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挑战结束后有个意外惊喜,就是能在当地享受为期五日的渡假生活。郑雅岑在娱乐圈被阴了这么多回,有时难免疑神疑鬼:「是真正的渡假?不是有什么阴谋?总觉得太临时了,怎么没有提前讲。」
工作人员都哭笑不得,直到他们搭船前往该国的某座观光岛屿。这是在南太平洋上的国度,以发展观光为主,国土多是大大小小的岛列,就像散落在这片海洋的珠宝项鍊般,他们抵达的小岛不比挑战的那座岛大多少,但胜在自然环境优美,除了渡假小屋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人工开发的痕跡。白沙滩、热带树林、蔚蓝海洋、渡假小屋,让人忘了尘嚣,摆脱俗务与世隔绝,而且不必自己费力的觅食、取火、找水。
负责带队的人介绍道:「这是高级渡假区,这片沙滩和树林都是你们租用的范围,绝对无人打搅。小屋内的设备可以任意使用,走十分鐘穿过树林就是岛上的餐厅,有其他需要比如通讯或借物都可以到该餐厅洽询。
另外,能上网的地方也只有餐厅那里,浮潜、独木舟等活动可以到餐厅大厅免费预约,不过不能超过浮标绕着的范围,脱离太远的话有可能会遭到军队射杀,还请注意。那么假期结束后我们的船会来接二位贵宾,祝你们渡假愉快。」
前面介绍听得人飘飘然,听到随意出海会被射杀,郑雅岑就醒了,这里跟他原本生活的地方果然还是差异太大啊!
船绕过沙滩,他们被载到餐厅那里的大厅checkin后,交给他们之前託管的私人行李,一伙人丢下他们就搭船离开。两个男人互望一眼,一个淡定一个羞赧,淡定的霍明棠比了请的手势:「去看小屋。」
渡假小屋有沙滩上的小屋,也有走过木桥后的水上小屋,由于这片沙滩和树林都被他们包下来,所以想住哪里就住哪里。除此之外,沙滩小屋旁还有座泳池,旁边摆着露天桌椅及遮阳伞。小屋里设备齐全,吹风机、蚊帐、保险箱应有尽有,空间宽敞,水上屋的地板有一部分设计能看见水里游鱼,就连浴缸底部也有这种设计。
郑雅岑望着浴缸底部呵呵笑:「鱼应该不想看人类的屁股吧。」
「也看不懂。」霍明棠附和他,因为水上屋只有一间,床又够大,两人就直接洗洗睡了。问题就在于半开放式的浴缸,它被摆在最低阶,床则在最高处的木质平台,浴缸那区只有一张半透明帘子能拉起来。
霍明棠说:「轮流洗吧。我不会偷看。」
「我相信你的为人。」郑雅岑拍他的肩,自己嘀咕:「其实也没什么能看的。」
霍明棠推开门到外面欣赏海景,轮流洗澡完天还亮着,但他们都累了,直接倒头爆睡。
「霍明棠。」郑雅岑入睡前低喃:「我喜欢你。真希望能一直这样。」
听见那句梦囈般的告白,霍明棠微怔。郑雅岑这个人高兴、不高兴,全写在脸上,戏演得一般,歌舞也一般,加工过的脸虽然出眾,但也不是最抢眼的那个,霍明棠并非第一次谈恋爱,却是头一回被这样的人吸引,更令自己意外的是这个人是个大男孩,和自己同样性徵,而他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觉得挺好的。
霍明棠骨子里的性情不如表面那样温和斯文,他常常纵容自己的黑暗面出没,不见得刻意为恶,却乐于对这世间的丑陋和闹剧冷眼旁观,落井下石。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过去选择的对象也不会要求有多清纯善良,反而更像在挑较劲的对手,心眼多、手段高都没关係,纯属情趣,甚至不介意彼此有其他曖昧对象,一旦失去兴趣了也会断得乾净,不再联络。说白了就是物以类聚,但现在他却喜欢上这个蠢萌青年──拿浣熊名字给游戏角色命名,无条件信赖队友,从来不习惯优先怀疑人,偶尔直觉敏锐,但只要哄几句就能拐骗的傻瓜,郑雅岑。
