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严的呼吸打在她的唇珠前,她不由的秉烛呼吸身体微微向后,僵硬的肢体动作摆明了不想与他有更多的接触。
齐严似乎有所感应,抬眼撇到她的小动作也不作声。只继续耐心的擦手,趁着这个周棉无法逃避的姿势,上半身半覆上去用其他人都听不到的音量,低语道:“棉宝,看一眼哥哥好不好?”
堂堂齐董的愿望竟如此卑微,周棉的眼神依旧闪躲,就连一丝眼风都不肯落在身前的人。她哽着脖子,视线绕过齐严的身体,固执的看窗户的方向。
双手被人紧紧的攥着,那股说不出来具体原因的气一直充斥在周棉的喉咙里。像一跟无法被化解的刺,不痛不痒就是让人无法忽视。
齐严轻呼一口气,眼神微动,又开口道:“我不介意在他人面前展现一下蜜月夫妻的恩爱”
甜蜜的威胁,霸道的理直气壮。周棉向来是薄脸皮,头等舱的人不少,中型飞机的位置离得很近,她才没有在人前表演的欲望。
被逼的转动眼珠子,今晚第一次看向她新婚的丈夫。
收获了齐太太的注视,齐严在心里松口气。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棉,一双黑眸将所有的情绪藏的很深。他直起身子,抬起中间的扶手,半搂着人凑上去轻吻了额头。山茶岭的气味弥漫在二人中间,周棉靠在他侧身。
一晚上的情绪从四面八方跑出来,一言一语,一上一下的搅动她的思绪。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松软的迹象。
齐严深知她的脾气,又亲了一下额头,哄着说:“你怎么气哥哥都行,别生闷气气着自己”
他就这么搂着人,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胃里传来阵阵刺痛。
并购会开了快8个小时,来不及吃完饭就赶过来截人。齐严咬牙坚持着,眼下没有什么比稳住棉棉更重要的事。
周棉从小就很懂事,从不会因为父母忙于工作而哭闹。也不会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世,严苛的安保而任性发脾气。
晚上只随意吃了一点东西就被王梦打断了聚会,周棉有些累。此时此刻也不是谈话的时候,索性靠着二哥的怀里闭目养神。
1小时50分的飞行结束,乘务组打开客舱门恭敬的先把夫妇二人送下机。
看着人直走从VIP通道消失,两名乘务员相互咬耳朵:“呼,原来以为一次服务两位白名单今天这趟注定是伴君如伴虎呢,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
“是啊,除了起飞下降的时候,他们就一直搂着。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要,比普通乘客还要安静。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啊,热恋?新婚?我看齐先生一直牵着周小姐的手呢,即使下降的时候也不放下”
乘务长在二人身后,一人打一次,“他们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再在乘客背后议论,以后跟我们组就一点关系也没了!”
落入商务车的后座,周棉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问题,今晚住哪儿呢?
外公那儿肯定是不能回去,自己家进出也要通过岗哨,一双双眼睛盯着,不到明天早上沉秘书就会知道自己回了海市。
平时也就算了,刚结婚就跑回来,外公他们一定会担心的过问。
甚至一通电话打回西边,两边父母如果知道就真的麻烦了。
苦恼的想着,一张脸皱起来,齐严低头看见她这副可爱又生动的样子发笑。抬头跟司机吩咐,“宝利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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