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岭这一辈,前面五个孩子都是女孩,他排第六。
傅西岭从旁边摸来两瓶酒,朝周窈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妹妹,赏个脸?”
起先他没看清周窈长相,只模糊知道是个身材不错的美女,站在容司宴身边能叫人由衷夸一句登对。等停在她几步之遥处,周窈抬起头来看他,跟着容司宴喊:“小六哥。”
傅西岭递酒的手僵在半空,往回缩,“算了,还是别喝了。”
他插科打诨地退回原位,把其中一瓶酒放下,另一瓶喂进自己喉咙。
他们打趣:“傅少怎么怂了?”
傅西岭:“去去去,你们懂什么,这不叫怂,这是我心疼妹妹。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得少喝点。”
他有意无意看了眼周窈,只见容司宴把人圈在怀里,算不上多认真的神情。
他夸她:“真乖。”
是说她刚才揶揄傅西岭,周窈听明白了。
那些打量的视线一直没停,前些日子容司宴这般大费周章为个女人出头,足够石破天惊。男人们是好奇,女人们是嫉妒。
周窈全都视而不见,坐在容司宴怀里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除了傅西岭之外,还有沉家少爷沉霆。
沉老爷子是司令,沉家军人世家,沉霆年纪轻轻已经是上将。
其他几个,周窈就不怎么认识了。
打过招呼,寒暄几句,也没什么话题聊。女朋友这种没什么定性的身份,不值当他们太过认真,除非有结婚的可能,或者是明显的看重。从周窈身上,两者都没看出来。
话题很快绕回男人身上,周窈听不明白,安静做个花瓶。那边几个女人结束了牌局,傅少的女伴输得最惨,显然有些忐忑。傅西岭倒是真一点不在乎,让她接着玩。她却再不愿意,退到一边。
牌桌空出一个位置,容司宴顺嘴叫周窈补上。周窈一怔,解释:“我不会,会输得很惨。”
容司宴轻勾一侧唇:“去吧,放轻松。”
他们的话题她也插不上,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牌桌。周窈这人赌运一向差,从前在手机上玩斗地主,牌总是稀烂。一局下来,周窈输了一百万。
一百万,是周晚星一个月的零花钱。对周家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周窈一个月零花钱不过十万。她心惊肉跳,第二把小心翼翼,还是输得很惨。
摸到的牌太烂,神仙也救不了。
就这么连着输了十几把,周窈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还剩下孤零零几个。她脸色有些苍白,心里想的是,果真赌徒没有好下场。
容司宴不知道几时到她身后的,轻笑了声,“周周,你这运气,恐怕这辈子与赌桌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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