这类型曾是他最不屑的,如果没有整型,他也只会投以同情的目光表示,内在太弱,外在欠安,可怜的小傢伙。他就是这么三观不正,心黑到哪怕有人对他掏心掏肺,他也能优雅冷静的道谢之后再挑三拣四一番。可是郑雅岑刚才的那句喜欢触动了他如无底深渊一般的心,虚空里幽幽回荡着。
「谢谢你。」霍明棠闭起眼回味那声喜欢,彷彿自己是情竇初开的普通人。
他知道郑雅岑也有曾保护色,却不屑偽装成其他人所期望的样子,这个人的情绪、心思都很真,不轻易给予,一旦给就几乎没有杂质。所以他很想要,那是在他过去人生里要不到的东西。
***
一觉醒来四周都暗着,窗外能看见木桥两侧和岸上泳池那里有亮灯,郑雅岑一手将头发往后梳,长吐一口气下床,发现腰间环着另一人的手,回头喊:「霍哥?还睡啊?」
他好笑的把对方手拿开,也没去开室内的灯,走到外头后发出一声讚叹,这里的夜空乾净漂亮,他见识到什么是星大如斗,仰望久了好像整个人都要掉进星空里,美得他晕眩。
腰间环上一双手臂,郑雅岑低头再回头,耳鬓是霍明棠轻吐的气息,他一下子热了耳朵,低喊一声霍哥。霍明棠模糊低应一声,下巴枕在他肩上,他面向大海笑得像个白痴:「我觉得太不真实,像梦一样。」
「怎么说?」霍明棠声调慵懒。
「因为我跟你互相喜欢,然后就在一起了,还赚到渡假奖励,简直太爽了。」
「要不要试试更爽的?」
「你、你好色。」
「我什么都还没说。」霍明棠故作无辜。他亲吻郑雅岑耳根、颈侧,搂着人问:「饿不饿?刚才看了那张说明的单子,餐厅开到晚上九点,酒吧到十点。」
「饿得要命,我就是饿醒的。走吧。」
郑雅岑对这种离岛高级渡假村没什么概念,穿越树林时霍明棠就跟他讲,这种消费通常不低,通常是有钱人渡假或专程来渡蜜月才会选择的地方,然后郑雅岑就没专心听了,因为蚊子特别多,叮得他边走边骂:「应该换个蚊子少的地方渡假啦。晒伤之后又被蚊子叮,偶像都不偶像了。」
餐厅的饮食意外的不错,是套餐式的,有很多水果跟沙拉能选择,料理也偏西式,吃完就移动到半露天的酒吧,不远的桌位能看到其他客人,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人不多,唯独他们两个是男男。
郑雅岑喝着鸡尾酒心虚低头,小声问:「看来看去只有我们是两个男的。刚才点餐时老闆娘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们,笑得好神秘。肯定是误会什么了吧?」
「误会?」霍明棠歪头笑睇人。
郑雅岑看得头皮有些麻,明明对方笑得很英俊好看,但他就是觉得不妙,赶紧改口:「没误会、没误会,我们就是一对的。」
「你第一次谈恋爱?」霍明棠随口一问,看那小子抿嘴不语的表情,说中了。
「我家教严啦。」
每个人都有第一次,霍明棠也不笑他,换个方向聊:「要是我不表白,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装死?」
郑雅岑目光飘了下,承认道:「我习惯暗恋了。喜欢上一个人不难,但互相喜欢却很难得,就算在一起也不一定有好下场,磨到感情分开了那又何必麻烦一场。我是比较怕麻烦,也比较没想过这种事,所以习惯被动。」
「要是喜欢的人喜欢上别人,你不伤心?」
「会啊。忍一忍就好了。别人的我不会去覬覦,也不想争抢,要是变成别人的,就、就那样吧。」
霍明棠单手撑颊,睨着眼前人说:「哦,忍一忍就过了,可是你不是喜欢我七年?你能忍多久、忍多少次?」
「那是欣赏啦。」郑雅岑感觉气氛微妙,他说:「你别一直揪着我的毛病讲啊。我现在就喜欢你,这你也知道了。」
「呵,说得也是。然后呢?」
郑雅岑没想到又被丢一个问句,睁大眼皱眉,结巴道:「然后、然后我想亲你。」
「哈哈哈。」霍明棠笑了,昂首指了指自己要他亲。
「在这里?」郑雅岑左右张望,见没人留意这角落,又有植物遮掩,而且晚上光线不亮,他迅速站起来往前倾,朝霍明棠的嘴碰了下之后坐回原位,拍拍胸口吐气。
