根本不等他回答,紧接着追问:「令堂去世之后你连一次也没有出现在祭祀场合,不仅告别式,之前清明节也没表示,你是不是还无法原谅令堂的作为?」

男记者立刻被人架开,周围嘈杂,可是郑雅岑还是听清楚他问了什么,却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呆了好几秒被吴秘书拉走,吴秘书脸色很不对劲,虽是夏天,但也不至于一离开有空调的室内就飆出一头汗。

「行程已经结束,不必理会那种来闹场的小报记者。」吴秘书打开车子后座的门请人上车,郑雅岑却站在车外盯着他看。

「那个人说我妈死了。」郑雅岑异常冷静,因为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你,还有你老闆……呵。」他冷笑了下,补充说:「还有我哥,所有的人都瞒着我?我居然能够完全不晓得我妈的事。说我背后没金主没靠山谁信?」

郑雅岑抚额失笑,吴秘书又一次请他上车,他摆手回绝:「不用了。我自己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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