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将之甩到一侧,重新将男人的脸拽到自己的面前,搂着江渡屿脖子的手臂收劲,将他拉下来,唇角从他的侧脸擦过,停下了男人的耳边。
“那我是真的吗?”
俯在身上的男人身体短暂的停顿后,偏头咬住她的耳垂,呼吸声有些急促,不去回答。
方才停在她纽扣上的手速度之快,片刻间钟晚被剥了个干净。
江渡屿直起身,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垂眼看着着几乎和他灰色床单形成鲜明对比的肌肤,指尖从女人圆润的肩头沿着肌肤的纹理游走着。
像是在观瞻一件旷世的艺术品。
轻缓的激起钟晚的每一寸感官。
修剪整齐的指尖在划过挺立的乳头时,钟晚呼吸有些紧,却依旧不动,只是看着上方的人。
比起情欲,她更期待江渡屿这样性子的人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游走的指尖不停歇,略过乳头后顺着腹线划过肚脐,绕了个圈,就像是篆香时扫过余粉那样自然。
在带过起伏的小腹时,指尖像是被他注入更多的力量,直到那根手指从细缝中钻了进去,按在了凸起的肉豆上。
力道不轻,一身轻哼从钟晚口中溢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想向后退。却被身上的人摁住了细嫩的侧腰。
男人的身形终于又附了上来,摁在下面的手指熟练的运用着陶艺拉胚时的手法,揉捏并且在适当的时候给予摁压。
被叼住唇瓣的女人只能无声的感受着自己穴口的收缩。
鼻尖呼出的每一声轻哼都在下一秒被人吞吃进肚。
仅有的理智告诉江渡屿不能就这么直接将自己送进去,混乱中伸手在床头摸出了什么,分神摆弄了片刻,这才端着那物件儿蹭了蹭一片湿滑的细肉,轻缓的沉腰把自己送了进去。
即使他送的缓慢,钟晚还是在被整根没入的时候感受到了强烈的鼓胀感,偏偏穴口以一种迫不及待的速度大力收缩着。
江渡屿觉得自己快死了。
在钟晚的唇瓣上无奈的咬了咬,声音嘶哑:“阿晚,不要夹。”
“温水煮青蛙还不许青蛙逃,江渡屿你可真不讲理……”钟晚嗔笑间脚趾沿着男人未着寸缕的大腿后侧向上划着,最后抬腿盘上了男人的腰。
听出女人话语中对自己没什么动作的不满,江渡屿将手垫在了女人头顶,掐着纤细腰身的手紧了紧,耸动了起来。
气息有些不匀,却是染着克制欲望的笑意:“到底是谁不讲理,阿晚心里清楚。”
钟晚被男人撞的不住的挺起了腰。
相交之处撞出啧啧水渍声,江渡屿脑袋微微向后一撤看着身下深情迷乱的人,突然有些固执地想要得到些答案。
“喜欢我吗?”
被作弄的短暂耳鸣的女人明显没听到这句话,抓着他手臂的手指双手紧,指甲在精壮的小臂上留下几道红痕。
江渡屿叹了口气,腰间猛地发力,在钟晚的大腿根撞出声巨响,被一顶到底的人浑身一抖,迷散的眼神回笼了些,看向他。
江渡屿又问了一遍:“喜欢我吗?”
钟晚被撞的失了智,却还是点头,从嘤咛的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喜欢。”
男人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顿了半晌,又问道:“最喜欢我吗?”
这一次钟晚没有当即回答,只是在江渡屿奋力的作弄中望进他的眼底,在男人快要放弃这个答案的时候,环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喘息间,她说:“我爱你。”
原本动作的人像是瞬间僵住,片刻后江渡屿便夺回了主导权,吻的深且急迫,腰间耸动的速度快的让钟晚险些吃不消。
这个速度直到钟晚绷着脚背抖了抖,江渡屿射出来才停了下来。
他喘息着,声线带着自己察觉的颤抖轻声道:“够了,这就够了……”
钟晚睁眼看着窗外的艳阳许久,翻身钻进了身后的胸膛中。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渡屿的声音听起来暗哑,但抱着钟晚的手臂力道却不弱。
平心而论,江渡屿不是没轻没重的人,除了腰有些酸之外,钟晚没有任何多余的不适。
她摇摇头向上攀了攀,直到对上男人的眼睛:“这下你觉得我是真的吗?”
江渡屿一愣,接着想起自己昨晚的醉言,伸手把从女人肩头滑落的被子提了提,笑而不语。
钟晚心情不错,伸手环住他的腰,不甚在意的将两人赤裸的肌肤贴到了一起:“看样子我没少出现在江检年少时代的梦里。什么梦?好的?坏的?还是只要梦到我的都是无痕春梦?”
“有好有坏。”江渡屿不是易梦体质,但只要做梦,总是有钟晚的身影。
怀里的人突然抬头,长发乱糟糟的看向他,眼睛里闪着精光:“被我抓到了吧?你可没否认拿我做春梦。”
江渡屿笑,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确实做过,但不完全做过。”
钟晚皱眉。
他将那脑袋重新摁回怀里,下巴放在女人的发顶,回忆起那仅有的几个满是旖旎的梦。
“大概是四次?我梦到你亲我,抱我,可每次都在你伸手拽我衣服的时候惊醒过来。这算春梦吗?”
钟晚啧了一声:“我很难把做出这么寡淡春梦的人和昨晚的人联系在一起。”
江渡屿没说话。
不是梦寡淡,是在没得到之前,他舍不得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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