霍明棠的嘴抿成一线,有点不满意的看着他说:「你当是在表演亲鱷鱼吗?闪这么快。」
郑雅岑害羞挠颊,用大笑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灌了一大口鸡尾酒,热带水果的甜香在口中瀰漫,连整个鼻腔都是浓浓的甜味,由于最后一小时的鸡尾酒是无限畅饮的,他连喝了几杯,霍明棠也试了不同的调酒,两人微醺漫步,经过树林时忍不住手刀奔跑想甩开蚊虫攻击。
「之前挑战的岛蚊子都没这里多啊。」郑雅岑坐在屋外沙滩椅抓痒,霍明棠倒了冰水递给他喝,坐在一旁躺椅上回说:「那岛上可能想叮也没什么动物能叮,这座岛就不同了。」
「痒啊。好烦。」
「这里有点薰香驱蚊了。」霍明棠伸手摸他头,半开玩笑的说:「不然我帮你舔一舔?」
「舔什么?」
「哪里痒舔哪里。」
郑雅岑无语,他没想到霍明棠恋爱是这样的……花式撩法,害他好心动,可恶。「那我也帮你舔。」
「好啊。」霍明棠意外他的主动,挪动躺椅凑近,侧坐在椅子上把脸送上。郑雅岑靦腆盯着他的脸,他说你要是害羞我先不看,接着人就闭眼了。
大概过了几秒,有个紧张而压抑的呼吸声靠近,霍明棠的唇压上一个轻浅柔软的吻触,停了半秒即止,就像鱼不吃饵,仅拿鱼尾碰了下不上勾,挠得他心痒难耐。他睁开眼深深注视郑雅岑,话音微哑而低冷,带着勾人的魅惑:「再来舔,还痒。」
郑雅岑歪头找角度,半瞇起眼,轻啟唇,隐约可见那一小片嫩色的舌探出一端,小心翼翼的擦过霍明棠的唇,还没能试着更亲近,就钓上霍明棠这尾大鱼,他被忽人抱紧,唇被霍明棠含覆吮囁,男人收紧双臂,大掌在他身上又揉又捏。
惊讶之后是羞涩、紧张,郑雅岑本能挣动了下,霍明棠松口笑语:「你不能撩完我就跑啊。」话说完手指在郑雅岑的人中和下唇点了点,讲一句就啄一口:「真可爱。别躲。我想要你。」
「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准备、我呃嗯。」
「怕我吗?」
「怕!」郑雅岑答得毫不犹豫:「可是又喜欢。」
霍明棠蛊惑他说:「那一定是你还不够瞭解我,人都是害怕未知的事物。你尽早习惯我就不这么怕了。」
是吗?郑雅岑还真想了一下,被对方言语态度牵着鼻子走,他说他怕痛,霍明棠说他尽量温柔,他说他怕麻烦,霍明棠说你躺着让我压就不麻烦了,然后他说……他无话可说了,就被撩起上衣亲亲抱抱摸摸。
当然不是单方的,大家都是第一次,所以他也对霍明棠做相同的事,亲亲摸摸抱抱,你餵我口水,我也餵你口水,还好多呢,嘿。两个男人交换体液居然也不噁心,还玩得起劲,郑雅岑觉得自己从此迈向新世界再也回不了头,亢奋刺激得脑子一片空白无法多想了,做什么都凭本能。出门在外没大人管,他不怕,尤其不必担心两个男的闹出人命,就更放得开了,再然后他看到霍哥裤里关着的巨鸟,发出惊叹:「哇……」真的不会闹出人命么?真的人命。
霍明棠摸摸郑雅岑的头发,苦笑说:「不行的话,我们互相用手解决吧。」
郑雅岑抬眼看看温柔无奈的霍哥,再低头看看这人全身最不斯文的部位,来回看了看,做了觉悟:「可是我想满足你,也想被满足啊。都是年轻人,以后有需要都只能用手多那个、不如早点克服吧。」
霍明棠双眼一亮,真是缺根筋的天真发言啊,但是很合他意,他说:「你确定?」
「嗯。」郑雅岑用力点头,讲出自己的见解:「虽然不像女人那样,但是大便都能那么粗的大出来,你这个我想我应该、努力一下也可以……吧?」
「……」被拿来跟大便类比,霍明棠还是有点伤心,看来不能多聊,付诸行动才是正解。他投以微笑不再多言,拉着青年回屋里,开了黄亮的灯光,两人直接到浴缸里玩。
浴缸够大,能容下他们两个高大男子,郑雅岑转身背对人,双手抓着浴缸边缘把屁股翘高,仰着脑袋不敢往后看,因为太过羞耻不敢面对。半晌,他的臀瓣被霍明棠宽大的手抚摸,修长的手指或重或轻的掐着臀肉,某一根手指陷进股间按揉着那处私密的小孔隙,充满情色的拿手指在那处磨蹭。
「哈嗯、啊,哼嗯嗯。」郑雅岑歪着脑袋闷哼,这样的自己好陌生,翘着屁股被爱抚,很羞耻却又忍不住期待,心里是真的喜欢对方,很想竭尽所能的亲近,尝试各种方式。
霍明棠一手替其拓软私处,一手环到其身前套弄性器,藉着青年自己分泌出的液体润滑后庭,而他自身的性器也早已肿胀得相当硕长,肉红色的茎柱搭在青年的尾脊骨上轻蹭。
郑雅岑感觉到那根滚烫的硬物在敏感处游走,霍哥的手指温柔插入,他也将一手伸到后面碰触那里,带着鼓励的意味,两人开凿小穴,就这么试了很久,竟真的吞进三指,有几次霍哥的手指触到他体内某一处,他兴奋得抖着叫出声来。
更不敢相信的是霍明棠撤出手指,极力将他的臀瓣掰开之后伸舌舔弄,舌头带来新鲜无比的感受,湿软柔韧的鑽进穴里,逼得他咬唇甩头:「不能舔,不要,霍、呃嗯……」他羞耻得想原地核爆一百遍。
不仅仅是舔,霍明棠将小穴周围的皮肉都吻过,吮吻啃咬,郑雅岑敏感得抖个不停,双腿发软,整个人趴跪在浴缸一端粗喘喊叫:「好奇怪,身体变得、嗯,哈嗯……好怪。」
霍明棠一言不发的帮郑雅岑放松身体,欲望激发的体液在浴缸底部滴成一小滩,他提起性器蓄势待发,将肉柱抵着凿开的幽穴堵着,寸寸顶入。
「唔、啊啊、哈啊、嘶……嗯哼。」郑雅岑抖得不停,身体极脆弱的地方被撑开、填满,他双手紧扣着浴缸边缘,被那异物侵入的感受远超乎想像的惊骇莫名,而且很烫,酥麻温热的感觉从尾椎漫延开来,甚至好像能感受到对方某部分的脉动。
「雅岑。」霍明棠覆身欺上来,搂着他浅浅抽送几下,两人抱在一起粗重的呻吟,他小力啃咬着郑雅岑的后颈皮肤、肩膀、背部肌肉,听着情人发出又痛又欢的颤吟,而他的一部分也正被吸附着拼命绞紧,咬得他抽气,低柔哄着:「别咬那么紧,别怕,再放松一点。」说话间轻轻拍打着青年紧实的臀瓣和大腿外侧。
郑雅岑羞红了脸,努力撅高腰臀让后面放松,这动作似乎让对方更深入体内,辗压着极为敏感酥爽的某个地带,他失声叫喊,很快眼泛水光。
霍明棠听出他有所感受的呻吟,扳过他的脸索吻,舔湿了他的嘴角、下巴,同时前后摆动下肢让青年习惯、熟悉,进而享受并沉溺,另一手绕到其身前搓揉胸口勃立的小肉粒,一切只凭掠夺的本能。
最初都不得要领的两者慢慢摸索、互相配合,彷彿是前几回求生时养成的默契,很快的就交付信赖,开始尝到箇中趣味。郑雅岑感到体内陌生却不讨厌的骚动,对方那火棍般炙热硬物变换着力道和角度进出,一逮到他特别有反应的地方就会加重动作探索,而他的身体生涩却也热切的追求、挽留它,难分难捨,越过艰涩的过程,滋味越来越甜美如蜜,每个吐息和亲吻都像蜜糖一样浸淫、渗透他们。
小屋里只剩喘息和身体碰撞的声音,纯粹的渴望结合,在近乎原始的环境里,在这彷彿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陷入混沌与疯狂,温柔熬成执着,痛苦扭曲成使人上癮的毒果。
郑雅岑一手拼命搓套着自身性器,脑袋歪着一边呻吟低喊,霍明棠恣意啃吻他露出的颈部,扣牢他的腰身用力顶撞,前者可怜叫喊着射了,下身还在承受狂暴的撞击,过了一会儿被霍明棠勒紧腰身,两人紧密贴合的肌肤稍微分开都能牵出一些浓稠细丝。
半软的性器退出来,一滩滩白浊体液也被排出,在浴缸底部积了一小滩。郑雅岑被翻过身仰躺,双手掛在边缘,双腿环到霍明棠腰间,霍明棠弯身吻他,他感觉嘴唇被吻破了,烫得发疼,这个男人平常有多温雅有礼,发情时就有多狂暴执着,他几度以为自己招架不来,可是霍明棠又会及时察觉而缓下动作,变得格外温存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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